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裡滿是歡喜,像是得到了期待已久的禮物。
林雙雙手上動作頓住,忽覺得眼眶有些酸澀。
她在倉促地點點頭,低聲哽咽着回應:“嗯,來了。”
“那我們…”
男孩激動地别臉咳嗽,好不容易緩下氣息,又接着說:“有了援兵,就一定可以戰勝漠北的。”
“…嗯,一定可以的。”
男孩自顧自地歡呼,終于發現些不對。他眸間微怔,似乎有些弄不清狀況:“雙雙姐,你…怎麼了?”
“…沒事。”
林雙雙低着頭,仔細包紮好傷口。帳内太過沉悶,她顧不上回應男孩詢問的眼神,就匆匆站起向外走去。
角落無人,恰是安靜。
她再也撐不住力氣,緩緩滑坐在地,雙手抱住膝蓋,痛哭出聲。
“什麼,陛下已與漠北議和?”
周武滿臉震驚,說話有些磕絆,“不,不是。這種節骨眼上,怎麼能議和呢?”
他自己說還不得勁,又轉頭去問身邊人,“軍師,軍師你說這…這怎麼能這樣呢!”
周武是個粗人,不善說些好聽的說辭,隻得翻來覆去地詢問,雙頰急得泛起紅暈。
他好似熱鍋上的螞蟻,不停地前後踱步,久久不能平息心中所慮。
吳仁平扇子搖得緩慢了些,出聲揣測了句:“陛下不想要勝利,隻想再次毀除邊關守軍。”
他說到此處搖了搖頭,複合上紙扇,以扇骨朝甯牧指去,“不對,應當是想除掉王爺才是。”
第38章漠北之戰
吳仁平聲線平穩,似乎是在說一件極為平常的事情。
他手中紙扇搖得自在,開口又補充了聲:“陛下的心思,想必王爺應該比我更加了解。”
話落,周武的表情瞬間頓住。
甯牧眉頭糾起片刻,複揚唇輕笑,眸色清冷,眼中盡是不屑:“軍師所言沒錯,我自然應該明白。”
他這位兄長能有如此手筆,倒真不負父皇給予的期待。
本以為赢得漠北之戰,就能洗清預言所示。
可惜到頭來,還是自己一廂情願。
他笑罷,複擡眸道:“我有一計策,軍師可願稍作指點?”
“将軍請講。”
又隔數日,軍中糧倉殆盡。
甯牧将甯思遠的意思告知下去後,又是一片抱怨與哭嚎。
朝廷放棄我們。
前路終究是漫長且黑暗。
士兵們整日頹靡,漠北戰局又盛轉衰。
林雙雙從傷員帳内出來,就見着周武帶人更換服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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