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芙蘭冷笑着望着他,瘦削而纖長的手再一次指着程景浩的鞋子,語氣帶點威脅地說道:“您來還是我來?”
“什麼我來還是您來,我不明白您的意思?”郭景浩嘴硬地說道,心虛地有點想往後退一步但又覺得太明顯了,強忍着感覺腳根有點發軟,昨晚被她打的記憶尤新。
郭芙蘭那又黑亮的大眼睛靜靜地望着他,右手随手拿起一塊碎銀子輕輕地一握,銀色的碎粉從她淡黃的手縫裡随着她慢慢地放松手像流沙一樣散落到地面上。
“我去,您這敗家娘們,一兩碎銀,這是一兩碎銀。”程景浩覺得自己腦子轉不過來了,第一時間把自己懷裡的碗筷往桌面一扔,拿起用過的空碗在她的手下接着,心疼地望着地面上的銀碎粉,根本顧不上害怕,她哪裡來這麼厲害的力度。
郭芙蘭倒沒有把他說的話放在心上,倒覺得捏碎銀兩挺有意思的,握碎了手中那塊後再拿一塊打算再握碎一次。
“别,别,别,我給您,我全都給您行不,姑奶奶,這都是血汗錢,錢不好攢。”程景浩心疼到心都流血了,就算是富貴人家浪費銀子也是買東西或是獎賞扔給下人,哪有人像這這臭婆娘一樣捏碎的,就這一點銀粉去銀鋪熔了,人家也會黑下一部份。
“銀子一塊塊不好看嗎?為喳這樣虐待它?我的心呀疼呀!拿去拿去。”程景浩哭喪着臉,心如死水般把藏在兩隻鞋子裡的小碎銀拿出來遞給郭芙蘭。
郭芙蘭捏着鼻子,把散出來的五十文錢留給他明天買菜,打開錢袋子口讓他自己把碎銀放進去。
那瘦削纖長的手再一次指着房門旁的那一堆牛皮,一副很理所當然地說道:“那裡有圖紙針線,有空把鞋子做出來。”
“什麼?這是不娘兒辦的事嗎?我哪裡會針線?我不幹,我就是不幹怎麼樣?”程景浩罵咧咧地拒絕道,又要幹活又要做菜,現還得給她做鞋子,什麼都順着她的意,那日後怎麼過日子,真是沒法活了。
“真的不幹?”郭芙蘭挑起眉毛望着他再次問道,房内危險氣氛再一次上升。
“幹什麼幹?這都什麼時候了,那馬小強也真是的,過來食飯就過來食飯,為啥這麼晚都不來?”郭景浩一碰到她的眼光,馬上退縮了,含糊地說道,抱着桌面上的碗筷快速地拿去廚房裡面洗。
“喂。”郭芙蘭突然想起白天回去青石屋拿果籃子時看見的事,叫住了郭景浩。
“怎麼了?”還有什麼事,真是沒完沒了,就不能一次性說完嗎,這都吓得自個兒的心髒快受不了。
"那青石屋,您們家當時有辦屋契嗎?”
“什麼您們家,我們家的,聽見沒,您現在是我的娘們。别看我這樣子,您相公我房産可有兩處,一間是村子裡的茅草屋,一間是半山腰的青石屋,都有地契去官府那裡放了戶的。”程景浩得意得說道,沒點資本怎麼可能在這世道生活。
“那也是您父親在世的時候起的。今天上午,有一對男女在屋子的後院種茅草的地方野合,說那起屋的錢來曆不明,結合村裡面人去官府告您,再将那青石歸為公家進行買賣。”郭芙蘭望了他一眼,并不明白他在顯擺什麼。
“他們敢,我呸,是哪個狗東西?我往他家門扔狗屎!”程景浩聽着氣得恨不得把手中的碗筷給扔了,青筋在手背中若現。
“不認識,他們說那青石屋是在您娘死後,您父親後起的,那銀錢并不是您父親的,是别人給他的,您娘有可能是您父親給逼死的。”郭芙蘭繼續把自己聽到的事情說出來。
“胡說八道,我父親愛我娘如同眼珠子一樣,一天三餐,洗碗洗衣服搞衛生都是我父親做的,一點也不舍得我娘幹活。自從我娘不明不白死後,我父親我父親魂也掉了,他舍不得我娘在下面孤單,才會把所有積蓄起間屋子給我,怕我日後連遮陽擋雨的地方也沒有,這麼好的人怎麼會為了一點錢而殺害我娘。”程景浩越說越激動,委屈的眼淚在眼中徘徊,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母親想不開自殺,就算他自欺欺人也不願意相信現實。沒有人知道這些年來,他為了守護曾經的家可付出了多大的痛苦,那村裡面的人心如狼貪得無厭。
“那您得問清楚當年村子裡發生了什麼事,或者那時是有什麼大的消息是事關到您母親,導緻她想不開。”郭芙蘭冷靜地為他分釋,撥了撥桌面上的油燈芯,讓燈光再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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