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容成姣抿起嘴,幾乎是刹那間便改換了往日的天真爛漫模樣。她環顧四周,最後徑直走向床邊坐下,仰視着跟過來的祁央,淡淡開口,語氣老道的一點也不像十六歲的懵懂小孩子:
“我曾偶然聽聞爹爹講起,聖上如今其實早已有禅位之意,隻是前朝大臣們在儲君之位上一直分成兩派,近日的紛争是愈發大了。”
身軀微微一震,祁央算了下時日,登時如五雷轟頂,被這劇情之外的消息驚到不知該說什麼。
至少按她了解的原本劇情,掐指算來的話,此刻皇上分明遠不該着手考慮禅讓之舉,明明還有三五年的劇情進程,怎麼此刻竟是提前了如此之多?
她稍一思索,西門宇的面容幾乎是刹那便浮現在心頭。
祁央早已知曉這個世界的女子并不會如慣常朝代一樣受到過多限制,同時也肯定容成姣不會在此等大事上欺瞞自己。隻是她隻要一想到西門宇會利用外挂器在這不同于現代社會的世界中篡權奪位,獨攬大權,現下便是一陣心驚。
眉尖緊蹙,卻被一隻不知何時探來的小手輕輕撫平。
容成姣指尖緩緩劃過祁央細膩的肌膚,歎了口氣:“是吧?本小姐也奇怪得很。畢竟爾今河清海晏、天下太平,聖上雖身體有恙,倒也不至于急切至此。隻是那九五之尊之位,倘若落到不該擁有它的人手裡……”
目光灼灼,容成姣擡手輕輕按在隐沒在衣襟下的吊墜上,此刻注視着祁央,卻是略一猶豫,并沒有再和盤托出另一個“荒唐”的事,隻道:“前些日子我總是心神不甯的,但這些‘大逆不道’的話我也隻同你講起,你要是覺得我胡言亂語……”
“屬下一開始便說過,我将是屬于您的一往無前的寒刃利劍,任您差遣。更何況,屬下一直相信您。”
沉吟幾許,祁央忽然開口打斷了容成姣沒底氣的解釋,充分表露了自己的忠心。
她隐約感到容成姣似乎因為比翼鳥項鍊的影響,再加上關鍵人物的身份,很容易敏感地察覺到一些不對。
“現在的重點是,屬下想知道,小姐說的那兩支隊伍分别是?”
她一向注重追求結果,這會有些急切地等待着下文,心中有團想法在漸漸形成雛形。
容成姣放下手,幅度很小地勾了下嘴角,看起來很是喜歡祁央剛才的發言。她壓低聲音:“以左将軍劉複為首的是三皇子一派,至于另外的則是大皇子黨。”
“大皇子?”
“是。”
并不陌生的名字出現在腦海中,祁央暗自思考。
原劇情裡他的結局……
祁央從沉思中回過神,忽然湊近靠向容成姣。
兩人之間的距離被飛速拉近,那若有若無的幽香不斷糾纏缭繞着,祁央克制住沖動,緊緊盯着容成姣瞳孔中倒映的自己的小人兒像,問出了一個似乎有悖于容府暗衛身份的一個問題:“那屬下鬥膽多嘴問一句,小姐,不,或者說,容府的意思是?”
容成姣微笑着,比出手指,輕輕壓在了祁央的薄唇上。
“雲溪姐姐,你最聰明了。”
将自己的唇瓣貼在指尖上,兩人此刻呼吸交織,唇吻間的距離也不過是寸許,隻是她們對望着的那幽深的目光,像極了兩匹冬夜的惡狼。
高挑的身影矮了下去,祁央單膝跪地,凝視着容成姣的目光是寸寸堅定與溫柔。
“但憑小姐吩咐。”
第40章來自少女容成姣的奇怪“嫉妒”
也不知道容成姣是如何同父母以及旁人解釋的,祁央不日後便接到了由暗衛改換成一天份貼身婢女的确切消息。
彼時容成姣告訴她這件事時,祁央正一邊提氣扭腰地艱難練習走姿,一邊還一心二用,嘴裡跟着了魔似的神神叨叨地回背着一些必須要注意到的事項與細則。
穿越來此前,祁央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有朝一日還能不做影衛,自然在這種規矩繁複還需要伺候多多的屬性上沒有點亮半分。
當事人就是後悔,非常後悔。
“雲溪姐姐。”
沒注意到容成姣一直在偷摸做什麼,直到比平日多了幾分歡快和興奮少女甜軟的嗓音響起後,一種不好的預感才襲上心頭。祁央聞聲轉過身,目睹眼前景象,本來就膨脹且愁秃掉了不少的腦袋登時又是脹大幾分。
“小姐不要吧……”
祁央一點也沒有美美飒飒大姐姐影衛的氣勢,這會直望着懷抱一大堆衣裙袍襖、钗環首飾的容成姣,像隻軟趴趴的小狗一樣哭唧唧可憐哀求。
天知道這個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的小惡魔腦袋裡在打着怎樣的把自己折騰成洋娃娃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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