顧小文跟着江容,江容隔了好久才應聲。
而江容确确實實好玩,他不知道是真的相信了顧小文的那死而複活的說法,還是腦回路太過離奇,對于她這個“已死之人”沒有任何的排斥和畏懼現象。
兩個人一直找到太陽西斜,顧小文無所事事地撐傘,太陽不烈了之後,她索性連傘也不撐了,眯着眼看夕陽下園中美景。
顧小文心裡難得的安逸,身邊的江容除了在各種綠植裡面窸窸窣窣地扒,一聲也不吭。
他汗濕了整片後背,質地良好的襯衫貼在後脊上,顧小文提着一點邊角給他提起來,讓風吹這塊布料。
江容掙紮了兩次,但是後來見顧小文隻是抓他衣服,不碰他,就不再掙紮了。
顧小文手機上有兩條信息,是白康城發的,自然是詢問江容,顧小文沒有回複。
她中途進屋吃了水果,還在白家的保姆江蓮華的好心下,補了防曬。她再出來的時候捏着一瓶功能飲料,撥了兩下爬在地上扒拉一處樹後的江容頭上的呆毛,“喝點水,你出太多汗了,要脫水。”
江容頭躲避了下,轉頭看着顧小文,顧小文居高臨下的又扒拉了下他的頭發,不碰到他的頭皮,踩着他能忍受的底線對着他溫聲說:“喝水。”
語氣帶着些許命令,江容實在是累得厲害,不然也不至于蹲不住,要爬了。
他的褲子和白襯衫都髒了,臉也曬得通紅,但這麼狼狽,看着也還是賞心悅目,襯着這夕陽的昏黃,美得像一幅濃墨重彩的油畫。
他似乎對于帶着命令的語氣比哄着要聽,又或許是這一個下午,他算是和顧小文熟了一點,他聽話地原地坐在地上,長腿微屈地晃了晃,才伸手接過了飲料。
他累壞了,手上都是綠植的汁液加上泥土的混合,糊住了他所有手指尖,但沒有髒的那上半截,依舊白皙細膩得像溫室裡面的花瓣。
“你哥把你護得真好。”顧小文坐在他身邊,保持着一點距離歎道。
“你哥問了我兩次你怎麼樣,我們照個相給他發過去吧。”顧小文拿起手機,打開照相機,然後征求江容的意見,“要給你加濾鏡嗎,你的臉看上去曬傷了。”
江容低頭在擰瓶蓋,瓶子是冰的,外面有水汽,他接過了之後,手上就和泥了,滑不溜丢的,根本擰不開。
顧小文早知道他擰不開,故意看着他自己較勁兒了半天,才笑眯眯地說:“我幫你擰開,你手上都是泥。”
江容将瓶子遞給她,顧小文拿着瓶子,撩起自己的衣服擦了擦,擰開了之後沒有遞給江容,而是說:“你張嘴,我喂給你。”
說着把瓶子朝着他嘴的方向傾斜。
江容滿眼都是抗拒,但伸手接瓶子顧小文也不給,她聲音懶洋洋地說:“快點,你手上很髒,我不碰你,隻朝着你嘴裡倒。”
江容垂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确實很髒,然後竟然真的被哄得微微仰頭,張開了嘴。
顧小文笑了笑,一手拿着瓶子,慢慢地朝着他嘴裡倒,一手拿着手機,舉高,微笑,“咔嚓”。
夕陽如金黃的綢帶灑滿這一片院子,把兩個人籠在一處暖黃又無限溫柔的光線下,顧小文沒有看鏡頭,而是看向江容,手裡舉着一瓶水,在給他朝着嘴裡慢慢地倒。
江容老老實實地仰着頭,脖頸毫無防備地暴露在顧小文的面前,雙手擱在自己的膝蓋上,并沒有絞在一起,那是個十分放松的姿勢。
而顧小文在這一幕裡面隻露了半張側臉,離鏡頭很近,臉蛋紅紅的,嘴唇嘟嘟的,簡直像是在親吻鏡頭,帶着笑意,和一點點不讨厭的小得意。
這讓才散了會,正在衛生間裡面打開手機點開的白康城,下意識地後仰了一下,而後仔細盯着圖片看了會,先是微微皺眉,而後驚訝地挑眉,最後竟然輕笑出聲。
這張照片表達的意思很明确——你看,我真的和他相處得不錯。
顧小文的消息也接着來了——康城哥不好意思,我之前一直在打傘,沒有看見你的消息,手機靜音了,報告進度:艾爾還是沒有找到,但是你弟弟和我都很累(吐血.jpg兩個小人躺在血泊裡面翻白眼的表情)
白康城站在洗手台前,笑容越來越大,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經多久沒有這樣笑了。
這可把跟着白康城進來,放完水來洗手看到這一幕的孫建波給驚到了。
“怎麼,剛才談判桌上那老東西給你發消息答應合同條件了?”他不見外地湊近了白康城,看到了他手機上來自顧小文的消息,還有那張跟江容相處的圖片,表情一頓。
孫建波沒有笑,反倒是有些警惕地說:“這姑娘不太對勁兒吧,江容居然跟她這麼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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