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淑聽得臉色一白,随即便若無其事地垂首似是仔細查看自己的蔻丹一般。
誰知上首的慶王殿下卻是臉色一變,随即便冷笑着開口道:“不知沈四公子這傷口從何而來?”
沈青雲心中也不由得冷哼起來,這慶王也是會演戲的!隻是這個問題的确是棘手不已,他自是不會自己承認,可若是要編個瞎話麼,他暗自看向并未看着自己的宜淑長公主,恐怕自己原本有關于這位公主的籌謀也就失敗了。
沈青雲隻沉默了一瞬,便聽得一旁的慶王妃開口道:“沈四公子這傷,看起來似是十分嚴重的模樣,若不及時醫治怕是會拖累成大病啊!”
荀臻看了一眼梅亭嘉,眉宇間閃過一絲笑意:“既然如此,皇兄,不如開恩準許沈四公子在太醫院醫治吧!”
孝統帝含笑道:“鎮西侯乃是我大甯功臣,他的兒子自是該有這等待遇,來人,帶沈四公子去太醫院。”
其他貴公子愣住了,方才那情況本該是這沈四如同武陽伯那位一樣失了主子們的心才是,怎麼轉眼間還得起優待了?
頂着旁邊人豔羨的目光,沈青雲有些咬牙切齒,他自是明白這一出并非什麼好意,隻是為了将他囚禁在宮裡,可是他連抗旨不入宮都不能辦到,更是無法拒絕這恩典。
被人半請半脅迫着帶出禦花園時,沈青雲猛然看向了梅亭嘉,卻發覺那個女子根本沒看自己一眼,而是含笑與身邊的公主說話。
沈四公子一被拿下,後面的人無論是孝統帝與荀臻還是宜淑本人都顯得有些興趣缺缺,倒是太後帶着幾位女眷仔細地商讨着,真心為宜淑操心着未來的婚事。
這場招婿宴從未時三刻一直開到酉時一刻,許多人神采奕奕地來,走時已經有些疲态。
倒是年紀最大的太後興緻勃勃,坐了一下午也沒覺得累。
梅亭嘉與荀臻一齊出了宮,坐上了回慶王府的馬車,一路上她隻聽得身邊的男人毫不吝啬地不停贊美自己。
“事先不曾與你通過什麼消息,你還配合得如此天衣無縫,可見亭嘉蕙質蘭心,你我也是心有靈犀。”
梅亭嘉好笑道:“王爺這是怎麼了?好聽話仿若是不要錢一般說了這麼多!”
荀臻笑道:“我說的都是實話。”
馬車裡的氣氛情意綿綿,等回到了慶王府,梅亭嘉便瞧見了一臉緊張的棠詩。
雖然沒打算以慶王府的身份經營店鋪,但是梅亭嘉并未瞞着棠詩與菘詞,畢竟鋪子也要有人幫忙,所以梅亭嘉微微一皺眉,便猜到大約是鋪子惹了什麼麻煩。
輕輕地看了一眼身側的荀臻,梅亭嘉深吸一口氣道:“有何事你直接說吧!”
棠詩便一五一十地道:“啟禀王妃,是關于五味齋的事,今兒下午有人在五味齋門口鬧事,說是他家的老母親吃了五味齋的點心後腹痛不止,要五味齋賠他的錢!”
梅亭嘉眉頭更是緊蹙,賠錢什麼的都是小事,眼下最嚴重的便是作為點心鋪的五味齋如果出了這種客人吃壞東西的事,想開下去要難上加難。
“這事兒是什麼時候發生的?”梅亭嘉并沒問這事是真是假,畢竟傳謠容易辟謠難,這種事既然已經發生,即便是假的也沒辦法完全澄清,隻得用強有力的善後措施挽回潛在顧客們的心。
棠詩便道:“這事已經鬧騰了三刻鐘了,聽掌櫃的派來的人說,那圍觀的人着實不少,還有不少人連問都不問便嚷着讓五味齋賠錢關門的。”
梅亭嘉思索片刻,便開口道:“棠詩去拿我的帷帽,我們出府一趟。”
棠詩應了一聲是,才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在一邊默然無語的荀臻,心說自家主子不必請示一下慶王的麼?
梅亭嘉這才恍然自己似乎有些心急得将荀臻忽略了個徹底,忙回身道:“王爺,我……”
荀臻擺手道:“我知道,我同你一起去。”
梅亭嘉一怔,猶豫了一瞬道:“此事算不得什麼大事,王爺勞碌一日還是先行休息得好!”
荀臻本想堅持,隻是當他看見梅亭嘉臉上的表情後,卻改口道:“既然你這樣說,那你多帶上幾個人,若有什麼不對,立刻令人來找我!”
梅亭嘉心中一暖,她莞爾一笑道:“多謝王爺關心,王爺放心,我是不會直接出面的。”
目送着換好衣衫的梅亭嘉出了門,荀臻輕歎一口氣,叫過夏放吩咐道:“你去找京兆府尹,讓他速速派人去宣成街。”
這邊的梅亭嘉細細地聽了棠詩與五味齋的人将情形一一道來,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那人鬧事的時候原本并不算人最多的時候,卻快速地聚集了不少圍觀人群;他僅憑着一張嘴空口說,既沒有大夫作證也沒有老母親相随,卻有許多人立刻便相信了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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