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回去?”
甯辰星大大咧咧的朝外走,絲毫沒有在意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變成了布條。
她低頭一看,連忙攏了攏身上的衣服,這拆東牆補西牆的架勢,倒是什麼都沒遮上。
“還不是都怪你。”
“誰讓你壞我的好事,給你點教訓。”
麗娘笑着搖了搖頭,拉着她到裡間打算給她換身衣服。
“想梳個什麼發飾。”麗娘一手挽着甯辰星的頭發,另一隻手拿着梳子。
“都行,你看着來。”甯辰星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衣服顔色有些豔麗,她看着不習慣。
“好啦。”麗娘放下手中的梳子,拿了面銅鏡讓甯辰星看看。
甯辰星摸着頭上的發髻,笑了笑,似乎有些懷念。
“我從前就愛梳這發髻。”
“你可别說,往日為了這頭發,沒少跟你哥哥掰扯。”麗娘想起那些晦暗陰森的時光,有甯辰星的陪伴似乎也沒有那麼難捱。
兩人瞬間沉默,一切都回不去了,她倆早就不是小孩子了,也不用再過沿街乞讨,人人喊打的日子了。
麗娘回了回神,拍了拍甯辰星的肩膀,說了句保重。
“你也是。”
殊途同歸,眼前似乎浮現多年前的場景,一道孱弱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她仰視着,明明是同一張臉,卻好像再也見不到她的明天。
“媽媽…”容年呓語着,似乎夢見了那個熟悉的場景,等他一睜眼,卻再也看不見。
他有些怅然和失落,擡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躺在趙無垠懷裡,瞬間腦袋宕機。
“這是什麼情況,我怎麼跟趙無垠躺在一起。”容年腦内飛轉,始終沒想到什麼好的理由。
“難不成我夢遊?”
還沒等他想明白,身前的人已經睜開了眼。
他早就發覺容年醒來了,隻是不明白為何他還要這樣抱着自己。
“你醒了。”趙無垠突然出聲,吓了容年一跳。
“呃,是啊。”發覺自己的手還攬着趙無垠的腰,他趕緊抽回手,坐起身來。
趙無垠順勢起身下床,隻是昨晚那麼一鬧騰,發帶掉了,頭發也散了…他最煩處理這些事,隻是用手梳了梳,便随它去了。
“那個…昨晚發生了什麼?”容年仔細觀察了一番,他身上的衣服都在,地上也沒散落什麼東西。
趙無垠将昨晚的事在腦中回籠了一遍,看向容年回道,“你中了迷情香。”
秦樓楚館用些助興的東西也很正常,這點劑量算不了什麼。
“什麼?”那他丢臉可丢大了,他昨晚都做了什麼啊,不會他對趙無垠做了什麼吧。
想到這,容年偷摸打量了趙無垠一番,衣服都還完備,其他的就看不出來了。
或許是他的視線太過熾熱,趙無垠回頭看了他一眼,容年這才轉過頭。
想着他胳膊腿具在,應該沒出什麼事,容年拍着胸脯在心裡這樣安慰自己。
容年下了床,還不忘整理下床鋪,床鋪上也沒有奇怪的東西,他總算放下心來。
轉身看到趙無垠在拉扯自己的頭發,一頭秀發被他弄的亂七八糟,容年捂嘴笑了,他還是像小時候一樣。
“咳咳,那個趙道友。”
“怎麼了?”趙無垠疑惑的轉過頭,頂着個雞窩頭,配上他那冷淡的表情實在好笑。
“我來幫你吧。”容年熱心的說道。
“好。”趙無垠點點頭,這地方配備梳妝台,他順勢一坐,容年站在他身後,拿起台子上的梳子,開始輕緩的梳了起來。
趙無垠打量着他的神情,一些場景在他眼前重疊,他不受控制的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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