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姜如許突然想到自己遇到圓珠筆之後,被人從背後襲擊。如今再看向收音機,覺得對方怎麼看都覺得有點可疑。
——當時,這個東西就在我的身後。
如今她出現在這個林子裡,收音機也跟着她,這令她有些不安。畢竟對方此刻的狀态相比于隔間初見時更顯吓人。
作為腦袋的标志的收音機此刻兩邊聽筒已經布滿密密麻麻的菌絲,并且開始向下滴淌着令人不安的黏液。奇怪的倒帶聲仍然繼續着。姜如許也不知道它究竟想要回溯着什麼。
這一切在此刻寂靜無比的森林裡顯得更加恐怖。
“好吧,雖然不知道我們現在在哪,但是一起走出去吧。”她向收音機伸出手,并且對自己暈倒的事情避而不談,“既然你在醫院裡一直跟着我,那麼你會和我一起出去的對嗎?”
收音機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手作為回應。
兩人在叢林裡一直走着,走着走着姜如許甚至産生了一種幻覺——他們永遠也走不出這個林子。
有着灰黃色翅膀的飛蛾安靜地伏在棕色的樹幹上,林間時不時傳來一二聲羽翼拍擊的聲音。陽光就像有着透明外殼沙漏裡的沙子,緩慢而安靜地往下流淌。
就在姜如許踩在一片厚厚的枯葉上時,一張灰白浮腫的臉掙紮兩下,從枯葉中探出。
那是一個穿着白色裙子,全身不斷滴着水的無臂女人。姜如許記得她,那也是在一個水杉林裡,不過,那個林子有着永遠不會停止的大雨。
吊死鬼小姐。
☆、垃圾桶邊的殘陽【9】
白色連衣裙的女人似乎正從一場永不停歇的大雨中趕來,裙角滿是泥土的痕迹,層層暈染開就像是醫院角落裡黃色的菌斑。
她的臉已經有些腐敗了,白色的蠕蟲和黑色的蚊蠅糾纏着,在那些粉白色細小的傷口上滋生。但是她好像感受不到一樣,像是個乖巧的狗,不斷蠕動着身體,将臉湊到姜如許鞋前,做出想要給出什麼的姿态。
這使她看上去就像個巨型白色蟲子。
姜如許往後稍微退了幾步,蹲下身使得自己與對方高度上的差距變得不那麼大。
接着,她就看見匍匐在地面上的吊死鬼小姐将暗紅色的嘴張得越來越大。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狀态露出鮮紅色的内裡,而在徹底暴露的喉嚨深處,代替兩頁扁桃體而存在的,則是一扇閉攏的門,一個小小的鎖挂在門上。
此刻,面前的女人已經完全畸變成另一種可怕的狀态,擴張得越來越大的頭顱以及喉嚨将纖細的身軀襯托的愈發渺小,而身上白白的皮肉的存在感也薄弱的就像是随時都可以被抛去的蛻,她的整個存在似乎都隻是為了展現出那扇門。
空氣中似乎若有若無地傳來一絲并不尋常的氣息,黑色的鎖裸露在外,就像是某種奇特的暗示。在某一瞬間,姜如許可以确信自己看到了什麼,但是那僅僅隻是一閃而過的畫面。
那是一輛帶着血的車,畸形的怪物就盤踞在車上,似乎在于車内之人對峙。
車内之人是
——爸爸
【打開它!】
像是受到蠱惑一樣,姜如許拿出藏在手掌那群增生物之下已久的黑色鑰匙,打開那把看上去明顯不太對勁的鎖。
吊死鬼小姐不斷發出“咯咯”的聲響,就像是催吐一樣無助地在地面上翻滾。似乎是什麼有棱角的東西卡在喉嚨深處,尖銳的邊角已經劃破她腫脹的胸膛,探出的部分帶着黃銅色的冰冷的光澤。
鮮紅的液體滲入厚厚的枯葉中,又像是瞬間被蒸發了一樣消失殆盡。吊死鬼小姐最終将那個奇怪的東西嘔了出來,但是她本人卻像是已經被剖開的青蛙一樣,一動不動了。
她的喉嚨處完全炸裂,鮮紅色的皮肉外翻,就像是為劇場拉開暗沉的幕布。
至于她吐出來的東西,那是一副畫。
畫面上,可怕的怪物正蹲在一片陰森的樹林中,它的頭顱上長着無數細小的黃色眼睛,巨大的嘴巴張着,露出内部肮髒的尖牙,涎水從它的嘴角不斷滴落……黑色的皮膚就像是環節生物一樣層層堆疊,無數細長的觸手自那些褶皺處伸出,在晦暗無光的森林裡攪動着瘋狂的氛圍。
姜如許認出了這個東西,方才她看見的盤踞在她父親車子外的怪物就是它!
畫面中的怪物眨動這如天上繁星一樣細密眼睛,在某個瞬間與姜如許視線相交便一下子鮮活起來。
【快逃】
收音機揮動着觸手,将她從地上拉起來,自己卻被怪物一下子撲到在地。金屬制的頭部摔在地面上,發出沉悶的聲響。而怪物體内伸出的那些尖銳的觸手也一下子洞穿了它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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