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不忍地看着常安的另一隻手,好好的報紙都被她捏皺了。心想,你裝什麼裝啊,明明想弄死别人還裝得一副深明大義的樣子,不适合你!不适合你!!
“哎,我估計唐家的人現在應該去望月廟搜過你了,見你不在指不定給你扣上一個畏罪潛逃的帽子。”長生嘶溜了一口茶,“你小心點,說不定回去了路上就被人捉住了!”
“小爺要離開一段時間,就幫你到這裡,剩下的看你自己了!”長生準備拍常安肩膀的手,在她越發深沉的目光中弱弱地放了下去。
長生乖巧地跟常安說了聲再見,在無人應答的尴尬中離開了茶樓。
常安繼續毫不在意地在桌面上用茶水塗塗畫畫,她摸着木頭上凸出的木紋,擡起頭深深吸了一口氣,順着氣味看向了帳房先生身後櫃子上的财神爺,她眼睛忽明忽暗,起身小步跑到帳房先生面前。
那老先生托了托自己的眼鏡,看着眼前年紀不大卻十分讨喜的小姑娘,慈藹地問:“怎麼了小姑娘,有啥事啊?你爹娘呢?”
“爹爹在那邊!”常安随手指了一個背對着他們坐着喝茶的男人,甜甜地問道:“爺爺,你們給财神爺燒的是什麼香?我聞着很提神呢!”
“是沉香哩,小姑娘喜歡的話我就送你一把!”那賬房先生壓低聲音,看了看四周,從身後博古架的下層掏出一小捆沉香木粉的竹立香,“……小姑娘偷偷的,别讓鐵掌櫃瞧見了!”
常安像撿到糖果的小孩子似的,捂着嘴偷笑了起來。
鐵掌櫃這個名字的來曆是她在一群老大爺口中得知的,因為這家掌櫃的十分摳門,人家又不好直接叫他鐵公雞,于是就尊稱為鐵掌櫃。
鐵掌櫃對窮人十分不友好,覺得窮人會給他帶來窮運氣,阻擋貴人光臨。但這群窮的無所事事的大老爺們卻偏偏喜歡呆在他這茶樓,誰讓鐵掌櫃說幾文錢就可以續上一天的茶水呢。
大家一邊談天說地一邊喝茶,好不快活,加上旁邊還有氣得跳腳的鐵掌櫃,那日子真是舒坦極了!
常安将那高質量的檀香揣進挎包裡,站在茶樓門口攥着指頭糾結着自己該往何處走。
是去買東西?
還是去看看唐家搞出來的幺蛾子?
正在常安想抛一個大洋替自己做決定時,一輛氣派的黑色老爺車在她面前停了下來。
陸崇從裡面伸出頭來,西服的衣扣松開了一顆,露出裡面的白襯衫:“唐家都上蹿下跳了你怎麼還在逛街?”
常安攥起大洋,歪着頭反問他:“會長不也在閑逛?”
“上來吧,我剛好順路。”陸崇打開車門,往另一側挪了挪,給常安讓出一個位置來。
“可是我…”
常安猶豫着要不要去逛街,她的小木偶打探來消息,說尚香坊新引進了一種名叫口紅的新品,可以代替口脂,用起來也方便,她原本想去看看的。
“客氣什麼,你不是答應跟我做朋友了?”陸崇見常安扭扭捏捏,開始在精神上進攻。
“可是——”常安話還沒說完就被陸崇罩着頭頂拉進了車子,常安見車子開始朝尚香坊相反的方向發動了,忍不住爆粗口:“媽的!”
陸崇愣了一瞬,窄薄的雙眼皮由于他的驚訝而顯得更加深邃,他眸中滿是不可思議,捏着常安的下巴将她的臉轉向自己:“罵我?”
“不是……我在罵唐老狗。”常安拍開那隻大手,不喜歡他碰自己,被他一捏過的地方總是麻麻的。
昨天沒去成金世家是因為買的槍不合心意,買槍是因為唐家派人追殺她;今天沒去成尚香坊,還是因為唐家在作妖蛾子。
“行嘞!我常安跟唐家不共戴天,搞不死那狗賊我就不姓常!”
陸崇覺得好笑,心道,你本來也不姓常,這隻是師父給你的字輩罷了。
常安動作間不小心扯到了小臂,捂着痛處難受地哼了一聲。
陸崇眉間一鎖,一臉擔憂地查看她的傷處:“受傷了?”
“小傷而已。”常安縮了縮胳膊,她自認為不是個嬌氣的人,也不習慣這種來自他人的關切。
“松手。”陸崇撫開常安汗津津的小手,與平時對常安的縱容不同,這次他臉上沒有半點玩笑的意味:“讓我看看。”
常安一時感到莫名的委屈,松開手将細白的手臂遞到他眼前任他看。
陸崇見外表無傷,捏了捏骨頭也沒事,猜她是輕微傷到筋了:“這才一天不見,怎麼你去給人家當苦工了?”
常安見他變臉變得那麼快,将一直攥在手中的大洋扔在陸崇身上:“都說了沒事,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陸會長不知道嗎?”
她不動聲色地摸了摸陸崇摸過的地方,想把那股子溫熱幹燥的感覺驅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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