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攀上設施最頂端的時候,小飛車緩緩前進,符谙莫名就想到了這句話。也不知道是誰說的了,反正他就是記得。他在很高的地方往下看,看得到遠處的風景,城市很遠也很小,像小時候玩過的模型。他想,也不知道現在是我真實的一生,還是最後終結的走馬燈。因為牽到了旁邊的人的手,感覺從這樣高的地方下去,也沒什麼可怕的。失重感襲來的那一刻,符谙緊緊抓着啟遷澤的手,開始還有很多的感慨,有很柔軟的情愫,可沒幾秒就什麼也顧不上了。那雲霄飛車能在空中轉出花來,越刺激越好,符谙在天旋地轉中連周圍遊客的尖叫聲都聽不見了,隻有風聲在耳邊“呼呼”地吹。他在眩暈中突然有點擔心起來,也不知道啟遷澤他的手被捏的疼不疼。符谙的感受并不好,眩暈感久散不去,站起身隻感到一陣惡心,手腕的脈搏和太陽穴一起突突地跳。他是被啟遷澤拉着下去的,兩個走樓梯互相攙扶還要搭着扶手,像兩個意識還剩最後一線的醉鬼,勉強支撐。最後一階,符谙手臂上一沉,差點跌了,他看向啟遷澤,見他臉色微微發白,說了一句:“腿軟了。”符谙就笑,反手拉他的胳膊到自己肩頭,扛着他走。啟遷澤歎了一聲,說:“你這樣我多丢臉?”有人在一旁低聲笑他,很善意也很讓人臉紅的那種。“你丢你的臉,我拉我的人。”大庭廣衆,少有這麼名正言順親密的時刻。符谙很喜歡,啟遷澤也是。那天晚上,他們看了巡遊的節目。人很多,都坐在路邊,符谙就和啟遷澤擠在一起。天色很暗了,他們臉上被巡遊隊伍的燈光映成各種顔色,在震天響的音樂聲中十指相扣。符谙說了一句什麼,啟遷澤沒有聽見,他把耳朵湊過去,示意符谙再說一遍。符谙的聲音帶着點濕意,在耳邊真的很癢。“我們走吧。”他說。啟遷澤愣了一下,看了他一眼。符谙點頭,做口型——我們走吧。他們走到園外,馬路上近乎沒有人,稀稀拉拉有幾個也是在很遠的地方。他們走了一段路,誰都沒有說話,好像不願意破壞此時的氣氛,又或者是已經知道接下來是什麼樣令人緊張的環節了。十分鐘後,啟遷澤終于停下來,他的手拉着符谙的,兩個人在人行道上站住。這樣的夜色,微涼的風徐徐吹過,路燈下的人影拉的很長。他們牽着手,影子便也牽着,低頭看去,像藝術塗鴉。“符……”啟遷澤正要說話,遠處傳來了“嘭”的聲響,聞聲看去,天空炸出一大朵煙花。金色的花朵上點綴了銀色的星點,閃爍着散開,消弭,随即又是“嘭嘭嘭”幾聲,疊着盛開在了一起。啟遷澤在這樣的場景下轉過身來,對着符谙,于是那些瑣碎的、繁雜的一切回憶與憧憬、思緒與情感全都像遠方的煙火一樣成了不重要的背景闆,他們隻有此時景,隻有眼前人。“符谙,你是我找了很久才終于找到的人。”也是我錯過了很久,才終于确定的人。啟遷澤上前一步抱住他,也抱住他微微顫抖的情緒。符谙的下巴搭在啟遷澤的肩膀,他的眼中映出小小的煙花,雙頰微粉,聽得見自己和啟遷澤交織在一起的心跳聲,還有那人欠了他很久的一句表白。“我們永遠不分開了好不好?”“我愛你,符谙。”煙花散成霧氣,在這個月色幽然的夜晚。全部的往事如風過,隻留下誰人送來的花的香氣,變做一個笃定的回應,在有情人的唇齒間,經久不散。作者有話說:突然完結了。。我發現文和生魚片沒有一點關系哇(可它是我被芥末支配時的腦洞。。生魚片也是很好聽的嘛)感謝看到這裡的小夥伴!比心心!我們下本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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