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們始終都把重心放在與荀臻纏鬥上,這讓衆人更加認定了這是一場針對慶王殿下的刺殺。
梅亭嘉起初還在揪心地看着荀臻,結果她便發覺慶王殿下打這些宵小遊刃有餘,便把目光望向了停在後面看起來孤零零的灰色小轎。
這轎子看起來安靜得很,仿佛裡面沒有人一般,梅亭嘉微微皺眉,連求救也沒有,梅绛璃會是這樣沉得住氣的人麼?
護衛梅亭嘉的人原本機警地望着四周,此時那頂灰色小轎突然有了動靜,梅绛璃突然從裡面沖了出來,殺氣騰騰地向着梅亭嘉沖過來。
護衛立刻沖上前去試圖将梅绛璃攔住,幾乎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在前方,便沒注意到有個黑衣人乘着夜色悄悄地靠近了梅亭嘉。
荀臻越打越發覺不對,這群黑衣人說起來功夫也不算弱,不然不能與他纏鬥這麼久,不過很顯然,這群人也沒有盡力,倒像是在拖延着什麼。
慶王殿下自然無法在瞬間猜出這些人的目的,但是他心中惦念着自己的王妃,便下意識地去瞧梅亭嘉在的方向,結果便看見了那驚險的一幕。
梅亭嘉原本不知身後發生了什麼,隻是憑着直覺回過身,跟這位從頭到腳隻有一雙丹鳳眼露在外面的人看了個眼對眼。
黑衣人原本應該在梅亭嘉後背重重地捅上一刀,然而對上這張臉他突然便猶豫了。
梅亭嘉發覺自己與這人距離實在太近,逃開已經很不現實,于是她幹脆略一歪頭拔下了頭上的钗子。
沉迷眼前人美貌的黑衣人驚覺不對,結果胳膊上一陣劇痛,看着雍容的女子竟然狠絕又利落地出手了。
“小心!”下人們輕而易舉地将梅绛璃制伏後,才發覺這像極了調虎離山,再回頭看去,果然王妃陷入到了危險之中。
變故就在這麼一瞬,許多人連梅亭嘉刺傷黑衣人都還不曾反應過來,便又瞧見自家王爺飛快地掠過來。
那被刺傷的人見狀反而不再猶豫,直接對着梅亭嘉出手,而與此同時,荀臻也到了面前。
電光火石之間,隻聽得幾聲悶哼同時響起,黑衣人已躺在地上,而荀臻的臉頰上竟挂了一個明晃晃的傷口。
這個角度倒是巧妙得很,旁人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隻有那黑衣人自己才知道,他到底是傷在了誰的身上。
梅亭嘉呼吸一滞,她明明失去了痛覺,可是此刻看見荀臻那張好看的臉上因為自己挂上傷痕,她卻感覺自己也疼得厲害。
荀臻抱着梅亭嘉俯視着躺在地上的男子,一如那日在奉茗茶莊外的那樣,他絲毫不在意自己臉上被傷到,也不曾想過未來會不會留疤。
原本還隻能與慶王打個平手的黑衣人們見狀立刻一窩蜂沖上來,想将被打倒的人搶出來,然而此刻他們面對的是因主子受傷而紅了眼的王府侍衛們。
更加激烈的打鬥在這條格外寂靜的街上持續着,原本負責打更的更夫聽得這個聲音遠遠便跑開,也不知是去躲避還是報官。
梅亭嘉張了張嘴,半晌才發出聲音道:“王爺,我們,我們快回府去瞧瞧。”
如果荀臻當真因為她而留下無法祛除的疤痕,梅亭嘉隻會愧悔終生。
地上的人突然一聲冷笑,毫不掩飾的聲音聽着分外熟悉。
其他的黑衣人不斷地倒下,終于有人忍耐不住,用大甯人都聽不懂的話喊了一句什麼,将倒在地上的人喊得一愣。
荀臻皺起眉,這似乎聽着像是南商的話。
地上的男子将眼底的不甘心壓下,狠狠一甩手便釋放出一陣白灰,他則趁機跑走。
荀臻并未追上去,而是冷冷地看了看剩下那些一臉死志的黑衣人,吩咐道:“将他們壓去大理寺的天牢。”
有下人指着被打暈的梅绛璃道:“王爺,這人如何處置?”
荀臻隻看了一眼便望向懷中的梅亭嘉。
梅亭嘉忙開口道:“王爺,可以放我下來了。”
荀臻仿若未聞,重新又問了一句:“你要如何處置她?”
梅亭嘉心中清楚,今日梅绛璃行為反常,她沖出來的時機也與那黑衣人配合得剛好,定然與此事脫不了幹系,思索再三,她擡起頭道:“王爺,她畢竟是一介女眷,關押在大理寺不好,不如帶回王府審問。”
話雖如此說,梅亭嘉心中可沒有半分心疼梅绛璃的想法。她了解現在這人多少是有些失心瘋了,如若不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難免她會胡言亂語不說,更怕她會借着手上神器逃之夭夭。
荀臻點點頭,示意下人們按照王妃說得做。
梅亭嘉掏出手帕,輕輕摁在了荀臻的傷口上,她也不敢用力,隻想用帕子擦幹他臉上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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