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原地蹦跶了兩下,不負衆望地摔倒在地。
他望着店裡的棚頂,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剛想掙紮着起身,隻聽得樓梯口一陣兵荒馬亂的腳步聲,引得他一驚,又重新摔了回去。
“掌櫃的!”
店小二們驚魂未定地上樓找人,扯着大嗓門試圖把掌櫃的叫出來,結果為首的那位一腳踩在了軟綿綿的東西上,才聽得一聲熟悉的慘叫聲。
“掌櫃的,您怎麼在地上躺着啊?”
被店小二們扶起來的掌櫃立馬變了一副神色,也道:“閉嘴,蠢貨!”
一陣沉默過後,掌櫃沒忍住又罵道:“讓你們閉嘴還真閉嘴了?查到什麼了不說說?”
店小二們有些委屈地對視一眼,推了一個倒黴蛋出來,期期艾艾地道:“掌櫃的,地字三号房的客人死了。”
*
沈青雲本打算次日一早就離開,然而深夜發生的兇案生生将他的腳步拖住了。
官兵将這座客棧圍了個嚴嚴實實,任何人都不得擅自出客棧不說,還要接受好幾次的盤問。
掌櫃隻來得及将關着梅亭嘉的那間屋子好生收拾了一番,好讓那裡瞧不出什麼刑房的痕迹,至于旁的則半分力氣都使不上。
頭部傷口被包紮的沈青雲,自然成為了衙役們重點觀察的對象,尤其是在他們拷問他傷口從何而來的時候,這個人居然還不肯說實話。
掌櫃心急如焚,照這樣下去,他們難保不會暴露啊!于是他盯上了陶姑娘與梅亭嘉,試圖讓她二人出場為沈青雲作證。
陶姑娘笑了一聲道:“我說姜叔,您當扯個慌那麼容易麼?主子是何等機智之人,他什麼借口想不出?這會兒沒放回來,豈不正是說明這南商衙役并非好糊弄之人,我一個小女子又能如何?”
掌櫃被怼得啞口無言,将視線放在了梅亭嘉身上。
這姑娘現下臉色一片蒼白,一看便是深受打擊的模樣,不過她還是感受到了掌櫃的視線,冷笑一聲道:“若要我去,我便實話實說,他欲非禮于我,被我自衛打傷。”
掌櫃默了默,是,這樣說的确洗刷了殿下殺人的嫌疑,可是調戲良家婦女就不需要治罪的嗎?
他憤憤地摔上門出去,在門口地上罵道:“呸,娘們就是靠不住!”
屋裡的梅亭嘉與陶姑娘面面相觑,也不知為何突然一起笑出了聲。
半晌,梅亭嘉喘着粗氣停了下來——自從昨夜從沈青雲處聽了那樣一番話,今兒又被折騰了這麼一通後,她精神十分不濟。
“我還以為,你得一直對他死心塌地呢!”
聽得梅亭嘉的低聲質問,陶姑娘秀麗的小臉上下意識閃過一絲愠怒,緊接着又黯然道:“你以為我為什麼要跟着他來你們甯朝?”
梅亭嘉揚了揚眉,聽了一個有些熟悉的故事。
這份熟悉與前世沒有分毫關系,而是今生就看過相同的套路——當初沈青雲是如何打動宜淑長公主的,那樣的事便在眼前的陶姑娘身上一模一樣地發生過。
那人似是天生就知道,如何若即若離地讓女人對他動心。
“我從前真的以為他心裡有我。”
陶姑娘輕輕垂下眼眸來,頗為諷刺地笑了笑,因為從來沒瞧見過沈青雲對人動心的模樣,因而他無論怎麼表現,她都信了他。
梅亭嘉默了默,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你莫不是以為,他心裡有我吧?”
陶姑娘苦笑了一聲,注視着梅亭嘉道:“你?恐怕在他心裡,你也不過是個玩物——可是慶王妃,我恰恰也是從你身上看見,原來我自以為是的感情,在他的心裡,尚且還不如他對一個玩物。”
被稱為玩物的梅亭嘉絲毫不在意,她垂下眼眸道:“陶姑娘這樣的女子并不是一個……”
趁着沈青雲被衙役們絆住,梅亭嘉好好地将陶姑娘與他的關系挑撥了個徹底——說起來倒也不必費什麼心思,隻需将沈青雲做過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來,便足以讓正常的姑娘明白。
半晌,房門被人一腳踹開,進來的是一群穿着衙役服的男子,他們的目光在梅亭嘉與陶姑娘身上轉了轉後,毫不客氣地将二人拉了出去。
一如梅亭嘉所盼望的那般,衙役将二人分開進行審問,她立馬對這些人表明了身份。
豈料負責審問她的衙役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突然放聲大笑起來。
梅亭嘉的心中立刻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她被關了太久,又剛剛經曆過一次絕望,以至于現下一發覺有逃出生天的可能性,竟忘了謹慎試探。
果不其然那衙役笑得夠了後,對同伴道:“那個破頭的倒沒說瞎話,他婆娘是真的有病,居然說自己是慶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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