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湧起這個念頭,後背一陣發冷,下意識握緊了安全帶,盯着嚴瑞看……他到底是什麼人?
車子剛好右轉,她根本沒注意,差點撞在車窗上。嚴瑞的口氣很肯定,一點也沒有掩飾的意思,說:“你懷疑我?這麼多年我在學校的職稱,我的學生,我的同事……難道都是買來騙你的?好了……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什麼人也不是。”
阮薇又看了一眼他的手機,葉靖軒進了蘭坊,他如今在敬蘭會裡的地位不可同日而語,連會長陳嶼想要找他也未必能找到,但嚴瑞一通電話就問出來了。
她仍舊充滿戒備地盯着他,嚴瑞無奈地笑了,伸手過來捏捏她的肩膀讓她放松,又說:“阮薇,你今天太緊張了,我剛才的電話是打給一個朋友的,他一直身體不好……應該認識不少醫院内部的人,我請他幫忙問問看,就這麼簡單。”
阮薇知道嚴瑞家境不錯,書香門第,他父母過去都是教育界有名的人物,他肯定認識一些有背景的朋友,這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何況嚴瑞的話說得毫不刻意,從頭到尾那雙眼睛都看着她,沒有半點撒謊的意思。
她低頭自己坐了一會兒,覺得今天真是太緊張了,誰說什麼她都亂想,她把車窗打開一點透氣,總算找回點理智能面對嚴瑞,她說:“對不起,我隻是……”
“關心則亂。”嚴瑞适時地接話,他總能恰如其分不讓她太難堪。
他把紙巾遞過去給她,示意她擦擦臉:“其實我第二天晚上就回去了,但你不在。學校裡放假了,我本來想自己出去走走,後來看見你的郁金香杯子,才想起來還沒帶你去阿姆斯特丹。我那天走的時候真的很生氣,但是想了這麼久……還是放不下。”
阮薇拿着紙巾擦臉,可是越擦越亂,她蓋着眼睛還是濕了一大片。
嚴瑞還在說:“我不是葉靖軒,我認識你不多不少隻有這三年,可我知道你不會留在敬蘭會。”他車速很快,聲音卻很緩和,慢慢和她說,“所以我必須去找你,萬一你跑出來沒個地方去,阮薇……你要怎麼辦呢?”
他應該是個理智的男人,可惜感情這東西從來不由己,他既然想不清楚那就幹脆不要庸人自擾,他來接她出來,她要做什麼,他都在。
人生在世總有求不得,為人師表,嚴瑞什麼都有,敬仰、贊美、豔羨……一樣不缺,除了阮薇。
他心疼她,他喜歡她。這個總是蒼白瘦弱的小姑娘,每一次他以為她會撐不下去的時候,她都能自己咬牙往前走。
這世界上最好最壞的兩種人:一種像匹桀骜不馴的野狼,從不退讓,因為身後有要保護的人;一種猶如海豚,溫柔包容,凡事不勉強,因為心中已有珍寶。剛剛好,嚴瑞就是和葉靖軒完全不一樣的男人。
他對待感情沒有别的天分,唯一能做的隻有不辜負。
他們最終到了康聖恩,這裡的樓群樣式别具風格,暗棕色的西班牙式建築,連名字都放在格外低調的位置上,如果僅僅是路過,怎麼也想不到這會是一家醫院。
阮薇獨自下車,嚴瑞沒有勸她,隻是和她說:“我先回家,去荷蘭的日子我都定好了,如果你回來,我們就一起走。”
阮薇站在太陽底下,一張臉憔悴而疲憊。已經過了正午,太陽不算太曬,但街道兩邊的樹是移植過來的新苗,還沒成蔭。她咬着嘴角,眼角還是淚痕。嚴瑞看着她終究心裡不忍,伸手示意她過去。
阮薇靠近他那一側的車窗,他幫她擦幹淨臉上的痕迹,借着擡頭的姿勢又和她說:“我愛你,所以才希望你能過得好,不想讓你每天都活在過去的噩夢裡,但是……你有選擇的權利,誰也不能勉強你。”
她點頭,伸手抱了抱他的肩膀,忍不住哽咽着說:“我明白,可是我必須弄清靖軒到底出了什麼事,否則我這輩子都不會安心。”
阮薇說完看看醫院的玻璃大門,白天也有燈光,即使是暖棕色的圍牆依舊透着冷淡,她遲疑了一下,嚴瑞又補了一句:“我最後一次送你來找他,阮薇,我也有自尊。”
他很快開車走了,人總會傷心,何況他已經一退再退。
阮薇沒有時間浪費,很快跑進醫院,卻發現這裡明顯有特殊安排,進入大廳之後一個病人都沒有,她環顧四周找方向,直接就被咨詢台的人叫住了。
阮薇不想和她們繞圈子,于是說得很明白:“我知道葉靖軒在這裡,他現在怎麼樣了?病房在幾層?”
可是對方一聽見這個名字臉色就格外慎重,她們對看了一眼,很認真地回答她:“對不起,葉先生今天不見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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