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嬷嬷們也走了,這屋内隻剩下新婚的夫婦二人。
梅亭嘉更是緊張,想來這位王爺就要露出他真實的想法了麼?雖然她已然做好了就算是個挂名王妃也無妨的準備,但是當這種事兒真的可能會發生時,梅亭嘉發覺自己心裡還是有些酸澀難過。
正胡思亂想着,眼前一片光亮,入眼的竟是荀臻那張有些局促不安的臉。
“王爺為何要先行遣散下人?”倒是梅亭嘉先開口問了。
荀臻回過神來,桃花眼中流露出幾分窘意:“想着你平日裡已經是好看之極,若是盛妝怕是不知該如何絕色,倘若我在下人面前看得入迷失态,難免惹人笑話。”
梅亭嘉被荀臻說得低下頭說不出話來,但是沒一會兒她又擡起頭眉眼彎彎地道:“殿下說起情話來,還真是熟稔。”
荀臻被少女明媚的笑容弄得恍惚了一瞬,随即笑着道:“我說的是真話。”
梅亭嘉微微颔首,也不說自己是信了還是不信。
門外,一堆腦袋疊在一起緊貼着窗口,最下邊的是簡郡王世子荀火:“哎哎哎,我求求你們了,輕點吧!老子要被壓死了。”
最上面的恪郡王世子荀陌:“沒動靜呢!荀臻别不是不行吧?”
這一句話把一群偷聽的世子們都驚着了:“荀陌你不會說話就别放屁,怎麼能說男人不行?”
偏在此時,他們聽得一個好聽的女聲微微急促地說了一聲:“王爺,别!”
世子們頓時來了勁兒,這是正戲來了!頓時又重新貼着牆聽着。
然後隻聽得頭頂的窗戶“吱呀”一聲開了,一整壺涼水自最上面的恪郡王世子到最底下的簡郡王世子,一個沒落的全都澆到了!
“嗨呀!”
一壺水驚起了一片世子爺,個個都跑出幾米遠外,打掃着自己身上的水迹。
荀火反應過來,指着一臉笑意的荀臻道:“你,你至于嗎?咱們誰成親不被聽牆角?偏你要潑水?”
荀臻反唇相譏:“咱們?荀火,你可還是個沒媳婦兒的呢!”
簡郡王世子敗下陣來,荀陌看了看,笑着道:“旁的就不說了,這慶王妃與你當真是天生一對,太過狡猾!咱們還學會聲東擊西地晃咱們了?”
荀臻回過頭去望着梅亭嘉,新婚的夫妻倆交流了一下眼神,梅亭嘉便自慶王身後出來,大大方方地面對着諸位世子道:“這位世子爺的話可就冤枉妾身,妾身明明是在提醒諸位啊!”
一身大紅嫁衣、美得驚人的慶王妃已然使得衆人一震,待得這話一說,世子們更說不出話來,聽起來好像的确是他們想歪的。
荀臻又将自己的王妃擋住,看着外面的人道:“趕緊散了,你們誰成親時我去聽牆角了?就是有來有往也談不上吧?”
世子們更說不出話來了,他們與荀臻的關系倒是不賴,隻是這情誼的确不是一起瞎胡鬧打下的,于是都推搡着離開了。
出了院子時,荀火還是回頭看了一眼,發覺那屋子裡已然暗下來了,不由得輕聲一笑。
朝昇居内燈光雖被吹滅,但是龍鳳紅燭還燃着,有些昏黃的光線渲染得新房的氣氛有些暧昧。
荀臻望向重新端坐在床榻之上的女子,她膚如凝脂眉如遠山,雙眸靈動如同山澗清泉,鼻子挺翹好似林間翠竹,着了一點口脂的唇嫣紅若桃花,隻一張臉便叫人有一種看盡天下美景意猶未盡的感覺。
梅亭嘉感受到男子的視線似乎是膠着在自己身上,不由得慢慢地紅了臉。
荀臻忙轉過身去,不覺有些懊惱,自己往日裡不是這樣,現在倒顯得像是急色之徒。
偏生此時,身後的女子卻又柔聲開口道:“王爺,安寝麼?”
荀臻隻覺得喉嚨一陣幹渴,他伸出手預備為自己倒上一杯茶,身後的女子卻不知何時已來到自己身側,心有靈犀一般地也伸向了那茶杯。
兩隻手不約而同地捧在了一起,荀臻有些滾燙的大手覆在了梅亭嘉略微有些涼意的手指上,讓慶王殿下不由得微微蹙起了眉頭。
“你冷麼?”
梅亭嘉被荀臻問得一愣,随即莞爾一笑道:“王爺可是在說笑?現在是八月,怎麼會冷?”
話音剛落,梅亭嘉便感覺到自己落入到一個溫暖的懷抱裡,而那人的聲音低沉沙啞,似一道看不清的煙霧細細密密地将自己籠罩起來。
“這樣還冷麼?”
梅亭嘉有些羞惱起來,她低聲嗔道:“王爺都不聽人說話的麼?”
荀臻一聲輕笑道:“我想聽你方才說的那句話。”
梅亭嘉好看的眼眸裡閃過一絲疑惑,自己方才說了不冷的話,可是眼前人分明并沒有聽進去,于是便試探着又問道:“王爺,安寝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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