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沒有人類所能理解的情緒,所以,這份不理解有時被誤傳成為偉大。甚至在一次次幻想中,它們開始變得像人,有喜怒哀樂。
不過,它們或許真的,隻是最本質的,盲目的世界啊。
☆、奇怪的冒險增加了【4】
由于最近才下了一場大雨,腳下黑褐色的泥土此時顯得尤為濕潤,稍重的東西在其上輕輕一踩,就會留下十分明顯的痕迹。如今,這些柔軟的泥土被踢開,露出下方白色的肢體。
身後的伊萬停頓一下,感官好像受到了某種沖擊,他突然蹲下身刨起了土。姜如許待在他的身邊,觀察着泥土撥開後裸露出來的屍體。
白皙柔軟的肌膚,再加上明顯的女性特征,每一個被挖出來的屍體都是這樣。明明屍體并沒有任何腐爛的迹象,尚顯濕潤的口腔裡填滿了泥土,她們顯得鮮活得就像隻是進入沉睡,很快就能起身一樣。但是,她們身上的衣物卻呈現出腐敗的痕迹。
織物變得破碎,但是邊緣卻顯得十分圓潤。那并非是人為撕裂的痕迹,隻有歲月、黴菌、蟲蟻、水漬才能做到。
真奇怪。相比起畫布世界裡的紙片人來說,這些女人才更像是【人】,她們有着和外界一樣白皙的肌膚,柔軟的身體,當然,還有肌理分明的四肢。
更讓她感到在意的是,這些女人,都至少失去了一隻手。
換一種更加準确的說法,她們的雙臂都至少有一部分被砍掉了。那些縫合留下的,如同蜈蚣一樣粗糙的疤痕,将原本圓潤的肩頭襯得就像是一張被縫上的臉。就像是之前樹林裡的吊死鬼小姐。
這就是獨臂聖母院嗎?姜如許又想起了伊萬路上說的,關于這所聖母院,以及聖·蘇西的故事:因為作品被誇贊可以比肩神明,為了表現對神明的忠誠,所以砍下雙臂。
這些女屍,都是在效仿蘇西嗎?
真是可怕的偶像效應。
可是,她分明記得,招待他們的修女的手臂并沒有殘疾,反而是她的臉,她的臉被毀容了。真奇怪啊,效仿的人被埋在地下,而表現得毫不相幹的人卻掌控着修道院。
月亮離他們越來越近,那張扭曲的美人的臉此刻因為過分揚起的嘴角而變得十分怪異。通過它充滿惡意的眼睛,姜如許看見山下的鎮民還有海灣。
一個不知處于何處的海灣。
浪潮洶湧,一個紅衣的女人被沖到沙灘上,在海浪的不斷推搡中,她的臉已經被無數細碎的沙子磨平,隻剩下血肉模糊的一片。
令人注意的是她的腹部,鼓鼓囊囊,就像是女屍們被泥土塞滿的口腔。這個紅衣女人也像那些被埋在土裡的女屍一樣,呈現出一個【正常人】的狀态。
在這個世界待久了,姜如許都快忘記原本世界的活人究竟是什麼樣子了。
白色的海鷗不斷盤桓在女人身邊,它們在發現對方毫無反應之後,逐漸伸出黃色的,尖銳的喙,就像敲門一樣輕輕叩擊女人的腹部。
直到它們撕下一塊皮肉。
姜如許不忍心接着看下去,就在她即将轉移視線的時候,她突然發現紅衣女人不對勁。
她的腹部滿是扭動的蟲子
——是她在深海裡見到的那些。
蠕蟲上岸了。
月亮看着面前瞳孔不斷縮小的女人,彎了彎眼睛:
【好戲開始了哦】
姜如許好像讀懂月亮的意思。與此同時,身後的伊萬輕輕地叫了出來。
他已經挖出很多屍體了,以至于他現在正待在一個不算淺的坑中。那些女屍的年齡跨度很大,有年幼的孩子,也有耄耋老人,她們都渾身□□地堆在泥土裡。
不過這些并不能引起伊萬的注意,他在坑底指着一方被挖出來的石磚,石磚排列整齊,像是一棟建築的一部分。
姜如許發現,這些石磚與修道院的牆磚是一樣的。
這裡的山勢較陡,再加上不遠處就是養荊棘的地方,所以可以基本排除是地下室的可能性。再加上此地被泥土與實體堵塞,顯然是修道院有意為之,應該不是暗渠。那麼,這個建築究竟是什麼呢?
不能再想這麼多了,她無心探索這個世界所謂的秘密,隻是想盡早拿到苦痛之枝,早點回家罷了。這個世界究竟如何與她無關。
姜如許将伊萬從坑底拉上來,囑托他留在原地,就向着最中心的主枝走去。
主枝的觸感冰涼,不知道為什麼,它讓姜如許想起第一次觸摸圓珠筆的感覺。周圍橫生的尖刺讓人根本就無法握住,它比圓珠筆不友好很多。
鮮血順着枝幹留下,尖刺上還挂着破損的皮膚。鮮血橫流,這就是摘取荊條所需要的代價——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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