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言溪眉開眼笑地湊近,顧容卿反而有些不自在,他瞥開視線又繼續往前走:“你少自作多情,本相隻不過是恰好經過這裡。”
“竟然這麼巧,那看來我和大人可是很有緣啊。”
這裡離那塊平地尚有一段距離,言溪自然不會相信他是剛好經過。隻是,她倒是十分意外,想不到顧容卿竟也有傲嬌的一面。
言溪莞爾,也不準備再戳穿顧容卿,便牽着馬小跑着跟上去。四周的霧越來越濃,她得盡量跟顧容卿湊近些,不然一個不小心,她大概是會再走丢的。
霧太大,他們已經沒辦法看清周圍的路,二人隻能徑直往前走。這一路上,全靠言溪時不時挑個話茬,才不至于太過乏味。
眼看天色漸漸暗下去,他們還沒能走出夕霧山,言溪也暫時想不出新的話題。她便朝顧容卿又靠近些,拉了拉他的衣袖:“大人,我們是不是迷路了?”
“嗯。”
聽罷,言溪不可思議地仰起腦袋看過去。
“大人,您怎麼這麼淡定?”
顧容卿低頭瞧了她一眼,并不吭聲,然後就雙眸望着前方,繼續往前走。
他自然會很淡定,畢竟就在一炷香之前,言溪還在叽叽喳喳自說自話個不停,顧容卿那時就意識到他們迷路了......
幸好,二人的運氣還不賴,雖沒能走出夕霧山,卻在天色全黑之前遇到了一個山洞。
山洞不算大,一眼就能看見洞内的整體風貌,但好在足以容下兩人外加一匹馬。
入了山洞後,言溪将馬兒系好,然後四處搜羅來枯枝落葉,生起火。忙活了好半天,才終于可以安穩坐下來。火光照亮整個山洞,與洞口籠罩的濃霧相襯,像是将他們隔絕到另一個小世界裡。
言溪搓搓手,将麻雀抱在懷裡仔細查看一番,确認麻雀并無大礙後稍稍松口氣。她又看向旁邊的顧容卿:“大人,您要是累了就先睡會兒吧,我來看着火。”
顧容卿瞅了眼被言溪擦幹淨的大石塊,單手枕在腦後,靠了上去。但由于白日裡已經休息過,這會兒他絲毫沒感覺到困意,便睜着眼盯着火光,良久,視線又從火光移到火堆旁的言溪身上。
在彤色火光下,言溪的側顔看起來靜谧又美好。和白日裡的叽叽喳喳不同,此刻,她低頭輕撫着懷中麻雀的絨毛,溫柔得仿佛是另外一個人。
或許是感受到顧容卿的視線,言溪望了過來。她想了想,出聲問:“大人,您小的時候有沒有被大人用麻雀吓唬過?”
“你又想說什麼?”
“我跟您分享我的故事啊。”言溪沖他咧嘴笑了笑,然後又繼續往下說,“我小的時候,大人總騙人說碰了麻雀以後,臉上就會長滿雀斑,也就是麻子。您不知道,我那時候可當真了,每次看見别的小朋友捉麻雀,就一定要躲得遠遠的,等回到家,還要對着鏡子看上半天,就怕突然長了麻子。”
“真笨。”
“大人,那不是笨,那叫單純。”言溪立馬反駁一句,臉上卻并沒有真的不快,“不過現在想起來,好像也确實是笨了點,因為我是上大學後才知道那都是唬人的。”
終于,顧容卿的面上有了表情,他疑惑道:“上大學是何意?”
“額......就是寒窗十二載後,終得金榜題名,以為從此苦盡甘來,就要走上人生巅峰時,結果一步步發現,老師所說其實還是在唬你的那四年時光。”言溪捂着心口說道,接着擺出一臉大徹大悟地模樣。
“寒窗十二載?金榜題名?又開始瘋癫起來了。”顧容卿冷哼一聲,便閉上眼懶得再理會她。不過片刻,他又突然睜眼,“本相餓了,去想辦法弄吃的。”
言溪别過臉,悄悄做了個鬼臉,緊接着又恢複如常,好聲好氣道:“大人,人家正感懷呢。而且,現在天都黑了,我上哪兒給您弄吃的啊?”
顧容卿沒應聲,視線卻落在了她懷裡。言溪循着他的視線低下頭,微怔後,立馬抱着麻雀往旁邊挪了一步。
“大人,這不能吃。”
“為了區區一隻麻雀,你敢頂撞本相?”
聽罷,言溪一臉為難:“我不是頂撞您,但這麻雀真不能吃,國家二級保護動物呢,吃了犯法的。”
“......”
“而且,您會處理?”言溪小心将麻雀捧起,遞給顧容卿看,自己的眼睛卻望向别處,“反正我不會......”
顧容卿被她氣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想要發火,卻又不知該如何發火,他對言溪的責罵,大多都是拳頭打在棉花上,不僅沒起到作用,反而總能給自己憋屈得不行。
無奈,他隻好嫌棄地揮袖趕言溪走遠點,然後輕揉着額角,重新閉上眼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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