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言?”班主任看着面前紙上圈出來的名字,向班長發出消息:
【讓江心言來我辦公室一趟。】
☆、甯馨的碎片【6】
垃圾桶前,何楊歪着頭凝視着姜如許的背影。周圍的垃圾堆散發的腐臭,即使臨近冬日,仍有些頑強的蚊蠅在其上飛來飛去。一些破損的黑色袋子中流出黃褐色的膿水,發紅潰爛的肢體在某些小型掠食者的撥動下滾出。
正午灰白色的太陽散發着微不可查的暖意,一如何楊瞳仁中那些灰白色的斑點。她歪着頭,語氣顯得又急又重,再次問道:“姜如許,你在看什麼!”
姜如許立馬回頭,将手中的日記本高高舉起,“你覺得我在看什麼?”她在賭,何楊絕對沒有見過日記本的内容。一個人若是面對另外一條即将威脅自己生命的指控,哪怕隻是莫須有的罪名,也會想方設法将其毀去,而不是大大咧咧将它丢進任何人都可以翻檢的垃圾桶裡。
所幸,她賭對了。對方隻是面無表情地盯着那個本子,像是在思索它到底是什麼。再加上姜如許表現出來的氣憤的表情,她終于反應過來。
“原來是甯馨的日記啊。”她笑了,伸手想挽住姜如許,即使被躲開面上也沒有表現出尴尬,“多大的事呢,我還以為……你想要早和我說,我就不丢掉了。”說完,笑了幾聲。
或許是發現兩人之間的龃龉不是一時能夠化解的,她找了個理由飛快溜走了。等到姜如許回到寝室,發現她的床簾已經放下,看樣子已經開始午休。
下午沒課,确實是可以好好休息一會。
姜如許并不放心放何楊一人留在寝室内,按照甯馨日記所說,加入她真的殺害甯馨,那麼同樣也可以對自己下手。隻要自己還在寝室裡,就可以盯着她。
這樣想着,她帶着甯馨的日記爬上上鋪,拉起床簾。同時,也阻隔了一雙來自對面床鋪的,床簾之下窺探的眼睛。
“你說,她會不會發現我對甯馨動手了?”床鋪上,何楊悄悄地問,“她看起來好像有些不對勁,是不是開始懷疑我了?”
“不對,”她又開始否定到,“我用的方法絕對不會被抓住,我也沒有直接對她動手,她不是我殺的。”
一個尖細的聲音從她的喉嚨裡發出,“會不會她剛剛向班主任揭發我們了?姜如許一向小心,還有餘玉玉那個陰魂不散的東西幫她,她想找到什麼并不困難。”
“或者是,”何楊的聲音再次從喉嚨裡發出,“她覺得甯馨已經死了,宿舍裡隻剩下我們兩個。”
“她想殺了我。”
何楊捏緊拳頭,她覺得自己心跳越來越快,快到幾乎聽不清聲音。
姜如許坐在床上,輕手輕腳地翻動甯馨的日記,避免書頁翻動的聲音被何楊察覺。她開始思考這個東西要不要上交給班主任。
如果甯馨在日記本裡寫得都是真的,那麼何楊能對甯馨動手,自然就能對自己動手。早點排除這個隐患是正常的。
但是……這也就還存在一個問題。
現在還有一個說法——
正經人誰寫日記啊!
如果日記本上隻是甯馨的臆想,或者是一句氣氛之下的話,那麼,在目前萦繞在自身危機已經解除的情況下,她沒有必要再拖何楊下水。
盡管何楊最近表現得有些不對勁。她懷疑,何楊已經被那天晚上的怪物纏上了。
這樣的何楊,死亡是遲早的事,她完全沒有必要去做這個惡人。姜如許翻動着日記,日記從甯馨高三開始,記錄她一天的各種生活。中間多是無聊的瑣碎以及一些自怨自艾。
過了大半,才看到大學生活的影子。
那是!
姜如許看到一個熟悉的名字。
“江心言?”
“老師,我來了。”腼腆的男生在班主任的示意下坐在木質的長椅上。一杯開水混合着還沒有沖開的茶葉擺在他面前。茶葉在開水中翻騰,閉合的葉片就如同少女不情願的雙腿。
“你的手是怎麼回事?”班主任先注意到他鮮血淋漓的右手,指甲蓋已經被掀開,鮮血從其中滲出。其他的關節烏青,像是之前和某人爆發了一場激烈的沖突。
“那個,我剛剛摔了一跤。”江心言瞳孔微縮,解釋道,“學校沒有醫療室,我也沒借到藥品,所以簡單包紮一下就過來了。”
班主任點點頭,也沒有再說什麼,将話題指向甯馨,“你對甯馨同學的死亡有什麼看法?”
江心言坦然說:“老師,我和甯馨不太熟悉。說句實話,我現在還認不清班上一些同學的臉。”
“是嗎?”女人面無表情,“我聽有的同學反映,你和甯馨同學挺熟悉。在她死後,你表現得挺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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