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溯活的年歲挺久,除卻自己以外也隻看到過那個叫作銀雪的月兔姑娘修為也那麼差勁,兩人之間倒是有點惺惺相惜的感覺。
想到月兔姑娘,她便也想到了自己的那根與姓鄭的男人牽起來的紅線,那才是她來到這裡當花魁的真正目的。
窗外天色将明,曙光隐匿在山巒身後,鶴溯如水溫柔的目光在柳常悅的身上寵溺地最後掃過一眼後,緩緩地推開客棧的門走了出去。
直至盡量放輕的腳步聲徹底離開時,榻上的少女才睜開了眼睛。兩行熱淚從她的眼角緩緩流下,落得無聲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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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鬧市裡玩了整整一夜,又在客棧裡呼呼大睡了一整個白天的銀雪到了次日終于被易舒言給拖了起來。
易舒言身上的銀兩不是很多,已經需要開始節省着花費,自然不可能讓她在裡面一直待着。而銀雪現下雖是穿成了個仙子,凡人原本的愛好倒也還在,譬如睡懶覺。一整天下來睡得筋骨松軟,趴在床上不想起,直至被易舒言揪住命運的耳朵才不情不願地爬起身來。
“鶴溯已經在找我們了。”易舒言言簡意赅道,“不要爽約。”
原本還迷迷瞪瞪的銀雪一聽到鶴溯的名字立即坐起,雙目在易舒言的身上流連一圈後難以置信地炸毛竄了起來:“你怎麼還背着我跟鶴溯交談去了,你們打的什麼暗号,我怎麼不清楚?你的小靈寵被排除在外了?”
“……飛鴿傳書,你睡了整整一日,當然不知道。”易舒言頗為嫌棄地推開來扯她的銀雪,“你也不是我的靈寵,不要妄言。”
“好啊,之前在那個魔教教主面前還親自認下的,現在又翻臉不認人了是吧?”銀雪對她“出擊”,實則拳頭軟綿綿地落了上去,語氣裡的軟綿過于明顯,“快給你的月兔道歉!”
自從昨天易舒言将玉佩給她以後,銀雪忽然就變得有恃無恐了許多,原本藏着掖着的真實性格也逐漸表露出來,變得格外跳脫。或許是因為肢體上的親密接觸能将心裡的距離拉近,看着依舊與先前一樣又嬌又嗲的兔子精,易舒言倒也沒覺得煩躁,隻敷衍地回應了句“對不起”。
銀雪借機趴到了她的背上去。
易舒言的肩膀比尋常女人要寬闊一點,骨架略大卻勻稱,因此也不會突兀。她的身上還有一股很好聞的香味,雖然形容不上來,但并不妨礙銀雪想要多嗅聞。
自從昨天的撒嬌成功以後,銀雪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合适的度敢于來回拉扯,适當地裝裝可憐,易舒言仿佛還挺吃這一套。例如現在就在自己的攻勢下沒發作,而是安安靜靜地收拾行囊。
一個人的背後吊着另一個人總會讓其他人覺得有些詭異,銀雪在出門前就化作了月兔,等到走出客棧時依舊如之前一樣拉長身軀纏繞在易舒言的脖子上。
現在人妖和諧共處,多數人都已經可以對妖精見怪不怪,于是路上的異樣目光也不算多,偶爾有看向易舒言的眼神也被銀雪狠狠地瞪了回去。
直至到了與鶴溯約好見面的地點,銀雪才從易舒言的脖子上跳了下來化為人形。
這是一座襟江帶水的樓閣,旁邊就是翠竹數傾,環境清雅幽靜。獨坐在亭台裡的女子戴着面紗垂眸撫琴,纖纖十指劃過如絲琴弦,泠泠音波便如春風拂曳數裡。
河畔的微風吹起長發飛揚,單薄劉海下的五官明媚動人,若是在人前必定又能吸引來大片的目光,不愧是令人一擲千金也想得以一見的花樓頭牌。
鶴溯今天穿的是夏日才會穿的那種羽裳絲,輕薄的瑩白襯得整個人如仙子般輕盈明豔。銀雪還是頭一次看到鶴溯穿成這樣的衣裳,不自覺間看得有些呆,直至被易舒言輕咳一聲提醒,肩膀上不輕不重地挨了一下。
“鶴溯已經名花有主,管管你的眼睛。”
這女魔頭不愧是魔尊轉世,要麼不開口,開口必定不會是什麼好言好語。正當銀雪欲要張口反駁時,卻見鶴溯起身朝這邊款款而來,黑發上的玉環朱佩叮當作響。銀雪還沒來及反應,就被易舒言一把從後面反摟住,隻覺身體一輕,整個人忽然浮空而起。
自從之前有了接觸以後,易舒言也不再那麼避諱,捂着她的嘴就沒放開,任由銀雪的濕潤吐息噴灑在手掌心内,泛起些微的癢。她也來不及去教銀雪用丹田呼吸,隻稍稍給留出一點縫隙來。
躍到空中的時候銀雪才注意到,原來鶴溯過來迎接的不是她與易舒言,而是一名再也熟悉不過的人。頭戴金冠的高大男子正是當日與“男主”密謀的鄭公子,長得人模人樣,實則一肚子壞水在胸。
琴聲餘韻回絕連綿,銀雪在空中站得高看得遠,清楚地就看到了那鄭公子的口型,他似乎是想要說“靡靡之音”,但在目光落到鶴溯的身上後立馬就把話給硬生生憋了回去,兩頰染上一抹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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