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他把那顆腦袋垂下去,顧景衡俯低身子銜住了他的嘴唇,一手扣上他腦袋,一手抵在他後頸上,吻到幾乎要缺氧才松開,所有人都成了透明背景闆,他用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别說那些孩子氣的話,一會兒回去給你煮面條吃。”
穆洺站在人群中,直愣愣地看着他們,這麼多雙眼睛,他不怕流言蜚語嗎?還是真就情不自禁?想到此處,心裡忽地多出了一把尺,在小心翼翼地丈量自己和陸宇舟在那人心中的份量。
陸宇舟卻在滿目的注視下,搖了搖頭,“我不要回去。”他變得恍惚不定,就在男人的手摸上他的唇縫時,他忽然張口咬了下去,咬得又深又緊,然後松開口,噗嗤笑出了聲,盯着那道牙印看了一會兒,“疼不疼啊?”
緊接着眼淚又湧了出來,完全不受控制。
“不疼。”顧景衡脫下外套給他披上,把人攏進懷裡,用一種哄孩子的口吻,“外面全是記者,把情緒控制好,回家我們再接着說。”
“他們是不是都在看我?”陸宇舟側頭看了眼那些五顔六色的人,然後轉過頭,一動不動,“我今天喝醉了,喝了好多紅酒和香槟,我平時不這樣。”
顧景衡啞聲:“我知道。”
“我是不是給你丢人了?”
“沒有,真沒有。”
“那我給我自己丢人了。”陸宇舟又扭頭看了眼那些人,心知自己今天成主角了,真差勁,臉都不要了,“以後肯定沒人敢找我拍戲,他們怕我瘋起來把他們都殺了。”
顧景衡捏着他的臉頰,用指腹輕輕搓揉那張淚痕斑駁的臉,想讓它們變得跟以往一樣鮮活紅潤,“誰敢,以後隻要是你想拍的戲,我就出錢給你投資。”
陸宇舟擡頭看着他:“那要好多錢的。”說完他拎起顧景衡的領子,踮腳吻上去,食髓知味的一個吻啊,真甜,他還調皮地把舌頭伸了進去。
顧景衡摟緊了他,慢慢回應起這個吻。
陸宇舟用餘光去瞥穆洺,他知道,從這個角度看去,他的眼睛一定很醜,斜眼怪似的。但他管不了許多,他很滿意,因為他看到了那人蒼白痛苦的臉頰,這讓他從頭爽到腳尖,像做愛時高潮來臨的那一刻。
他停下來,用理智一點一點去撫平别有深意的吻,緩了一會兒,低頭道:“這回丢人丢大發了,不過應該會有人找我拍吻戲,我的吻技全是跟你學的,都是你教我的。”
完全是在語無倫次。
顧景衡把力度控制得極好,擔心懷裡的玻璃被輕易揉碎,“走吧。”
“我不想回去。”陸宇舟自言自語,“從你偷摸跟他一塊吃飯,我就該有自知之明的,可我呢,我一邊想報複你,一邊還在抱有期待,一拖再拖,拖到今天,現在所有人都在看我笑話,我什麼都沒有了……我怎麼會是你的對手……”
人群裡有人開始指指點點,憑他們模糊的印象,已經認出這是個經常打醬油的小演員,盛贊怕事情走向極端,走過去拍了下顧景衡的肩,給他遞了張紙巾,“早點回去吧。”
顧景衡接到手上,胡亂給陸宇舟擦了擦,然後把人攬進懷。
時矜說:“我先出去把記者引開,你趕緊帶他走。”
這邊依然是靜止的狀态,陸宇舟也沒力氣繼續作了,像個提線木偶攀附在男人懷裡,等了差不多功夫,顧景衡用外套給他護住頭臉,匆忙乘電梯下去。
大部分記者已經被時矜引開,仍有小部分手拿單反湊擁上來。
陸宇舟探出頭,被閃光燈對上了,咔嚓,留了底。
顧景衡擋到他身前,“你們是哪家的記者?”
這些記者裡少有認識他的,有幾個第一次追大新聞的愣頭青繼續舉着單反連拍數張,一點不買顧景衡的賬,顧景衡走到其中一位面前,把他工号牌抓起來看,“娛樂周刊,紀林浩,我勸你把照片删了。”
小夥兒不信邪,叽裡咕噜與他争執數句,義正言辭地強調這是他們媒體人的職責,既然是公衆人物,就要坦然接受自己隐私被暴露在公衆之下,不然當什麼明星,又憑什麼賺納稅人的錢。
顧景衡怒了,從他脖子上奪過相機,直接給摔到了地上,在對方錯愕的狀況下,丢下張名片,“有空來找我,我賠你一個更貴的,咱們正好來說道說道什麼是公衆人物。”
陸宇舟發怔起來,搞不明白自己在幹嘛,現在又是在哪裡,他盯着那位小夥子看,看他罵罵咧咧地撿起摔壞的相機。
顧景衡攏着他一路走到停車場,拉開車門把人推進去,然後發動汽車,離開這片是非地。
已故歌星梅豔芳在《似是故人來》中唱道:“但凡未得到,但凡是過去,總是最登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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