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希慢慢站起來,神色恍惚。
“小希,振作起來。”徐甯之揉揉她發頂,牽着她往殿外走。
衛希扣緊她的手,偏身擁住她。
肩頭撐着她的腦袋,徐甯之垂着眼,盯着她精緻的側臉和乖巧的耳朵。
她臉上還帶着哀色,卻沒忍住摸了摸衛希的耳朵,嘴裡還道:“小希不哭。”
懷裡的人頓了頓,随即擡起頭,長睫上還沾着淚珠,徐甯之眨巴一下眼,“小希乖。”
握了握拳,衛希拉開和她的距離,擡起袖子擦了擦眼睛,款步走出祭殿。
手上還殘留一點溫度,徐甯之追上去。
殿外站滿了禁軍,衛希紅着眼睛興師問罪,“你們是怎麼看守的!”
領頭的禁軍拱了拱手,“殿下息怒。”
“應融!”衛希咬牙切齒,指着領頭禁軍的鼻子罵,“父皇那麼器重你,你居然連他的屍身都看不好!你配當這個禁軍統領嗎!”
應融彎膝,“臣萬死難辭其咎。”
“誅九族都不為過!”衛希陰恻恻地看着他,“立即,封鎖城門,全城搜查。”
應融叩首,“遵命。”
衛希重返祭殿,對着空棺材磕了三個頭。
徐甯之挨着她小聲,“你到底鬧哪出?”
“搜查。”衛希眸光微涼,拉起她的袖子,“再不查,大燕都要壞到根子裡了。”
徐甯之動了動唇,沒吭聲。
“都是你們徐家。”衛希冷哼一聲,甩開她起身,“狼子野心。”
徐甯之很無奈地歎口氣,“小希,欲速則不達,你太莽撞了。”
衛希扭頭瞪她,“輪不到你來教訓我。”
“那你想讓誰來?就是沈容年在這,她也不見得什麼都聽你的。”徐甯之瞥了眼棺椁,低聲,“現下京城幾百雙眼睛都盯着你,這事太大,你抗不下來。”
衛希眯了眯眼,審視着她。
“我手裡有合适的人。”徐甯之定定地看着她,目光灼灼,“他會替你去死。”
衛希蜷了蜷手,徐甯之靠上她的肩,捏着她的耳垂耳語,“他将為你而死,也因你而死。”
言畢,徐甯之退開。
衛希愣在原地,秀眉緊蹙。
徐甯之淡聲,“還要我陪你嗎?”
“不要我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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