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妞兒甜甜地喊了聲“顧總”,作勢就湊了過去,三兩下貼上,臉上因為喝了酒的緣故,沾着點紅暈,顧景衡看着她笑:“多大了?”
“二十一了。”
“還在上學?”
小妞兒賣起關子:“你看我像不像女大學生?”
顧景衡沒搭這聲,那姑娘便不死心地在他身邊纏來繞去,像條靈活的蛇,他點了根煙,興緻乏乏地吞雲吐霧。
裴子骞看樂了,“芊芊,你可省點力氣吧,他不好你這口。”
小妞兒羞憤地瞪着大眼,更加賣力地使出渾身解數,顧景衡側目看了她一眼,“我對女人不感興趣。”
“那你對男人感興趣咯。”
顧景衡眯眼瞧着她,聞見一股濃郁的香水味,漫不經心地笑了笑:“對。”
裴子骞聽完哈哈大樂,打趣起這位叫芊芊的姑娘:“你去變個性吧,沒準兒還有點機會。”
小妞兒離了開去,自行坐到一邊,跟自己的小姐妹竊竊私語,眼睛時不時往顧景衡這邊掃視。
酒喝到暢快,顧景衡言歸正傳,磕了磕煙,“這回你大伯費心了。”
“都是小事兒,不值一提。”裴子骞打了個酒嗝,“我大伯在那片兒算個名人,找他就對了。”
顧景衡含了口酒慢慢咽下,他喝酒不喜急,喝急了容易上臉,“跟他吃了兩頓飯,挺能喝的。”
“那是,我們家裡人都能喝。”裴子骞靠到沙發上,醉眼朦胧地看着他,“真搞不懂你這個大少爺,放着大好時光不享受,成天過的跟苦行僧似的,真沒意思。”
顧景衡說:“你說得對,我這幾年确實是在瞎忙活。”
裴子骞當然知道這是人家自謙的話,交往多年,他很清楚顧景衡的野心有多大,在加州讀書那會兒就能看出來,他搖一搖頭甩掉這茬事,轉而提起另一茬事,“上上個禮拜穆洺大半夜給我打電話,叫我陪他出來喝酒,我看他心情不怎麼好,這回估計是真想跟你哥離婚了,有時候我也鬧不明白他,這幾年折騰來折騰去,把自己折騰得一身内傷,沒落着半點好處。”
顧景衡靜靜地抽着煙,沒表态。
“他那天有點喝多了,一直跟我說他幹了件錯事,我問他到底是什麼事兒,他也不說,跟我這兒打啞迷呢,喝暈了我就叫司機給他送回去了,不過我猜這事兒肯定跟你有關。”
顧景衡依然沉默,俊顔掩在煙霧背後,模糊不清。
“想想大清朝亡多少年了,離了婚再找一個,哪怕就是找個小叔子,其實也沒什麼,隻要錢和氣場在,誰敢多說一句。”裴子骞掂量着他眼色,“他現在這日子過得是挺憋屈的,你家大哥嘛,又是個不着家的,他還得跟在後面擦屁股,以前讀曆史,玄武門之變聽過吧,李世民不但殺了他哥當了皇帝,還連嫂子一塊娶了,所以說啊,隻要有錢有勢,沒人敢在背後議論。”
“我可當不了唐太宗。”顧景衡扯唇笑了笑,把手上的半截煙扔進裝紅酒的空瓶子裡,“日子憋屈那也是他自找的,他上上個禮拜給我捅了個大簍子。”
裴子骞看他不似在開玩笑,一時間也變得正經起來:“這話怎麼講?”
顧景衡往那位叫芊芊的姑娘身上看去一眼,瞧她膚色白淨,胸脯高聳,正暧昧地朝他遞送秋波,他收回視線,卻也沒回裴子骞的話。
“不帶你這麼說話說一半的。”裴子骞有點着急了。
叫芊芊的姑娘又湊了過來,幫腔道:“肯定是吵架了呗。”
裴子骞摸摸下巴,後知後覺道:“你倆吵架了?怪不得,我讓他出來玩,一說你也來,他就說自己有事,瞧你給人吓得。”
顧景衡擡腕看了下時間,接近零點了,他給鄭昊打了個電話,那邊估計在睡覺,聲音聽上去迷迷糊糊的,“幹嘛?”
“一會兒到蘭亭灣會所來接我,裴子骞他們幾個也在。”
顧景衡又陪着喝了點酒,沒隔多久,鄭昊問他要了包間号也進來了,他跟裴子骞隻能算認識,在加州讀書那會兒彼此朋友圈有交集,碰過多次面,但兩人性格迥異,玩不到一塊去。
鄭昊笑臉相迎,客氣地喊了聲“裴少”。
裴子骞擡了擡下巴做了個打招呼的動作,“坐啊,一塊來點。”
“不了不了,改天吧,我還得開車送我們老闆回去。”剛才那幾個妞兒湊過來兩個,把他往沙發上推搡,嘴裡還一邊說,“哪有到這兒來不喝酒的。”
顧景衡說:“他那份,我替他喝了,這小子得留給我當司機。”
裴子骞不好再勸,拍了拍鄭昊的肩膀,“得,那就算了,先放過你小子。”
玩到深夜,裴子骞這邊還要轉場,摟着剛才打得火熱的嫩模招了輛車去往酒店。男人那點事,左右離不開下半身,大家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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