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這出戲她看得明白,所謂的結交不過為了給謝瑜一個近水樓台先得月的機會,待得謝瑜成功接近了慶王以後,她梅亭嘉便是擋路的絆腳石,遲早要被踢開。
梅亭嘉從來不曾妄想自己會獨占慶王,但是她不會甘願做别人的犧牲品,這一世誰也别再想害她死于非命!
謝皇後隻要一日得勢,以她的小肚雞腸自己便永無甯日,那便不如來一記險招——就在今日徹底将謝皇後激怒,左右自己體會不到皮肉之苦,還能給謝皇後添上一條折辱王妃之罪,她不信孝統帝會永遠隐忍着這位一國之母。
這時的謝皇後居然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讓梅亭嘉與謝瑜都是一陣難熬。
“不愧是小門小戶出身,張口便是陰私算計,真是令本宮惡心!”終于開口的謝皇後讓謝瑜長出了一口氣,随即她将手邊的茶杯往地上重重一摔,才看了一眼一邊的謝瑜。
謝四小姐會意,立刻高聲道:“快來人啊!慶王妃毀壞了禦賜之物,冒犯了皇後娘娘!”
謝皇後聽着外面一陣動亂,想來是她宮中的人要進來了,便望着梅亭嘉淡淡一笑道:“也許你有幾分小聰明,但是本宮會讓你知道,在絕對的權力面前,你的那些小心思都是無用之物。”
梅亭嘉面無表情地任由坤安宮的宮人們将她拖出去,看來謝皇後是準備用杖刑将她活活打死。
她倒是也好奇,在自己沒有痛覺的情況下,是不是還能被打死。
梅亭嘉原本到長公主府便隻帶了零星幾個下人,等到進了坤安宮能被允許跟随的隻剩下秦嬷嬷一個,現如今秦嬷嬷獨木難支,根本無法抵擋得過坤安宮的衆多宮人。
梅亭嘉被綁在長椅上時,人也沒有過多掙紮,隻是頗為憂愁地想着,今日出來看戲班子演戲還沒看夠,現下自己便要給人演戲了,真怕一會兒她演得不像露出破綻來。
但是當長棍打在身上時,梅亭嘉發覺自己根本不必演,這種有些發悶的觸感帶着屈辱的味道足以讓她瞬間變了臉色。
慶王妃的咬牙不吭聲被衆人看作是在忍辱,謝皇後冷冷地道:“是個硬氣的,給本宮用力點打!”
過了許久,坤安宮的宮人都記得這個略微灰暗的下午,一言不發的慶王妃伴着秦嬷嬷的哭喊聲成了坤安宮往後許多年的夢魇,而他們也始終難以忘懷,那一日臉色鐵青雙眸赤紅的慶王荀臻。
謝皇後姐妹倆正看着梅亭嘉凄慘的模樣,忽然便有一個玄青色的身影從天而降,隻兩腳便将正施刑的太監從坤安宮正殿門口踢到了牆邊。
隻見那兩個太監毫無反抗地飛起,猶如假人一般重重地砸在牆上,再掉在地上時已然不動了。
謝皇後被吓得忍不住大叫了起來,謝瑜也不由得連聲道:“刺客!有刺客!”
荀臻忍着背部的劇痛将梅亭嘉抱在懷裡,低聲道:“嘉兒别怕,我來了。”
梅亭嘉睜開眼睛,還未開口說話眼淚卻先流了下來,她想要擡手抹去眼淚卻被荀臻抱得很緊無法動手,隻得低聲道:“王爺我無事,我,我也不知為何眼淚止不住……”
荀臻聽得難受不已,一時間也分不清到底是身體痛還是心如刀絞。
謝皇後終于看出來人是誰,不由得冷下臉道:“放肆,誰準許你慶王擅闖坤安宮?”
荀臻望向有些氣急敗壞的謝皇後,冷笑道:“想來能讓皇嫂檢讨自身的人還沒出生,本王也懶得枉費力氣與您多說。”
說罷,慶王殿下抱着自己的王妃轉身就要走,把謝皇後氣得幾乎暈倒,她有些歇斯底裡地道:“你,你居然敢就這麼走?”
荀臻腳步一頓,微微偏過頭微哂道:“的确還有件事忘了,多謝皇嫂提醒。”
說罷,隻見一隊殺氣騰騰的大内侍衛自坤安宮門外魚貫而入,二話不說便将皇後宮中所有人都抓了起來,任憑謝皇後如何訓斥也不管用,如若不是謝瑜死死躲在皇後身後,怕是連她也要一并被帶走。
荀臻餘光掃到謝皇後仍舊努力護着那謝瑜,不由得嘲諷地一笑道:“皇嫂倒也還有幾分人情味,隻可惜被你護着的人心裡能有幾分想着你呢?”
同樣是挑撥的話先後從慶王夫婦的口中說出,讓這話可信的力度增加了幾分,同時莫名顯得這對夫妻十分相配。
謝瑜臉色蒼白,卻不敢再出言為自己辯駁——眼下這種可怕的場景,她真是恨不得不被注意到。
待得出了坤安宮,梅亭嘉小聲道:“王爺,你可以放我下來了。”
荀臻卻仍舊抱着梅亭嘉,他并未低下頭看她,隻将自己的下颚留給她:“無妨,你隻需虛弱地靠着我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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