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回京後徐甯之就一直在反思,最後得出的結果除了那件事的影響外,還有就是在衛希十六歲到十八歲的兩年時光裡,她把衛希壓得太狠了,雖然收獲了所謂的“聽話”,但衛希的氣都憋在心裡,怕是對她早有不滿。
彭地一聲,衛希一拳砸到書架上。
徐甯之回過神,面色平靜,“他是考功主事,他手裡能有的東西,無外乎貪官污吏的賄賂。”
“用不着你管。”衛希揪着她的前襟,陰着臉,“徐甯之,我真的一點都不想看到你。”
唇角泛起笑,徐甯之掰開她的手,“你當我喜歡管你嗎?我巴不得你叫你的容姐過來,你讓她伺候你,我也樂得輕松。”
“伺候?她是我媳婦,跟你可不一樣。”衛希輕蔑道。
“有什麼不一樣,不都是上趕着給你這個混蛋收拾爛攤子。”徐甯之嫌棄地推推她,“我們都是欠你的。”
衛希縛住她的雙手摁在頭頂,“你當誰都能留在我身邊嗎?你若不是長了這麼一張蛇蠍美人的臉,我看都不會看你一眼。”
“知道我是蛇蠍美人還上趕着纏我?”徐甯之挑眉,回嘴道,“當初我可沒說過喜歡你,你把我拉到角落裡非要送我你母妃留的簪子,我不想要你還非塞我手裡。”
當時衛希才十四歲,但和十二歲時沒什麼分别,她并沒有旁的心思,可架不住衛希天天纏着她,她沒辦法隻好拿出衛希和沈容年的婚約為由拒絕。
怎料,衛希說退婚就退婚,鬧了個天翻地覆又來找她,她一時感動就那麼糊裡糊塗地答應了。
現下想想,真是孽緣。
衛希面頰漲紅,顯然覺得很丢臉,“那……那是你……你趁人之危!”
徐甯之哦了一聲,“我趁人之危……對,我趁着你的容姐不在伺候了你兩年,你覺得我伺候得比她好所以才喜歡我。”
“對!”衛希揚聲,結結巴巴,“就……就是那樣!你趁……趁她不在……”
徐甯之抿唇笑,擡眼睨她,“趁她不在勾引你,小結巴,能放開我了嗎?”
衛希不甘心地瞪她一眼,到底松了手。
徐甯之整了整衣襟,何止十四歲,十八歲的衛希也和十二歲沒分别。
若是當年沒答應她……
徐甯之苦笑,大概要抱憾終身。
她這輩子做的最對的一件事就是在那一夜逃出徐府,闖到衛希的眼前。
書房陷入沉默,衛希繼續翻騰。
徐甯之離她遠了些,幫着她找。
将近半個時辰,衛希埋在書海裡行走,幾乎要忘了徐甯之的存在。
倏地,手指敲擊的聲音傳來。
衛希仰頭,臉上帶着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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