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跟臭狗一般計較。
傅遠南這才露出了稍許滿意的表情。他從包裡掏出了飯團,塞在銀色的一次性保溫袋裡,然後遞給盛褚:“給你帶的早餐。”
把人送到教務處又在走廊裡吃完了半個飯團,早讀課已經過去了一半。盛褚從後門溜進去,自覺地站在最後一排,拿着書佯裝背書實則瞌睡直到下課。期末考成績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貼在後面的黑闆上,他瞟了一眼,從下往上看,很快就能找到自己的名字。
果不其然,吊車尾。
盛褚昨天有翻閱過原身以前的試卷,對原身的學習水平多少有點數。
盛褚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伴着後排同學交談自己哪門沒考好退步了幾名的講話聲,打了個哈欠,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入睡前一刻他還在想,抑制劑恐怕是有什麼副作用,總讓人昏昏欲睡。
班主任踩着皮靴往盛褚這邊走,前桌的同學咳嗽聲連綿不絕,一聲比一聲大,就為了把盛褚咳醒。隻可惜盛褚睡得熟,連被班主任拎着耳朵站起來的時候都一臉蒙逼。
盛褚揉揉眼睛:“……什麼事?”
“你在跟誰說話?這是在上課你知道嗎?”
沙啞的女聲來自于化學老師,也是他們班主任,胖,但眼睛很大,黑白分明,因此瞪人的時候看上去格外兇。班主任常紮馬尾辮,喜歡豔麗的粉紅色,表面上非常有少女心,實則操着一口破鑼嗓子經常陰陽怪氣。姓劉,單名一個玲,人送外号玲玲公主,簡稱公主。
盛褚臉皮厚,劉玲陰陽怪氣他他大概也沒什麼所謂。隻是在餘光裡瞟見此時此刻劉玲身邊還有一個人,黑色大衣,一闆一眼的金屬扣子,筆直的褲縫。他心叫不好,怎麼是傅遠南這個倒黴孩子,卻又聽見劉玲說:“給你找了個新同桌,你給我老實點,聽到沒有,别天天晚上做賊白天做夢的。”
……别人敲鑼報喜,劉玲敲鑼多半報喪,晦氣。
盛褚滿口“嗯嗯嗯”應承下來,滿腦子卻想的是如何把傅遠南欺負走。他屬實不太待見臭弟弟,總覺得臭弟弟屬于打兩棍子都悶不出個屁的貨色,他不太愛跟高冷的人玩,總覺得沒勁。
見劉玲回到講台,季張辰從前座轉過身來扔給盛褚一個小紙條。盛褚拆開一看,筆畫潦草到像在畫符。
什麼玩意兒,就這麼一筆字還能上高中呢?
他皺了皺眉頭扔回前桌,感覺到身體酥軟綿乏。他是真的困,本來想撐着聽一聽化學課,然而實在撐不住,眼皮子上下對接宛如兩條磁鐵南北極相撞,難以分離。直接睡過半節化學課,混到早操課間。
這回劉玲沒再管他,可能是知道朽木不可雕也,随他去了。
盛褚再次醒來的時候,教室裡的學生都下樓去做早操,隻有他被留在教室裡。估計是看他實在是不舒服,也沒有人喊他一起去。教室四面的窗戶都被打開通風換氣,冰冷的風吹面生寒,與其說盛褚是睡醒,倒不如說是被凍醒。
可是臉卻燒得慌。這種既冷又熱的感覺對沖,盛褚打了個寒戰。
盛褚關上自己身邊的窗子,想走去衛生間洗把臉清醒清醒。衛生間的鏡子裡倒映出他的臉,臉頰潮紅,像抹了大塊的腮紅,又像是在發燒。
盛褚在此時此刻才想起來,抑制劑需每日服用,他還沒習慣自己是個發情期的Omega的身份,所以他早上急匆匆出門的時候忘記了這件事。
這是一個驚天噩耗。
随着腿軟的感覺逐漸加深,盛褚靠着衛生間的水池,愈發覺得難受起來。十幾歲小男孩的身體,欲望最是蓬勃的時候,再加上他皮膚天生敏感,稍微有點動作,布料蹭到皮膚,就能惹得他渾身戰栗。這滋味着實不太好受。
哐——
有人推開了衛生間的門。
盛褚想回頭卻沒有力氣,雙手甚至扶不住洗手池的台面,靠着牆壁緩緩往下滑。他試圖去看看來者何人,向對方求助。
想必這樣的世界裡抑制劑應該很好借,醫務室總該有。如果能找到人去借一支就好了。
還未等盛褚看清來人,一雙有力的手把他從地上撈了起來。
那人皺了皺眉,問道:“你發情期還沒過?抑制劑帶了嗎?”
盛褚預演好的無數種請求人的台詞悉數作廢,他無語:“……草。”
這聲音他可太熟悉了。
冤家路窄,怎麼又是傅遠南?!
傅遠南繼續問:“沒帶抑制劑?那怎麼辦?我去醫務室幫你借吧,醫務室怎麼走?”
傅遠南第一次來m中,不知道醫務室在哪,偏偏m中又很繞,以盛褚的表達能力,講述清楚路線屬實不太容易。等傅遠南去找醫務室的一來一回,估計盛褚的信息素能讓整棟樓都淪陷,到那時恐怕會引發暴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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