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我們兩個相依為命。”
沈容年緊緊抱着她,“不要走了好不好?”
這是她第一次說這種話,從前,她隻會微笑囑咐衛希路上小心,而不會這麼直白地表露出戀戀不舍。
衛希呼吸急促起來,沈容年深嗅着她的氣息。
“小希……”徐甯之掀開一個口。
衛希面色煞白,徐甯之笑吟吟地看着她,“和姐姐談好了嗎?可以暫時借我一下嗎?”
“出去吧。”沈容年輕輕推開她。
衛希抓住她的手不放,徐甯之笑意冷了些。
沈容年晃晃她的手,“乖。”
遲疑着松手,衛希偏身,“甯之……”
“放心。”徐甯之走到她身旁捏捏她手心,笑容清淺,“我不會對你心肝表姐怎麼樣的。”
沈容年睨她一眼,衛希惴惴不安地出了帳篷。
帳簾徹底落下,徐甯之自來熟地坐到原本衛希的位置,沈容年抱臂冷眼,非常排斥她。
“姐姐。”徐甯之很有禮貌的模樣,“我……”
沈容年打斷她,“你能換個稱呼嗎?”
“沈表姐。”徐甯之盈盈笑。
沈容年隻覺刺耳又刺眼,這個徐甯之怎麼在她面前都這麼……不要臉,也難怪衛希扛不住。
“其實,我們沒必要這麼針鋒相對。”徐甯之率先向她抛出橄榄枝,“畢竟,我們都是為了小希。”
沈容年繃着臉一言不發,徐甯之捋了一下耳邊的碎發,“或許,你不相信我,但請你相信,我不會害她,永遠不會。”
“你可能會。”沈容年目光銳利。
徐甯之眼睛一眨不眨,“怎麼說?”
“你可能會跟她同歸于盡。”生不能同寝,死也要同穴,對徐甯之而言,放棄衛希不如殺死衛希。
徐甯之笑意深了些,“看來表姐很關心我。”
“你若敢動她,我定會讓你死後都不得安生。”
徐甯之輕撩發絲,“我死後,哪管它洪水滔天。”
“你……”沈容年握緊拳頭。
徐甯之把食指豎到唇邊,“姐姐,我不是小希,我什麼都不在乎,但她在乎很多。”
“她生性良善。”沈容年掐緊手心,而徐甯之,似乎天生就是個壞胚,把原本白紙一樣的衛希染滿黑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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