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總覺得傅遠南這番撇清是欲蓋彌彰。月老就月老吧,他單方面允了這對小情侶的婚事了。
至于劉宏,作為這個問題的發起人,還沉浸在吃瓜的餘韻中流連忘返,新鮮的瓜的味道讓他沉醉,口感讓他迷戀。總之,臉上寫滿震驚。
在季張辰詭異的微笑和劉宏震驚的表情裡,盛褚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但他沒有證據。于是他又想起了他的糊弄學大法,忙招呼大家開啟下一輪遊戲。
又玩了一會,直玩到十一點半左右,小黑接了個電話,他媽催他回家。于是大家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季張辰作為本次活動的組織者,自動承擔起應盡的義務,詢問每一個朋友采用何種方式回家來确保安全。老張說他女朋友在電影院他要先去接他女朋友。小黑說他騎自行車。劉宏說他打車走。問到了盛褚這裡,盛褚說:“走回去呗,我家離這裡也就五分鐘。”
季張辰多嘴那麼一句:“那傅遠南呢?”
傅遠南微微颔首:“我跟他一起。”
季張辰一開始沒太聽明白什麼叫我跟他一起。畢竟回家又不是去買東西,這個事就一起幹就很奇怪。于是他繼續問道:“你家住哪兒?”
盛褚還沒來得及插上話,傅遠南已經脫口而出:“我暫住小褚家一段日子。”
不過這确實是事實,就算盛褚插上了話也改變不了了什麼。隻是季張辰看向他們的眼神愈發地奇怪起來。盛褚迷迷糊糊之中覺得有什麼奇怪的事情要發生了。他看着季張辰欲言又止的樣子,說:“有話快說。”
季張辰嗫嚅了半天,實在是不知道如何形容這對同居的小情侶好,隻能送出他内心最真實的祝福:“呃,一路平安……注意身體。”
不是,一路平安他能理解,注意身體是怎麼一回事?
盛褚剛想開口,就被傅遠南拉住胳膊催促:“快點回家,别讓阿姨擔心。”
盛褚一頭霧水,跟着傅遠南往回家的方向走了兩步,還是忍不住發出他的疑問:“你聽明白他什麼意思了嗎?”
傅遠南心情很好的樣子,路燈的燈光映照之下,連平時清冷的眉眼都顯得柔和起來。他笑起來的時候薄唇輕啟,露出一點皓白的牙齒:“沒什麼意思,隻是衷心的祝福吧。”
傅遠南不常笑,但笑起來很好看。偶爾看見傅遠南笑一次,盛褚就會把一切事情抛諸腦後,包括美麗的主持隊隊長女Alpha叫什麼這件事,包括注意身體是什麼意思這件事。
盛褚問他:“你笑什麼?”
“沒什麼,玩得很開心。”傅遠南握着盛褚的手從盛褚手臂一直滑落到手腕,再到直接拉住盛褚的手。盛褚沒有推開他。這讓他感覺很好。
他牽着盛褚一同走過幽深小巷,月光與燈光交織,心跳與腳步共鳴。趁無人注意,傅遠南便回頭看他們交錯在一起的影子,有種他抱着盛褚的錯覺。
行至樓下傅遠南才悄無聲息地放開盛褚的手。
他們家一樓的大爺還養了隻貓。盛褚素日裡是個招貓逗狗的性格,隻可惜十六七八的小男孩,貓嫌狗不待見。因此盛褚經常和那隻橘貓對峙。一人一貓必有一個跳腳。今天那貓心情好竟然在樓梯口蹲着。盛褚也就很樂呵地蹲在地上喊那貓的名字:“牛奶,來,給哥哥抱抱。”
是隻橘貓,卻叫牛奶。
傅遠南歪過頭去看蹲在地上的盛褚,盛褚也擡頭望他,見對方一臉疑惑,于是笑得眉眼彎彎:“不是因為它長得像牛奶而叫它牛奶,是因為它是爺爺在牛奶箱子裡撿到的棄貓。”
牛奶朝盛褚伸出一隻爪子。于是盛褚便也伸出一隻手指。牛奶啪的一聲就想拍盛褚的手指,連指甲都沒收。得虧盛褚眼疾手快地把手收走了,從而免了一針狂犬疫苗。
盛褚往後稍了稍,開始訓貓:“醜東西,還敢撓我,信不信我把你皮扒了燒貓肉吃?”
斜倚着牆的傅遠南便微笑着看一人一貓幹架,覺得有趣極了。盛褚頭頂上是破舊居民樓搖搖欲墜的黃色燈光,他蹲在燈下,被照得通體透亮,仿佛透光的水晶球,幹淨,沒有雜質,無論身處何地都心思澄明,他認識盛褚這麼久,觀察盛褚這麼久,盛褚永遠是這樣。
蹲了半天,盛褚蹲得腿麻,站起來的時候站猛了,便眼前一黑差點跌了個跟頭。傅遠南眼疾手快撈住盛褚,盛褚才堪堪立直身體。他和傅遠南前後腳上了樓,一回家就是溫暖的燈光。盛阿姨問他們:“回來啦?想吃什麼嗎?”
傅遠南笑着道:“不必了。”身畔的盛褚卻嚷嚷着自己餓:“媽,想吃東西。”
于是盛阿姨忙活着去給盛褚下面條了。望着盛阿姨的背影,傅遠南到現在才有了一些來到這個世界的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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