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
“沒什麼。”
易舒言自然不可能說出自己方才還以為銀雪被那祝永昌的一副好皮囊給欺騙了,因此心裡莫名地有些酸溜溜,卻沒想到對方留在那邊是為了替她說話。悄悄看了眼毫無正行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銀雪後,易舒言直接轉身向外走去。
不多時,幾隻香噴噴的烤山芋和金燦燦的玉米被端了進來。
之前在路上的時候聽說也要在鄉村暫住一晚,銀雪冷不丁提到一句想吃烤山芋和玉米,此時看到易舒言居然真的端了幾個進來自然歡喜。
山芋上面沒沾灰,玉米上面煩人的小細須也都沒了,一看就是仔細清理過的,芋子哪怕帶着皮直接放到嘴裡咬也沒事。修仙之人早已辟谷,哪怕成年累月的不沾染人間煙火氣也無礙,更何況是天界的仙子。易舒言卻見銀雪吃的很香,甚至連一點玉米粒都啃得很幹淨。
兩頰揣得鼓鼓囊囊,兩隻毛茸茸耳朵高興地微微晃蕩,還真像個悄悄儲食的小兔子一樣。
“還是凡間的食物好吃,天上吸氣飲露的,嘴裡實在是沒什麼味道。”
吃飽喝足以後銀雪總算想起來被自己遺忘在角落裡的“天界仙子”身份,在易舒言的目光下連忙就補充解釋了一句。
易舒言定定看了她半晌,片刻後低聲道:“睡覺吧。”
銀雪下意識地朝窗外望了一眼,雖然不清楚時間,但耳朵還可以聽到外面人的低聲絮語,多數人都還沒進入夢鄉裡呢——這時候睡什麼覺?
隻是抗議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腰間玉帶忽而一緊,整個人就被易舒言輕松地給扯着倒了下去。厚重的簾子被靈力席卷着拉上,整個屋内瞬間就被遮蓋得嚴嚴實實。
黑暗中隐約有熟悉的芳香傳來,一條纖細卻有力的手臂一把按住她的腰将人往前一帶,身位靠下的銀雪猝不及防撞到一片不可名說的柔軟。易舒言的身前有一顆紐扣,恰巧抵在了銀雪柔軟的下巴上,硌得微微有點痛。
呼吸陡然間屏住了。
黯淡的夜色對于仙人來說并不算什麼太大的阻礙,視物還是與以前一樣清晰。銀雪把頭擡起一點,試圖捕捉到易舒言忽然把自己按住的意圖,卻在剛剛動了一下時就被再度壓緊,再也無法動彈。
“别亂動。”
感受到懷中的掙動以後,易舒言略有點不耐煩地伸出手來在她額頭輕輕一點。
“嗚嗚嗚——”
銀雪想用氣音和她對峙,卻發現什麼也說不出來,話音全被堵在嗓子裡了。易舒言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法術,還把她硬是摁在懷裡,簡直是欺人太甚!
要不是這個天界小仙子的法力實在是低微到不太正常,銀雪早就按捺不住脾氣要把易舒言按在身底下了。隻是僅僅這樣也不可能讓這魔頭舒服,銀雪上半身被按着禁锢住,雙腿倒是無所顧忌,跷起一隻來就往易舒言身上壓去。
一條長腿勾住女魔頭的纖纖細腰,銀雪還要再動,臉頰卻被易舒言倏地擡起手按住。她微微往下壓了點,黑沉的眸子裡泛出一點難得緊張的情緒,同時騰出一隻手來蒙上銀雪的眼睛,霎時間,視線陷入一片朦胧裡。
“别發出聲。”
這次是傳音,易舒言的動作小心翼翼,雖然是傾斜過來,卻又保持着不讓銀雪覺得壓迫的力道。身材稍顯嬌小點的少女整個人埋在了易舒言的懷中,聽話地沒有繼續亂動。
這具身體雖然不算強大卻也感官靈敏,憑借着出自天界的靈識,銀雪捕捉到了空氣中沒有藏匿住的殺意。
甚至還有很淡很輕微的一縷魔氣。
銀雪沒來由地心跳加速了下。
對于魔界,現在多數人的态度都是剿滅幹淨,自然,魔界中人從前作惡多端是既定的事實,無論是仙界還是修真界,亦或是曾經還和魔界同流合污過的妖界,都有無數魔界作惡的傳聞記載。
所有人都對魔界恨之又恨,哪怕是這具身體的師父月老,性情那麼溫和可親的一個老頭,在聽到魔界這兩字的時候都皺眉頻頻搖頭。
銀雪前世雖不能算得上嫉惡如仇,但也能當得個正義青年,但不知為何,到了這個世界以後,反倒是對傳聞中的魔界并沒有太深的惡感。
她蓦然想起一件事。
先前和長生宗對戰時,銀雪為了讓督查使幫忙,就将身上的靈力給了易舒言,讓她沾染上仙界的氣息。當時督查使無比肯定地告知,仙界人對于魔界氣息最為抵觸,銀雪身為仙子,是絕對不會與魔界人親近的。
易舒言為魔尊轉世,現在已經是清清白白的修真者,兩人能親近那倒是正常事。可在捕捉到這一絲若有若無的魔氣時,銀雪居然生不出絲毫的厭惡,就像是對待平常事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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