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昭見陳年并不言語,便知他現在還不适應自己的新身份,他拍了拍陳年的肩頭,“好了,年少,過上一段時間,你習慣了就好了,走吧,我們還要去給侯爺請安呢。”
陳年長出了一口氣,暫時放下了心頭之事,點頭答應。
二人穿過小湖,過磚石小道來到靜心堂。靜心堂裡,陳景泰正與蔣順對弈,他正舉棋不定,見陳年和蔣昭進來便随手将一顆黑棋抛到了檀木棋罐裡。
“回來了?”陳景泰端起手邊的茶杯問道。
陳年和蔣昭上前拱手道,“給爹(侯爺)、蔣叔(爹)請安。”
陳景泰揮手道,“免了吧,人接來了嗎?”
陳年點頭道,“春姨正在安置她們。”
陳景泰颔首問道,“沒出什麼事吧?”
“這......”
陳年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該不該将自己借傳世之詞而大殺四方的事情說與在上的老二位。
蔣昭卻不客氣,他見陳年“謙虛不語”,便接口說道,“侯爺,爹,您老二位可不知道适才年少的表現是有多麼精彩!怕是今天過後,年少的名聲要比您老二位還傳的廣呢!”
陳景泰和蔣順對視一眼,便說,“細細道來。”
陳年不好意思道,“其實就是與禮部侍郎的嫡次子叫喻才的打了一個賭,然後作了兩首詞。”
“詞?”陳景泰和蔣順又驚又疑。
“是啊,是啊,還是我來說吧!一開始......”
蔣昭接過這隻動嘴皮子的活兒,然後開始說書似的給陳景泰和蔣順兩人講了此行飛雪閣的全過程。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侯爺,爹,你們可不知道當年少吟出這首《鵲仙橋》的時候,樓裡的所有人都驚呆了,我雖然沒有詩詞之才,但我也能知道年少的這兩首詞一定會經久不絕,被追捧的洛陽紙貴啊!”
陳景泰和蔣順也紛紛低頭沉思,他們雖是江湖出身,但也都是粗通文墨之人,這兩首詞的藝術造詣高不可攀,他們是聽得出來的。可他們難以想象的是,陳年自幼長于鄉野,卻能有這等詩才辭工,這本身就不可思議!
陳景泰閉目吟道,“從别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金風玉露一相逢,便了卻人間無數......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兩行濁淚突然流下,他與楊绮年豈不也是如此,可惜,這個“别”,是真的别了,現如今也隻剩下“幾回魂夢”罷了。自己與她的相逢,也可比得上是金風玉露了吧,自己與她的情也不在朝朝暮暮吧!
陳景泰陷入情思,過了良久才終于回神,他站起身來,閃去淚光,對陳年道,“好,你要好好對待紅雪和青雪,現在天色也不早了,你且去休息吧。”
“是。”陳年躬身答應。
蔣順也站起身來道,“侯爺,那我和昭兒也先回去了。”
陳景泰點頭,陳年垂手相讓,蔣順展了展外衫,然後頭前出了靜心堂,陳年和蔣昭退身幾步,然後轉頭跟了上去。
陳景泰目送陳年的身影離開,他轉身走進後堂供放楊绮年靈位的地方,淚水再一次滑落,“小年,你可聽到了,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這是咱們兒子作的詩,你放心,在我僅剩的日子裡,我一定會看顧好他,他應該是你的驕傲,應該是我們的驕傲......小年,我好想你......”
路上,蔣昭故意拉扯着陳年落後,陳年疑惑的看着他,不知他又有什麼事情需要背着長輩來說。
蔣昭低聲耳語道,“年少,我看你還是快些回去吧。”
“怎麼了?”陳年不明所以。
蔣昭将言又止,最後隻說道,“你現在快快趕回去就知道了。”
陳年無奈,但也能看出蔣昭不是在開玩笑,他急走幾步到了蔣順身邊,“蔣叔,恕陳年無禮,我要先走一步了。”
蔣順含笑點頭,目送陳年遠去,然後開口喚蔣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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