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門衛帶保安人員,皆是向跑車上的女人行禮,女人頭都沒轉一下,更别說是有什麼回應,待升降杆擡起之後,跑車咻的駛離,眨眼就在幾十米之外了。岑青禾來到門衛處,出示了工作證件,又過了安檢,随即被放進去。沒有車子代步,光靠‘十一路’走在大的離譜的小區中,岑青禾穿過室外的高爾夫球場和幾個區内咖啡廳以及餐廳,來到一棟三層的歐式别墅門前。她好慶幸蔡馨媛所負責的别墅區不在人工湖的對面,不然她最少得再走上二十分鐘。站在門口往裡掃了一眼,忽然透過别墅窗口,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岑青禾趕緊提步往裡走,等她進到别墅裡面,才看到蔡馨媛背對自己,左手食指跟中指之間,夾着一根煙。眉頭一簇,岑青禾蹑手蹑腳的走了過去,等人已經站到蔡馨媛身後,這才忽然一拍她的肩膀,大聲道:“你什麼時候學會偷着抽煙啦?”蔡馨媛果然吓了一大跳,她激靈着轉過頭來,黃金色的大卷發差點掃到岑青禾的臉。岑青禾本想就抽煙的事情質問幾句,可當她看到蔡馨媛左側臉頰處,一個清晰到滲着血絲的手掌印時,她臉色頓時就變了,連帶着在意的點也換了。眼睛一瞪,岑青禾問:“你臉怎麼了?”蔡馨媛本能的别過頭去,順手将抽到一半的煙按滅在水晶煙灰缸裡,提步往前走,她不答反問:“你怎麼突然過來了?面試的如何?”岑青禾跟在蔡馨媛身後,皺着眉頭說:“我面試過了,問你呢,你的臉怎麼回事兒?”蔡馨媛來到裝修奢華,足有三十平米的洗手間裡,站在盥洗池前,她打開水龍頭把煙灰缸洗幹淨。聞言,轉頭看向岑青禾,笑道:“真的?太好了,等我收拾一下,晚上請你出去慶祝。”岑青禾上前扳過蔡馨媛的臉,蔡馨媛起初還跟她較勁兒,嘴裡面說着‘沒事兒’,可岑青禾臉色難看的很,像是分分鐘要發飙,蔡馨媛拗不過她,隻得站在原地,出聲說:“看看看,給你看。”那麼清晰的一個手掌印,岑青禾看得心裡面又氣又心疼,她大聲說:“誰打的?你不是說今天約了客戶過來看房子的嘛,怎麼會這樣?”蔡馨媛下巴一擡,把臉從岑青禾手中移開。對着面前的鏡子照了照,她面色淡淡的回道:“是啊,客戶沒來,客戶他老婆過來了。”岑青禾本能的蹙起眉頭,剛想問客戶她老婆是誰,腦子裡卻莫名想到之前在大門口看見的那個女人,她挑眉問:“不會是開黃色跑車的那個吧?”蔡馨媛側頭看了她一眼,不答反問:“你怎麼知道?”岑青禾沉下臉,當即狠狠地道:“我剛才在大門口碰見她了,耷拉着一張臉,一副誰欠她錢的樣子,你怎麼不早點兒跟我說?早說我就給她堵門口了,咱倆還能打不過她?”蔡馨媛聽後,忽然‘撲哧’一下笑出聲來,單手撐着盥洗池的邊沿,她饒有興緻的盯着岑青禾看。岑青禾都氣瘋了,皺眉回視着蔡馨媛,她沉聲道:“你笑什麼?讓人給打傻了啊?你以前也不是個能吃虧的人,怎麼還讓一個中年婦女給欺負了?再說了,她憑什麼打你?”岑青禾這邊越是義憤填膺,蔡馨媛那邊就越是笑的放肆。岑青禾看的來氣,忍不住伸手去怼她,出聲威脅:“菜包子,你再笑我立馬跟你翻臉!趕緊說,到底怎麼回事兒?”㊣:㊣、㊣蔡馨媛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她伸手抹着眼底,怕妝會花。靠在盥洗池邊上,邊笑邊回:“我真替那女的慶幸,幸好她比你早走十分鐘,不然你今兒還不給她揍得滿地找牙?”岑青禾一聲不吭,隻是用嚴厲又警告性的目光盯着她看。蔡馨媛見狀,隻得改口說:“好了好了,我不笑了,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兒,老女人不知道在哪兒聽說我勾引她老公了,打着她老公的旗号約我看房,結果看着看着忽然就給了我一巴掌,是我大意了。”岑青禾聽着都來氣,她瞪眼問:“那你沒還手啊?”蔡馨媛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當即又是笑了一聲,随即回道:“還手?她就算把我這半面臉也給扇腫了,我都得笑着鞠躬對她說‘不好意思,是我招待不周’。”“青禾,這就是你以後要面對的世界和生活。”我是商紹城岑青禾不記得昨晚她跟蔡馨媛是怎麼回的家,說好了是慶祝她面試成功,結果兩人飯桌前一坐,酒一喝,沒多久就都哭了。蔡馨媛曾夢想當個成功人士,走到哪兒都有人前呼後擁;可現實是,她隻能卑躬屈膝的裝孫子,簇擁在别人身後,挨着打還得陪着笑臉。岑青禾的夢想是父母在不遠遊,一輩子待在老家,找個愛自己的男人結婚生子。可現實是,她一個人飄蕩在幾千公裡之外的陌生城市。蔡馨媛的家庭條件不差,以前的性格也是風風火火,直來直去,給把刀就敢出去懲惡揚善;可現如今,偌大的繁華城市和巨大的生活壓力,硬是将一個人身上的鋒芒和棱角全部斂去磨平,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看似熟悉卻又完全陌生的自己。現在的蔡馨媛,說好聽點,叫八面玲珑,說難聽點,就是孫子。這都是她們曾經所不恥的,可卻活生生的成為了蔡馨媛的現在,也即将成為岑青禾的未來。一整晚,似睡非睡,滿腦子都是蔡馨媛紅腫的半邊臉,以及那些積壓在她們心底,輕易不敢去觸碰的軟弱。耳邊隐約傳來熟悉又刺耳的聲響,岑青禾聽得見,可身體卻不受控制。半夢半醒之間,她終于還是被锲而不舍的手機鈴聲給吵醒。人醒了,眼睛卻沒睜開。岑青禾摸到手機,也沒看是誰,本能的接通之後,低聲不耐煩的道:“喂……”手機裡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他說:“我十五分鐘之後到,你下樓一趟。”什麼就下樓?哪兒跟哪兒啊。岑青禾眉頭一蹙,更加煩躁的道:“你誰啊?”“商紹城,昨天面試,我們見過。”面試……一聽到這倆字兒,岑青禾像是被人給潑了一盆冷水似的,一秒之内從昏昏欲睡變得清醒無比。她甚至整個人從床上彈坐起來,怪不得男人這聲音聽起來有些耳熟,整過容的出去,當過小三兒二奶的出去……原來是他。顧不得一夜宿醉過後的頭疼欲裂,岑青禾伸手攏着擋在眼前的長發,趕忙換做一副恭敬又禮貌的聲音,出聲回道:“您好,請問您找我什麼事兒?”“公事,我還有十四分鐘到,你盡快,我不喜歡等人。”說罷,男人就這樣挂斷了電話。岑青禾坐在床上,一時間有些恍惚,現在才早上六點多,要不是手機上面有來電顯示,她都不确定自己是真的聽到了,還是幻想出來的。腦子一片空白,岑青禾來不及多想,幾秒之後反應過來,趕緊下床去收拾。都怪她跟蔡馨媛昨晚喝的太多,喝多了又哭,現在兩隻眼睛腫的跟桃兒似的。迅速的刷牙洗臉,一想到待會兒要見營銷總監,總不能這德行就下樓,怎麼着也得化個妝吧?她已經很快了,可下樓之前看了眼時間,已經過去十七八分鐘了。男人的電話沒有再打過來,岑青禾猜他估計還沒到。匆匆跑到小區外頭,岑青禾往前眺望,整條街上隻停有一輛車。是車身極低的銀白色邁巴赫,車門處倚靠着一個全身咖色休閑機車服的年輕男人。打岑青禾的角度,她隻能隐約估量他身高在一八三往上,左手夾着一根煙,抽煙的同時,時不時的低頭看向自己左手腕。男人戴着墨鏡,岑青禾看不清楚具體長相,但無一例外,光是這身行頭以及氣場,也足夠讓女性荷爾蒙失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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