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人群,他看見顧景衡慵懶地坐在靠牆的一排椅子上,陸宇舟趕緊偏過身子。
“他怎麼會來?”陸宇舟又犯起嘀咕,這已是今晚的第三次了,他不動聲色地喝完杯裡的酒,避着目光走到甜品台那邊,再回頭看,顧景衡已經不在剛才的位置了。
鄭昊今晚也在,瞧陸宇舟一個人滿場亂竄,身邊都沒個伴兒,怪可憐的,于是特意把人領到熱鬧的舞池邊,“再玩一會兒就早點回去吧。”
陸宇舟看着拉小提琴的外國男人,“我還是第一次走紅毯,你們怎麼會來?”
“收到邀請函了。”
陸宇舟百無聊賴地觀察周圍的帥哥美女,看樣子并不信這套說辭,“他可沒這麼閑。”
鄭昊笑了笑:“可能心情不好吧,過來放松放松。”
陸宇舟撇了撇嘴:“我就沒見他心情好過,成天擺着張臭臉。”
鄭昊哈哈大樂,“你又忘了景衡教你的話了,做生意有退有進,必要的時候就得端着姿态。”
“狗屁不通的話,早忘了,告訴你件事兒,我和你家老闆已經分了。”陸宇舟冷不丁撂下這話,然後擡腳走人。
酒會結束,陸宇舟眼睜睜看着周曉星上了秦明澤的車,禮堂外圍燈火璀璨,豪車一輛輛地開走,唯獨他形影相吊。
代駕按時過來,他坐上車,靠在後座阖眼休息。
鄭昊一直等到陸宇舟離開,才聽身邊的男人沉聲吩咐:“走吧。”
“來都來了,怎麼不把小陸一塊接回去?”
顧景衡揉捏眉心,“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
鄭昊聯想起小陸剛才的話,看來兩人是真分了,說話不免有些磕絆,“知道了,以後不提就是了。”心裡卻想着,邀請函送過那麼多回都不見你來赴約,偏偏趕在吵架這當兒來了,還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明天陪我去射箭館。”
“好啊。”
***
三環内某家私人射箭館。
顧景衡脊背挺直,拉着弓肅然地瞄準靶心,在弓張力拉到最大的時候,快速射出去,“嗖”地一聲,鄭昊擡頭看了眼,又一個十環。
鄭昊是看客,對此沒什麼興趣,箭在弦上,最好成績徘徊在八環邊緣,顧景衡不一樣,次次正中紅心,讀書那會兒,他就酷愛這類遊戲,認為是學業繁重之餘的解壓。
“歇一會兒吧。”鄭昊幫他擰了瓶水。
顧景衡放下弓,解開腰後纏負的箭筒,随手拿起桌上的水,仰着脖子灌了幾口,鄭昊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玩手機,頗為随意地問:“心情不好啊?”
顧景衡拉開椅子坐下,拔了手上的金屬色護指仍到桌上,臉上沒什麼情緒。
“你倆這回要冷戰多久?我可沒提他名字啊。”鄭昊半開玩笑地說。
顧景衡沒搭腔,鄭昊看出他興緻不高,及時轉了話茬,“改天咱倆去打網球吧,好久沒出身熱汗了,天天坐辦公室,身體真夠嗆。”
顧景衡活動了幾下右手中指,指根處是他剛才戴護指的地方,“裴子骞他們約過你幾次,也不見你去。”
“我跟裴大少爺不熟,他那些朋友,我一個都不認識,去了也沒話說,怪尴尬的。”
“多見幾次不就認識了。”顧景衡低頭活動指關節,表情裡沒有半分溫度,“多個朋友多條人脈,沒壞處。”
“那倒是。”鄭昊看了他一眼,“你跟小陸這回來真的啊?”
“我跟他就沒真過。”顧景衡抓起桌的複合弓,調試承重。
鄭昊還有點眼力見兒,沒好意思再往下問,“分分合合其實挺正常的。”
說完停頓了下,又道:“小陸子這人吧,心裡不藏事,有什麼說什麼,就是有時候說話太直白了,把這毛病改了,那就完美了。”
顧景衡沉默數秒,淡聲道:“你不了解他,他才是最會藏的那個……娛樂圈混久了,人也變得越來越世故,我就不該招惹這麼個玩意兒。”
鄭昊聽出這回是動真格的了,歎了聲氣,沒說什麼,關系停在這裡也挺好,這倆真要奔着結婚去了,顧母那關就過不了,以後肯定一堆糟心事。
第45章相親——賽伯虎
電影拍到四月上旬殺青,陸宇舟揣着殺青紅包和花束回到家,甜妹前些日子搬出去住了,在她工作的雜志社附近租了套小公寓,偶爾周末來他這邊耍一耍。
陸宇舟找了個空瓶子盛上水,再把花插進去,沒蹭晚上那頓殺青宴,這會兒肚子咕咕叫喚,明顯是餓久了。他去廚房給自己做了碗蛋炒飯,就着老幹媽醬邊吃邊研究家居裝飾——他最近打算找裝修公司把那套空着的一百來平的房子簡單裝修一下,風格還在考慮,預算大概在一百萬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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