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托起她下巴,徐甯之心疼地摸摸她微紅的前額,“腦袋疼不疼、暈不暈?”
衛希不住地掉眼淚,哽咽着說不出話。
雙手捧着她的臉,徐甯之給她擦了擦眼淚,輕輕在她額前吹氣,“吹吹就好了,吹吹疼疼就飛走了,乖乖小希不要哭。”
“這是哄小孩呢。”顧芩翻了個白眼。
徐甯之瞪她,顧芩聳了聳肩。
“不要聽她亂講,我們小希是大人,才不是小孩。”徐甯之輕輕拍她背,撩開她額前的發絲輕吻她眉心,“想哭就哭吧,大人也可以哭。”
衛希吸吸鼻子,雙手收緊環抱住她。
“那些人都招了。”顧芩居高臨下地看着兩人。
衛希還在抽泣,摟着徐甯之不撒手。
“地上涼,先起來好不好?”徐甯之小聲。
衛希點點頭,拉着她起身。
“等回去了我給你敷敷。”徐甯之指腹輕撫她臉頰,“哭哭也好,你好久都沒有這麼跟我哭過了。”
衛希拿手背擦幹淨眼淚,“我長大了。”
“長再大也是我的小希。”徐甯之微微彎腰給她拍拍衣衫上的灰塵,“在我心裡,你永遠是那個愛哭鼻子的小孩。”
衛希想反駁,徐甯之摸她頭,“乖,當小孩就好,長大了就要承擔很多責任,我不想你那麼辛苦。”
她和沈家都沒有對衛希抱有什麼期待,她隻希望衛希能逍遙自在一輩子。
“她注定要承擔。”顧芩插話,“享受了那麼多好處,就注定要擔負起屬于她的責任。”
徐甯之隻看着衛希,“又不是她想生來富貴。”
顧芩還想說什麼,衛希卻道:“她說得對,我應該承擔,我不能再逃避了。”
“我會陪你的。”徐甯之眼裡滿是柔情。
顧芩啧了一聲,“你們倆夠了沒有?說半天正事沒人搭理我,那些舉子都招了……”
“以前也有。”衛希看向她,從懷裡摸出一疊紙張,“這些人,都可以抓了。”
顧芩接過,掃了一眼,“這些……”
“僅十年的。”衛希擡了擡下巴,臉上還挂着淚痕,“最高有三品,你能行嗎?”
顧芩笑得嚣張,“一品大員也得給我下馬。”
“那你去吧,我們回了。”衛希回身去牽徐甯之。
顧芩動了動唇,到底沒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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