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将放亮,顧啟恒穿着裡衣就從房裡跑了出來,沒等他去找虞錦溪,身後跟着一個同樣隻穿着薄紗裡衣的女子。
女子攔住他,緊接着撲到他面前抱住他的腿,“老爺,要是昨夜妾哪裡做的不好,您告訴妾,妾一定改,求您别不要我,我跟了您,就是您的人了,我哪兒也不去。”
女子哭的肝腸寸斷,顧啟恒冷着臉,咬牙吐出兩個字,“滾開!”
“我是老爺的人,除了在您身邊,我哪兒也不去。”
顧啟恒想把人踢走,可女子抱得緊緊的,他根本沒法動。
顧啟恒無奈,隻能放低語氣,“你起來,我有話跟你說。”
女子擡眸,仰望着顧啟恒,她的眼角挂着淚珠兒,小臉白皙尖瘦,小巧的唇瓣被她咬出了血,看着格外的可憐,讓人心生疼惜。
她的相貌并非絕色,可卻處處透着一股讓人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隻看一眼便再也難以忘記。
顧啟恒扶着她起來,女子站在他面前,垂眉低眼,偶爾擡眸,也是淚眼滢滢。
“你叫什麼名字?”顧啟恒不自覺的就放軟了語氣。
“隐娘。”她聲音弱弱的,像極了一隻受驚的小兔子。
“隐娘,我……”
顧啟恒的話沒說完,耳邊猛地響起顧承軒的聲音,“爹,你在做什麼?”
顧啟恒一偏頭,便看見顧承軒出現在不遠處,他也隻穿着裡衣,連外衣都沒來得及穿。
“爹……爹沒做什麼…”
顧啟恒下意識的結巴,擺明了有事。
顧承軒銳利的眼睛猛地看向一旁的隐娘,語氣不善的問,“她又是誰?”
“她…她是…”
顧啟恒正絞盡腦汁的想搪塞過去,誰知隐娘一下跪在了地上,“妾身是夫人買回來伺候老爺的,老爺不要嫌棄妾身,若是昨夜妾身有什麼做的不當的,還請老爺海涵。”
這話一說,哪怕顧承軒還小,但人精似的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顧家的大火将顧啟恒的書房和顧承軒住的小院也燒了,所以父子倆分别找了兩個不搭邊的院子住着。
誰知就這個空檔,就出事了。
顧承軒雖然有心計,但還是小,無法很好的掩藏自己的情緒,當下眼眶就紅了,攥緊了拳頭朝着顧啟恒大喊,“爹,你這麼做,對得起娘嗎?”
顧啟恒被吼得渾身一震,臉色瞬間煞白。
“軒兒,你聽爹解釋,爹不是故意的,這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顧啟恒話音剛落,隐娘顫聲道,“小少爺,我是夫人買進來的,夫人知道這事……”
“你閉嘴!”
顧承軒紅着眼睛大吼,隐娘吓得一顫,“小少爺,真的是夫人買我回來的。”
“賤人我讓你閉嘴,你耳朵聾了是吧?”
顧承軒疾步沖過來,揚手便給了隐娘一個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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