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了?還不快來拜見一下你的救命恩人,若不是我把丹藥喂給了你,恐怕……”
“恐怕什麼?”
“恐怕你就要被你的那些同門給——”銀雪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卻見對方三步并作兩步沖到了自己面前來。易舒言比她高,貼近的距離讓差距越發明顯,霎時氣焰就矮下去了一截。
“多謝你救我一次,救命之恩此後若有機會必定報答。”女人清冷的目光居高臨下地在銀雪臉上掃過一瞬,“竊賊名聲尚未洗清,我若這般走了,就會更加坐實。”
“等會……”
易舒言旋身的空隙,被銀雪從後面一把拽住手腕向回拉,整個人猝不及防一個趔趄。少女眸色沉了沉,一縷飄逸銀絲被吹到耳際微微晃蕩,目光透過殘破窗棂看向外面已經入了黃昏的天色霞光:
“回去?他們要是想聽你解釋早就會停下來,既然你師尊都認為是你做的,那肯定就是早就串通到了一起,還回去就是死路一條。依我來看,你這是當局者迷,還不如先韬光養晦等待時機。”
“更況且我還是犧牲了色相把你給救回來的,你要回去送死,我可不同意。”銀雪頓了頓,忽而補充道。
易舒言朝外面走的動作一頓,片刻後難以置信地回過頭來,腦海裡閃過的一張臉讓眉目間的冷冽都消散些許:
“你是遇到了……”
銀雪不以為意地擺擺手:“出來倒是沒什麼難,隻是你不肯吃藥,小命又吊在刀尖上,我沒辦法,隻能給你嘴對嘴喂下去了。不過沒關系,我是初吻,又是直女,肯定不會占你便宜的。”
易舒言的神色随着她的話幾番變了變。
雖然聽不懂她口中的“直女”是什麼意思,但結合前後大抵能猜出是不喜歡女人。銀雪的料想出了偏差,易舒言并未因為這句話有絲毫的安心,反倒是用又羞又惱的眼神向她狠狠瞪了過去。
其中惱恨自然是壓過了羞怯,美人的一張俏臉漲得通紅,眼中竟是閃過一道殺機:
“你也覺得喜歡女人喜歡女人都是罪該萬死?”
銀雪向來辨認人情緒的本領很強,吓得肩膀都是一顫,慌忙抓住她的胳膊搖晃,急切之下竟是口不擇言:
“不不不,喜歡男人還是女人都無所謂。算起來也算是我先主動的,但你後來又反着壓上來了……是我不對,你别氣,不讓我再給你親一下……我,我倆算扯平?”
“……”易舒言沉默半晌,血色極淡的上下唇輕輕一掀,“滾。解紅線。”
易舒言看起來對那條紅線極為在意,甚至遠遠超乎了銀雪的想象。而她正在考慮是不是玩過火了的時候,對方忽而長睫一顫,頗為兇悍地甩開了她的手,大步流星朝外面走去。
易舒言力氣很大,剛才那一下捏得銀雪骨骼都在隐隐作痛。
沒成想這女主這麼固執,銀雪倒也不能看她回去送死,剛要撲上去把人強硬地給拖回來,卻見易舒言倏地将佩劍一拔,一聲冷喝在真氣的加成下響徹天地間:
“滾出來,是誰!”
月老廟被建在半山腰間,黃昏的天宇吐露霞光,将山麓的邊邊角角都暈染模糊。稀疏樹林間很快冒出了一個高大的人影,頭戴錦冠青年公子微微喘着氣,目光在落到提劍而來的黑衣少女身上時,眼中似乎都是泛出了些光來。
他從袖子裡掏出一張畫像,聲音裡帶着激動的震顫:“紅線那邊連着的姑娘,本公子找到你了!”
銀雪腦袋嗡地一炸。
月老師父之前說過,牽紅線的兩者會有無數種情況可能會相遇,繼而産生悸動彼此相愛。眼下易舒言這個樣子當然是不可能對那魏公子有什麼好感的了,魏公子倒是見了美人後雙眼發亮,激動得俊朗白皙的臉都泛起紅暈。
銀雪悄悄觑了易舒言一眼,倒是瞬間明白了魏公子那一副驚豔神色是為何而來。
黃昏遲暮的朦胧微光籠罩在少女的烏漆長發上,鍍上一層清濛如水的金輝。易舒言身材修長窈窕,出挑得如一枝芙蓉浮水而出,雖是冬季,身上裹着的黑衣卻單薄,顯得整個人愈發清瘦,立于山頭頗有種遺世獨立的美感。
她迎風而立,原本組合起來氣質清冷的五官被光影調和成溫和些的模樣,手上的佩劍在夕陽下泛着金芒。不光是魏公子,哪怕是自诩筆直的銀雪都覺得心髒難以抑制地加速躍動起來——如果不是對方的眉目倏而冷淡下來的話,甚至那樣的别緻心跳還能持續更久。
“紅線什麼時候能解開?”
耳朵旁忽然響起一道清冷嗓音,是易舒言用真氣傳音入耳,那魏公子并不能聽見,還在如癡如醉地欣賞着她的面龐。銀雪調動起原主先前的記憶,氣蘊胸膛,也很快将聲音傳遞到了易舒言的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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