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墨半夜被叫醒,一打開門就看見顧安眼淚決堤一般沖出來,在言墨前二十幾年的人生中從來沒有哄人這條經驗,他手忙腳亂地把顧安拉到房間裡,打開床頭昏暗的小燈,拿着紙巾給他擦眼淚。
“清洗很痛。。。”顧安強迫自己說出這句話,後半句說說得磕磕絆絆,連他自己都聽不清楚:“可不可以不要清洗。。。”
“诶。。。你。。。”言墨松了口氣,剛剛還以為顧安出了什麼事情,其實這個清洗和洗标記的清洗不一樣,隻是把那股甜的發膩的味道去除,洗不洗無所謂,不洗過幾天味道也自然散掉了。沒想到清洗這個詞給他帶來那麼大的恐懼,言墨抓了一把頭發安慰道:“不想洗就不要洗,不是什麼大問題。”
顧安淚眼朦胧的盯着他,還是不大相信:“真的麼?”
言墨“嗯”了一聲:“不過你之後不能再用了,你身邊還有那種藥嗎?全都給我。”
三天過後,藥品化驗報告連同醫生建議一起送到他桌上,言墨暫時放下手裡的活兒看報告,化學合成的信息素,對腺體傷害極大。
送報告來的是個身材高挑的女孩,及腰的長發梳着利落地馬尾,她抄手靠在言墨的辦公桌上,等他看完報告收進抽屜裡才發問:“什麼東西啊?”
言墨喝了一口咖啡,沒有回答這個好奇心旺盛的女孩,反問道:“還有什麼事?”
淩羽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地把另一份文件扔在他面前:“主席團通過了我們的申請,讓我們有時間就去辦。。。”
“唔。”言墨點頭,語氣并沒有意外:“你挑個時間吧,提早通知我一聲就行了。”
淩羽“啧”了一聲,很不滿言墨打斷她:“我沒說完呢!一會兒有學生來基地參觀,要不要去殺殺那幫小子的傲氣?”
言墨擡頭,沖她擠出一絲微笑:“淩長官,你想去就直說。”
淩羽一拳砸在言墨面前,言墨投降:“長官我突然想去了。。。”
能進到基地工作的人員都是這個帝國最頂尖的精英,言墨所在的部門大多是軍隊指揮官,公認最有前途的部門,也是出了名的難進,每年隻招極少數人,而這些人又有一大部分出自帝國軍校,能進這個學校的相當于半隻腳踏入成功之門,言墨和淩羽都畢業于帝國軍校的重點班。這個培養未來帝國接班人的學校每年都會組織學生來基地參觀。
今天來參觀的是帝國軍校的新生,大部分十六七歲,正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紀,又剛剛考進重點班,一個個都覺得自己天下無敵。淩羽剛剛入學的時候也是這樣過來的,而後在參觀基地的途中被教官一隻手就打趴下了,從此收斂了脾氣刻苦努力。。。然而等她進了基地工作,最喜歡的娛樂項目就是當面殺殺這些小學弟小學妹們的銳氣,順帶着語重心長教育幾句,休閑養生又過足了老學姐的瘾。
不過淩羽和言墨并不是相識于軍校,他們認識在更早以前。淩羽是言墨的小學同桌,彼時大家都還沒有分化,但未來的第二性别能從血統,性格甚至長相中窺見一二。淩羽是當之無愧的班長,在那一幫熊孩子中頗有威信。言墨則發育的很晚,因為各種原因小時候長得十分瘦小,也不怎麼和人交談,整個人散發着陰郁的氣息,雖然是老師眼中的乖孩子,但不怎麼招同學喜歡,因而總被人欺負。淩羽格外照顧這個同桌,除開班長的義務之外她還藏了一點私心,這個長相偏中性,熟悉了之後其實十分溫和的男孩戳在她審美點上,她一邊和言墨坐同桌一面盤算着怎麼在分化之後和他表白。
這個看似溫情的故事迎來了狗血的結局——誰都沒想到言墨最後分化成了A,并且自從分化後體力暴漲甚至成了同齡之中的佼佼者。這場亂七八糟的感情最後以言墨搶了淩羽永遠霸占的體能第一,淩羽氣的把他暴打一頓,最後兩個人都進了醫院為結尾。過了那次之後這兩人變成了純粹的戰友情,但不知道為什麼,言墨覺得,自從淩羽比自己早兩年脫單之後,看他的眼神都充滿着慈愛。。。
“你和你老婆咋樣?”在去訓練場的路上,淩羽終究還是耐不住好奇心問出來了。
“挺好的。”
“嗐,我還以為包辦婚姻你不滿意呢,不怕韓雯給你搞個卧底啥的?”
“呃,不會,她知道這不現實,隻是單純的惡心我一下罷了。”
“哦。。。看樣子她沒惡心到你啊。”
“嗯。”老實說言墨這麼多年并沒有什麼心動的人,當他得知和顧安的婚約之後也十分平靜。以他的思維,反正最後娶誰都一樣。況且顧安又那麼令人難過,他能從顧安小心翼翼地語氣神情中看到曾經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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