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動了動嘴唇:“我們……去哪兒玩?”“紫霄峰。”“哦……”紫霄峰,問玄門七峰之一,處于…………問玄門最外側。獸潮中被萬獸踏破的第一道門。林翊:“我們還可以商量的吧!!!”事實證明慎淵是個無法與之商量的人,他直接勒着林翊的腰向外飛,而且飛得相當快。對林翊這樣的21世紀宅女來說,飛起來絕對是件很新奇的事情,冰涼的夜風在她臉上胡亂地拍,頭發被吹得亂七八糟,一張嘴就能吃進去一把頭發。林翊一開始還想掙紮,後來選擇向命運屈服,被慎淵撈着仿佛一條死狗。飛了大概五六分鐘,慎淵停下,緩緩地降低高度,穩穩地勒着林翊。他低頭看了看山門的場景,小小地“哎呀”一聲:“好像不太妙。”林翊連忙去看,入目是已經被撞破的山門壁壘。渾身散發着黑紫色霧氣的妖獸集結成群,瘋狂地向前沖。問玄門弟子祭出各自的劍,結陣阻攔,有時僥幸能斬下一隻妖獸的頭顱,有時就被利爪獠牙咬斷脖子。一個二十來歲的弟子被生生撕下一條胳膊,鮮血飛濺,銀白色的交領上浸透了血,他卻大聲喊着:“快逃!快去敲鐘!通知……”一隻妖獸把他踩倒,低頭一口咬穿了他的頭,利齒從額頭刺出,齒尖上滴下淋漓的血和黏糊糊的組織。林翊是個能就着恐怖片下飯的人才,但看着屏幕裡血肉橫飛和眼前鮮血四濺不是一回事,濃郁的血腥氣和妖獸身上的腥臭一擁而上。喉嚨一陣蠕動,胃裡也難受起來,她控制不住地幹嘔起來。“别吐。”慎淵勒着她腰的那隻手擡了擡,一陣風即刻吹散了那股熏人的味道,甚至帶來微微的伴月香氣,像是慎淵衣領上的氣息。林翊掐着掌心:“……這怎麼辦?”“不怎麼辦。”林翊驚了:“神君……不去救他們嗎?”“為什麼要救?他們沒向我求救。”慎淵淡淡的,“我隻答應了保你性命,他們與我何幹?”林翊竭力扭過頭。月下看美人,慎淵的臉在月下都十分精緻,眉目如畫鼻梁高挺,說的卻是那麼殘忍的話。他甚至有些略微的疑惑,像是真的不知道林翊為什麼這麼問。“……雖然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而且也覺得這麼問有點聖母。”林翊忽然覺得很冷,縮了縮肩膀,“這些都是問玄門的弟子吧,這麼死,不可憐嗎?”“天命昭昭。”慎淵吐出個殘忍的詞,忽然說,“你很冷?”他是認真問的,眼睛裡倒映出林翊蒼白的臉。林翊忽然有種微妙的感覺。在他看來,也許林翊這個被認為屬于他的“東西”,比底下正在遭受妖獸折磨的萬千弟子更重要。林翊擠出點笑:“還、還好……”“夜裡是冷。”慎淵想了想,“你想讓我救他們?”林翊看着慎淵,想說的話梗在喉嚨裡,怎麼都吐不出來。平心而論,她當然是希望慎淵能救救這些人的,畢竟她見識過慎淵的本事,隻要閉一閉眼睛,炸飛成群的妖獸。但她又害怕,害怕這話一說出口,會惹慎淵不高興,然後把她直接扔下去和那些命懸一線的弟子作伴。額頭滲出冷汗,林翊聽見自己低啞的聲音:“不敢……神君說了算。”生死在前,林翊發現她還是怕死,還是把自己的安全放在了第一位,一點都不高尚,簡直對不起紅旗春風。一聲鐘響,随後一隻爪子刺穿了敲鐘弟子的胸腹,他竭力再拉了一下繩子,在鐘聲裡被妖獸抓着翻下鐘樓。慎淵抄着林翊,極速向下俯沖:“敲鐘了,這是求救啊。”然後林翊在呼嘯的風聲裡再度見到了一炸一群的盛況。獸潮從末端開始爆炸,血肉橫飛,前方的妖獸被爆炸聲和血腥氣驚到,抛下口中的獵物,瘋狂地向着第二門跑去。獸潮湧動,爆炸聲緊追不舍,跑得快的勉強躲過,落在後面的就化作黏糊糊的血肉。慎淵帶着林翊落地時整個紫霄峰已經沒人了,連具完整的屍體都沒有,到處都是血肉的殘渣,被撕下來的胳膊和腿亂滾。“妖獸就是這樣的,循靈氣而來,吃飽了就殺戮取樂,餓了再繼續殺。”慎淵擡頭看了看天,“奇怪,也不是月圓之夜,哪兒來的本事集結成這麼大的獸潮。”林翊忍住嘔吐的沖動,軟手軟腳地扒着慎淵:“怎、怎麼辦?”慎淵對林翊的反應相當滿意,搓了搓林翊的頭發:“等會兒好像還有一波。”林翊崩潰了:“有完沒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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