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媽媽看了眼陸宇舟,“是遠親,一直有來往。”
“你問這麼多幹嘛?”久久沉默的陸宇舟突然開口,止住了可能的刨根究底。
這頓飯相當安靜,半小時之後,陸宇舟買單走人,并跟鄭昊道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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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昊直接去了公司,單身漢就這點好,沒人管束無憂無慮,本打算随便去辦公室對付一夜,沒想到顧景衡的辦公室還亮着燈,他尋思片刻,伸手推開了門。
煙缸裡的煙蒂燃着寥寥白煙,那人就阖眼靠在椅子上,指間還夾了隻剛點燃的紙煙。
“咱倆想一塊去了,我也正打算到這兒湊活一夜,省得明天還得趕早過來。”
顧景衡睜開眼,擡手吸了口煙,“怎麼來了?”
“過來加班。”鄭昊開玩笑道,“你怎麼沒回去?”
顧景衡傾身磕磕煙灰,“太遠了,懶得折騰。”
鄭昊笑了笑,沒戳破,他心裡清楚為什麼沒回去,更知道這人是故意留在公司等他的,背後的理由,顯而易見,他狀似無意地說:“陪小陸忙活了半天,晚上請我吃了頓飯。”
顧景衡沒說話,拿起桌上的中性筆刷刷在廢紙上龍飛鳳舞寫了幾個字,似乎隻是為了試驗這筆能不能出墨。
“他那阿姨病得不輕啊,臉色看着就不好,我跟她聊了會兒,說是得尿毒症好多年了。”鄭昊往裡走,“給我也來一根。”
顧景衡單手合上筆帽,并拿筆頭點了下桌面,像是随手而帶的一個動作,然後抓起煙盒扔過去,鄭昊接到手上,揀了支出來點燃,慢悠悠地吸了一口,語調不急不緩:“他那阿姨也是可憐,兒子去世了,身邊也沒有什麼親人,現在就指着小陸一個人。”
顧景衡終于有了點反應,寒冷目光投向對方:“無錫人?”
“這你都知道。”鄭昊表示驚歎。
顧景衡斂盡眼底的情緒,無所謂道:“猜的。”
鄭昊笑笑:“你以前見過他這個阿姨啊?”
顧景衡沒接這茬,轉而提起了工作,“我把你拟的那名單看了一遍,把段瑞宏劃掉吧,這人我之前跟他接觸過,除了有些油腔滑調,做事還算謹慎,在百明這幾年的銷售業績也不錯。”
“他原先那些同事對他評價有點低啊。”
“樹大招風,很正常。”顧景衡抽了口煙,“最近公司沒什麼事,你要是想休息,就趁現在吧。”
鄭昊點頭哈腰道:“謝謝老闆,總算感受到資本家的溫暖了。”說完自己先樂了,話題又被他繞回到陸宇舟身上,“我看小陸這段時間好像變了個人,是不是跟你分手心情抑郁了啊,沒以前能嘚啵了。”
顧景衡不為所動,随手拽過方才寫字的廢紙,揉成一團投進垃圾桶,“不要在我跟前提他。”他擡眸,表情認真且狠絕,“他算個什麼東西,也值得你這麼三番五次地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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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宇舟回來後思考許久,再跟過媽媽一商量,還是想讓她動這個手術,一來還不到六十的年紀,每周三次透析太遭罪了,二來他上網查過,好多人換腎之後不光生活質量有所提高,生命年限也延長了,總之是利大于弊。
但過媽媽沒有同意,她像有預感似的,面目溫和地對他說:“我就在你這邊住下了,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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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有條不紊地往前推進,轉眼大半年過去,臨近立冬,陸宇舟的新房子也已裝修好,準備透風吹個一年,明年的這個時候搬進去。他去新房看過,裝修效果非常滿意,又另外購置了家具和電器,忙活了好幾天才算布置妥當。
瞧着自己亮堂整潔的新家,陸宇舟覺得自己這幾年沒白忙活,好歹算有了點小成就。
躺在客廳的布藝沙發上,陸宇舟盯着中間的水晶吊燈看,一掃先前的得意喜悅,内心茫茫然的,完全找不到停靠點,他成了海面上的一粒孤舟,四周都是漫無邊際的汪洋,總有一天他終将會被淹沒覆滅。
他已經好久沒有接着戲了,好像一夜之間被封殺了一樣,連打醬油的戲都接不着,最近淪落到在一部三流網劇裡頭客串反派配角。第一次嘗試拍的電影因為題材原因兩度不過審,後來導演删除了一些限制片段,再次召集人馬重新補拍了十幾組鏡頭,就這麼折騰了半個月,也不前景如何。
陸宇舟覺着還行,沒多大遺憾,能不能上映都是命,關平懊悔當時推掉了綜藝,說他這輩子可能就沒大紅大紫的命,事業一旦開始走下坡路,很難再有起色。
“你手上要是有閑錢,搞點投資啥的,要不就開個飯店。”這是關平的原話,人家當然也知道他已經和那位姓顧的大老闆分道揚镳了。
仔細算算,他和顧景衡已經有大半年沒見過面了,那人變了許多,不似以前那般低調,他曾在八卦新聞裡看到過男人的模糊身影,聽說正跟一位新人男演員打得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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