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誰,反正又是那種輕浮的口吻,但似乎心情不怎麼樣,所以也沒什麼耐心,有一搭沒一搭地回應着。
“嗯。好。什麼?關你什麼事?”不留情時反而揚起嘴角,雖說笑容裡找不到任何一丁點善意,“你不用這樣套話,想問什麼直接問。”
門沒有關,他已經走進房間來。估計剛剛處理過正事,正在解開襯衫領口。
秦伶忠說:“我女朋友?放心好了,她從不做我意料外的事——”
室内的光照射進來落到臉上,蘇實真忍不住想笑。
瞄準時機,她忽然沖出去,說着“surprise,motherf***er”抱住他。本來惡作劇也就到此為止,沒料想到他抛開手機,徑自吻她嘴唇。
她沒做好準備,一時間被吻得有些站不住,連連向後,靠到牆壁上。他在她耳邊低聲發笑,将驚喜和驚吓混為一體,加倍地還回來。
蘇實真好不容易伸手抵住,用眼神示意電話。
秦伶忠似笑非笑地用目光打量一陣,才轉過身去,撿起掉落在地的手機。
他們在起居室裡各自做各自的事。
她說:“畢業典禮可以不參加吧?”
“嗯,”他好像不怎麼在乎,“除了訂婚典禮,其他都可以不去。”
蘇實真被逗得咯咯直笑,長發剛洗過,幹幹爽爽地垂落下來。她問:“你就沒想過我不答應跟你訂婚嗎?”
原本以為這個問題多少也該讓他動搖一下,可秦伶忠到底沒令人失望,表情一點都沒改變地回答:“為什麼不?”
她難得一見的啞口無言。
就連他也不由得說下去,盡管心裡覺得不重要,卻還是将之前送出過的戒指盒放進她手心:“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
承諾本身就是試探。
蘇實真一了百了,忽然覺得有些無聊。她問這句話時并不感到仇恨、不滿或是難堪,恰恰相反,因為翻來覆去揣摩過太多次,所以隻剩下純粹的好奇:“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在包養我?”
秦伶忠剛好起身:“為什麼這麼說?”
“你不是一直給錢給我嗎?我猜你不想聊這個。”她傾斜身體重心,向他那一側靠過去。
“對。”他承認了,站在原地故作輕松地颔首。
半晌,他倏然在她跟前俯身,蘇實真擡起頭,對上秦伶忠的眼睛,就像用玫瑰去撫摸玻璃。他們望着彼此,他沒有透露出絲毫憐憫心,但觸摸她的手指的确帶有溫度:“我希望我們隻考慮快樂的事。”
玫瑰花蕾遮擋了長滿刺的藤蔓,蘇實真伸出手臂,徐徐将他引入荊棘深處。慵懶的黃昏,男女糾纏間,一切煩惱都暫且煙消雲散。他們容納和攻擊對方。
“來,”俯視她的同時,他掐滅香煙,風輕雲淡地挑釁道,“給我找點樂子。”
長發散亂滿床,她笑眼明亮,閃爍着黑夜的倒影。蘇實真悶不作聲,趁秦伶忠松懈的刹那間起身,轉瞬就反客為主,盤踞到他身上。
“不是我給你找樂子。”這回輪到她居高臨下。浪潮翻滾,在黑夜中卷入綿軟的細沙,一陣又一陣,“是你哄我開心。”
作者有話要說:來不及了快上來!這是去拳擊場的車!!!
第16章放松(16)
沒有人能無時不刻都快樂。
或許正因如此,每當單獨在一起,他們才總是做個不停。
浴室裡水聲嘩啦啦作響,秦伶忠坐在更換過的床單上清理郵件。他批量将已讀過的信息移入垃圾箱,然後再從那裡将它們再一次删除。在新工作地點主動向他抛伸出橄榄枝的人不少,其中大部分還在安全範疇内,剩下幾個還存疑,八九不離十和家裡相關。秦伶碌戒備他也是意料之中,早就肯定了的事。
剛好收到微信,他退出去确認了一下。消息欄裡滿滿當當,有之前吃過飯的公子哥新一輪的邀約,也有大學班級群裡各項畢業團建的通知。回到剛才的界面,餘光掃到之前中秋節收到的祝福賀卡,突然之間,惡心的感覺像電流蔓延全身。
壞的回憶有很多,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先想哪個比較好。
也是初中的時候,在英國,父母都不在家。國内的朋友送來螃蟹,按人次一公一母。廚房準備好蟹八件,兄弟姐妹如行雲流水般吃得潔淨而高雅,秦伶忠坐在餐桌邊,隐隐約約能聽到守在一旁的傭人們刻意壓低的議論聲。有人在等着看他出洋相,這世界不是所有場合都能有人手把手教你,隻能硬着頭皮。
他隻用了最基本的錘、剪與刮,并沒怎麼動那隻蟹。
回想到這裡,秦伶忠忽然罷手,忍不住露出生理性厭惡的表情。
蘇實真洗過澡出來,看起來比以往還要白,正歪着頭打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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