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翊點頭,僵着腿踩着樓梯往上走。她沒法調動所謂的靈力,當然也就看不到劍閣裡亂竄的劍氣,隻是這具林憶的身體殘存着一些本能一樣的感知能力。林翊隐約能感覺到危險,但又避不開,一邊走,一邊在心裡為自己的命運流淚。好在慎淵挺靠譜的,林翊走了一會兒,覺得腿有點酸,身上倒是沒受傷。她扭過頭:“神君,要走幾層啊?”慎淵理所當然:“頂層。那兒的劍還能勉強一用。”“……頂層的劍我拔得出來嗎?”“拔不出來。”“……那我去幹啥?!”慎淵看傻子一樣看了林翊一眼:“我幫你啊。”“哦……”慎淵想想,問:“你走累了?”林翊搖搖頭,這點酸痛和軍訓那會兒真的不能比。“那就繼續走吧。”慎淵說,“累了就說,歇會兒也沒事。”聽他說出這種隐含關心的溫情話語,明明這才是符合書裡人設的表現,林翊卻覺得有點微妙,也不接話,悶頭繼續往上走。又走了大概一刻鐘,林翊總算把自己拖上了頂層。和底下幾層不同,頂層相當空曠,凜冽的劍氣清晰得連林翊都能隐約看見。林翊走到最近的一把劍邊上,還沒伸手,又過來一個人。來人看着十七八歲,一身銀白的長袍,腰部勒得極細,胸部豐盈得有點“懷壁”的味道。她站到林翊面前,秀麗的眉微微皺起:“師姐果真是要同我争這柄寒霜劍,借此羞辱我嗎?”……不是,你又是哪位啊?!劍曰寒霜林翊趕緊搖頭:“沒這個意思,我就是随手一拿……你拔吧。”“随手?”少女的眉頭皺得更緊,“師姐的意思是,這柄寒霜劍不過是‘随手’,都不屑于和我一争嗎?”林翊服了少女的閱讀理解:“我沒這個意思……”少女卻不聽林翊解釋,朝着慎淵行了一禮:“我欲與師姐争此劍,還請仙君見證。”林翊心說我能争個球,剛想說話,卻看見慎淵一點頭:“好。”少女:“那仙君覺得,由誰先出手?”慎淵:“是你先提的,不妨你先。”兩個人你來我往,自顧自做了決定,林翊努力插話:“……是要和我争吧?請問我沒有決定權嗎?”少女還是不理林翊:“那清霜鬥膽先手。”林翊:“……”聽見少女口中的名字,林翊也不急了,多看少女幾眼。原來這就是柳清霜,慕時在問玄門中唯一可算作朋友的人。原書中對柳清霜的着筆不多,基本上是處于女主慕時的小夥伴的地位,跟着慕時福禍同享。柳清霜唯一主場的地方是在回憶裡,就在劍閣,和林憶争這一把寒霜劍。那也是一直在問玄門裡站在高處的林憶第一次輸給同門平輩,柳清霜比林憶先拔出兩個人都看中的劍閣頂層寒霜劍,從此在問玄門内揚名。林憶由此嫉恨柳清霜,事後下了很多絆子,柳清霜也因此率先看清大師姐的真實面目。然而林憶的殼子裡已經變成了21世紀的慫包女青年,林翊壓根不想争這個一看就不好使的劍,隻看着柳清霜伸手去拔劍。最好她一拔就起,然後下塔,别和她說話了,這個閱讀理解使人折壽。柳清霜的手越靠近劍柄,寒霜劍的劍鳴越清晰,整把劍甚至肉眼可見地微微顫抖。柳清霜呼出一口氣,運起靈力抵禦撲面而來的劍氣,掌心貼住劍柄,纖細的手指一根根收攏,把劍柄握在掌中。她在林翊熱切的目光裡閉上眼睛,默念了一個短訣,手上猛然發力…………沒拔起來。柳清霜難以置信地睜眼一看,再次閉上眼睛,分出更多的靈力放在手上,再度發力,小臂上連細細的青筋都顯現出來。寒霜劍紋絲不動,劍氣呼嘯,直沖着柳清霜的面門而去。柳清霜察覺到劍氣,大驚,但她已經來不及調動靈力加固壁壘,在劍氣襲來時下意識地選擇扭頭逃避。慎淵稍稍擡了擡袖,劍氣被無形的壁壘撞開,化作靈力後消散殆盡。柳清霜睫毛顫動,緩緩睜開眼睛,收回的掌心裡被燙出一個劍柄的形狀。她把手藏進袖中,向着慎淵和林翊低下頭:“清霜無能,請師姐賜教。”“……賜教聽起來仿佛你要和我打架。”林翊看了看寒霜劍,“哎,要不算了吧,我也不是特别想……”“去。”慎淵的聲音溫溫和和,聽在林翊耳朵裡卻格外有威懾力。林翊一縮脖子,認命地上前兩步,伸手握住寒霜劍。她一邊用力,一邊想就随便拔一下,然後說拔不動,這事就算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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