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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鬧長安(第1頁)

第二天李秀甯兩人正在外面逛街,卻正好碰到了文公子,三人便在路邊找了個茶攤歇腳。三人一坐下,文公子便急忙問她們道:“最近怎麼都不見你們的面?你們的話本寫得怎麼樣了?那個班主有沒有為難你們啊”?他這一連串的問候,竟讓李秀甯心頭覺得一暧,心中泛起了一絲漣漪,不由得忘了回應他。李秀蛾連忙說道:“唉,别提了,最近好倒黴的”!文公子連忙問是怎麼回事,李秀蛾笑道:“文公子,你真的擔心我們嗎”?文公子也笑道:“那是當然了,你們是嗣昌的朋友,又飄泊異鄉,與情與理,我都應該照顧好你們,你們若是碰到什麼為難的事情,盡管跟我說,不必有什麼顧慮”。李秀蛾又笑嘻嘻地接着問道:“那倘若我們不是柴紹的朋友呢?你又該如何對待我們”?文公子哈哈一笑道:“現在就算嗣昌說,你們不是他的朋友,那你們也是我的朋友,朋友若有事,我自當鼎力相助”。李秀甯見他兩人聊的火熱,生怕李秀蛾不小心說穿了兩人的身份,便連忙岔開話題道:“文公子今天這是要去哪裡啊”?文公子笑道:“我是專門來找你們的,最近在望江南沒見到你們,還以為你們碰到什麼事了呢”。李秀蛾歎了口氣道:“我們确實碰到事情了,不過這事你也幫不上忙”,文公子連忙追問是什麼事情,李秀蛾便将自己兩人寫的稿子沒通過的事,說給了文公子聽。文公子沉凝了一下說道:“我雖然不懂怎麼寫稿,但多少還是讀過一點書的,可否給我看一下,你們寫的稿子”?李秀蛾告訴他道:“稿子給戲班班主了,他還給我們延了一個月的時間,讓我們再寫一部跟【玉樹後庭花】一樣的話本。我們寫了三稿都沒通過,現在也不知道怎麼往下寫了,正為這事犯愁呢”。文公了見是這麼回事,便也歎了口氣道:“你我皆不是梨園行中人,對寫話本這事,原本都不是很擅長,這事确實難辦”。三人一時都無語,文公子想了一下,又道:“要不咱們去别的酒樓看看吧,看看别的酒樓的戲,也許對你們的寫稿會有幫忙”。李秀甯聽到還有别的地方也有演戲的,倒也來了興緻,便問還有哪些酒樓,文公子笑道:“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聽嗣昌跟我說過一些,這長安城裡像望江南這樣的酒樓,倒也不是很多,好像一共就兩家吧,一家叫杏花樓,在朱雀大街旁的安仁坊;一家叫曲江樓,在南城臨近曲江池旁邊的曲池坊”。李秀甯想了一下道:“曲池坊好像離咱們現在的地方比較遠吧,那咱們就先去一趟杏花樓,怎麼樣”?文公子點了點頭道:“确實杏花樓離咱們近一點,去那裡看一下也好”,李秀蛾笑道:“來而不往非禮也,今天我們也請你喝一回茶看一回戲,怎麼樣”,文公子連連說好。

三人在路上攔了輛馬車,坐着馬車說說笑笑的到了杏花樓,李秀甯二人下車一看,感覺這杏花樓比望江南還要豪華氣派,文公子好像猜到她們的心思一樣,一邊在前面帶路,一邊跟兩人解釋道:“這長安城裡的三大酒樓,除了以菜品聞名長安,另外還各有自己的特色:望江南是以胡姬舞出名,杏花樓是以酒出名,而曲江樓呢,卻是以歌舞聞名長安”。李秀蛾聽了他的介紹,興奮的問道:“那怎麼我們去了望江南那麼多次,一次胡姬舞都沒看到呢”?文公子哈哈一笑道:“這望江南的胡姬舞,可不是輕易能看到的,也就是每個月逢五逢十的頭一天晚上,長安城裡的大小官員都休沐了,她們才會出來跳舞。你們去的時候都是上午,肯定見不到了”。李秀蛾聽到是這樣,頓時滿臉的遺憾,李秀甯笑道:“咱們又不是專門來長安看胡姬跳舞的,你就少打聽這些事情了”。李秀蛾隻能撅了撅嘴不說話。三人找了個位置坐下,夥計還沒過來,幾人便看到戲台上,演的又是【玉樹後庭花】,李秀蛾一看便沒了興緻,李秀甯也歎氣道:“怎麼這杏花樓也在演【玉樹後庭花】?難道這長安城裡,就沒别的戲可看了”?這時夥計過來了,文公子便連忙向他打聽了一下,結果又是跟望江南戲班班主一樣的說辭,三人無法,也隻能耐着性子看完了戲。三人看完戲出了杏花樓,文公子便跟李秀甯兩人道歉道:“今天真的很不好意思,讓你們白跑一趟,沒想到這杏花樓也演的是【玉樹後庭花】,實在抱歉的很”。李秀蛾笑道:“這有什麼好道歉的,你原本也不知道情況啊。對了,你明天有空沒?咱們再去曲江樓看看,我們請客,怎麼樣”?文公子連忙推辭道:“我明天當值,隻怕是沒空陪兩位去了,等哪天你們的新戲下來了,再請我看也不遲啊”。李秀蛾高興的應道:“那好吧,咱們就這麼說定了啊”。李秀甯見李秀蛾與文公子越聊越親近,便趕緊跟文公子告辭,拉着李秀蛾回了客棧。

兩人一回到客棧,李秀蛾就問李秀甯道:“小姐,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感覺有點怪怪的”?李秀甯疑惑的問道:“我哪裡怪了”?李秀蛾鼻子一皺,哼哼的說道:“你今天看到文公子,都沒怎麼說話,你該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李秀甯被她問得臉上一紅,便趕緊把頭轉過一邊,生怕被她看到,又小聲地說道:“什麼跟什麼啊,我怎麼會喜歡他呢”!接着又擡高聲音,反問李秀蛾道:“你們兩個今天聊的那麼開心,還約好了一起看新戲,我看是你喜歡上他了吧”!李秀蛾嘻嘻一笑道:“我是挺喜歡他的,可惜不是那種喜歡。雖然他人也挺不錯的,長得又高又帥,白白淨淨斯斯文文的,一副年少風流的樣子,但他不是我中意的類型”。接着又對李秀甯道:“我看他跟小姐你,倒是挺般配的,你們兩個要是在一起,那可真算的上是珠聯壁合郎才女貌了”!李秀甯笑道:“這來長安還不到兩個月,你就給我保了兩次媒,上次是柴紹,這次是文公子,你有完沒完啊”!說罷便拿起書本,佯裝要打她,李秀蛾一邊躲一邊說道:“小姐,我是真覺得這個文公子挺不錯的,你就别再矜持了,多跟他聊聊呗”。李秀甯歎了口氣道:“你啊,先别想這些有的沒的了,咱們兩人在長安,人生地不熟的,還是小心點為妙”。李秀蛾不服氣的說道:“小姐,咱們和他認識這都快一個月了吧,你還在懷疑他啊”。李秀甯笑道:“咱們和文公子,認識确實快有一個月了,但是你對他了解多少?除了見過幾次面,一起喝過幾次茶,咱們連他叫什麼名字、家在哪裡都不知道。再說了,咱們跟他非親非故的,他為什麼對咱們那麼好”?李秀蛾唉呀一聲道:“不知道他名字,可以直接問他啊。他是在太子府當差的,那肯定也是世家子弟,家世肯定差不了。對人好有什麼不對的!二少爺平時對人,不管認不認識,也是挺大方的啊,聽說二少爺在江湖上,還有個外号叫散财二郎呢!再說了,二少爺也在太子府當差,就算有什麼事情,咱們等他回來一問,不就知道了,有什麼好擔心的”。李秀甯白了她一眼道:“在太子府當差的,沒有幾千也有好幾百人,二哥就算再精明,哪能個個都了解得清楚?你啊,先别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了,咱們還是先把話本寫出來,這才是正經事”,說罷也不再理她,自己看起書構思起來。李秀蛾見說不動她,也隻能歎了口氣,無奈的跟着一起翻書,動起腦筋來構思故事。

兩人翻了一下午書,想了一個晚上,仍然沒有頭緒,第二天一早,李秀蛾便嚷嚷着要去曲江樓,李秀甯猶豫道:“咱們就算去了曲江樓,又能怎麼樣,說不定又要看一遍【玉樹後庭花】呢”,李秀蛾笑道:“反正咱們沒事,要是曲江樓還是演的【玉樹後庭花】,那咱們就去看看曲江池,就當是散散心了”。李秀甯一想也對,兩人于是又女扮男裝,去往曲江坊。兩人到了曲江樓前一看,酒樓前面一堆人在排隊。二人也湊上前去,跟排隊的人一打聽才知道,這曲江樓今日要推出一部新戲,聽說還是名角主演,所以才有這麼多人競相來看。兩人一聽到有新戲看,都開心起來,心想今日總算沒有白跑,連忙也去排隊了。兩人排了小半個時辰才進了店,進去後便找了個偏僻的位置坐下,李秀蛾一坐下就抱怨道:“這酒樓也太黑了,進來喝口茶看場戲,就要花一缗的錢,比望江南還貴,跟個黑店一樣”!李秀甯笑道:“我猜酒樓應該是看到有新戲上場,來的人也比較多,所以才随行就市漲了價吧,咱們既然來了,就别想這些事情了,免得影響到看戲的心情”。李秀蛾想想也是,便深吸了一口氣,調皮地說道:“對,不能再想錢的事情了,反正錢已經花了,要是連戲也沒看好,那不是虧大發了嘛”,說罷兩人都開心一笑,安下心來等開戲。隻聽一聲鑼響,戲台上出來一個報幕人,這報幕人一上場便開始念白:“諸位看官請聽好,正所謂名士風流,惠帝愚昏,妖後亂政,八王相争,中原淪喪,西晉短命!元帝新立,群雄并起;少年英豪,起舞聞雞;并州孤忠,中流擊楫”!說完便一拍響木,接着戲台上便開始奏樂,台下觀衆也鼓起掌來。李秀甯和李秀蛾聽到起舞聞雞,兩人相互看了一眼,李秀甯小聲地跟李秀蛾道:“看來這部戲,也是講聞雞起舞的了,怎麼那麼巧”?李秀蛾抿緊嘴巴不吭聲。這時隻聽到旁邊坐位上,一個老夫子跟在人介紹:“原來這部戲,是講祖士稚北伐中原的故事啊,這長安城裡的戲,總算是有點生氣了”,其他人紛紛點頭稱是。李秀甯和李秀蛾兩人,一時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隻能耐心的看戲。兩人看着戲台上的表演,那是越看越熟悉,越看越生氣,這不就是李秀蛾牽頭執筆、李秀甯幫忙參詳的【聞雞起舞】嘛!李秀蛾看到一半的時候,就想去找戲班問個清楚,李秀甯生怕她把事情鬧大,讓她等戲演完了再去找人算帳,李秀蛾隻能暫時按捺住心中的火氣,繃着臉不說話,默默的看着戲。

待到一場戲演完,觀衆們連連鼓掌,報幕人又出來跟衆人說道:“感謝諸位的捧場,若是列位看官,覺得這部戲還能入眼,煩請幫忙傳誦一二。另外,這部戲一共有七折,今天是第一折,接下來的幾天,将每天上演一折戲,還請諸位多多捧場”!台下觀衆又是一片掌聲,李秀蛾終于按捺不住了,沖到後台問道:“你們班主是哪位,還請出來一見”!報幕人連忙過來,疑惑地問道:“你們找班主有何事”?李秀甯生怕李秀蛾鬧起來,便趕緊說道:“我們就是想知道,這部戲是誰編的”。報幕人見是這麼回事,便打個哈哈道:“鄙人就是班主,至于你們的問題,請恕我不能回答,這是梨園行的規距”!李秀蛾見他不肯說,也不顧李秀甯阻攔,上前一把抓住他的後腰,一手就把他給舉過了頭頂,吓得後台一幫戲班的人,都驚呼起來。戲班班主連連求饒道:“好漢饒命!有話請講”!李秀蛾再次高聲說道:“我再問你一次,這部戲是誰編的”!戲班班主隻得老實答道:“實不相瞞,這部戲的話本,是我們從望江南碧翠苑的王老闆那裡買來的,花了八十缗”,李秀蛾見他說了實話,便把他放了下來,接着就讓人拿來了筆墨,讓他把剛才的話寫上。曲江樓掌櫃的,聽到有人在後台鬧事,早就叫來了一幫夥計,拿了刀槍棍棒沖了進來,李秀甯兩人也不想傷人,三拳兩腳就把這幫人給打了出去。戲班班主見沒了救兵,隻得老老實實地把剛剛的話寫了,待他簽完字劃了押後,李秀甯又問他道:“你們買人家的話本,總得有個憑證吧,你把那東西也拿來”。戲班班主哪還敢二話,連忙翻箱倒櫃的拿了一張文書出來,連同話本的稿子,都一并交給了李秀甯。李秀甯兩人拿了東西,大搖大擺的出了曲江樓,往望江南而去。曲江樓前早就圍了一幫人在看熱鬧,見兩人出來後,都跟在她們後面,想看看還有什麼熱鬧可看。曲江樓的掌櫃的,見兩人走了,連忙吩咐人去衙門報官。

李秀甯兩人到了平康坊的望江南,望江南掌櫃的,早就得到消息,已經關門歇業了,李秀甯兩人找不到人,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兩人正在想怎麼找到人呢,結果一個捕頭模樣的人,帶着一班衙役,找到了兩人,捕頭跟兩人說道:“二位,請跟我們去衙門走一趟”,李秀甯便問他,自己兩人犯了何事,捕頭也不為難她們,直接告訴兩人道:“曲江樓的掌櫃,去衙門把兩位告了,說兩位在曲江樓鬧事,還打傷了人”。李秀甯知道此事沒那麼簡單,便拉着李秀蛾,一起跟着捕頭到了崇仁坊。長安左街使的衙門設在崇仁坊,離平康坊和内皇城都挺近。李秀甯二人進了衙門,隻見曲江樓掌櫃的,和曲江樓的戲班班主都在,堂上坐了個官員模樣的人,長得是肥頭大耳的。待二人一進衙門,那個肥頭大耳的官員一拍驚堂木,高聲厲問二人道:“堂下二人,你們可知罪”?李秀甯連忙辯解道:“大人明察,我們是得知自己被人騙了,所以才找到曲江樓的戲班班主,想知道是誰騙了我們的,并非存心要鬧事”。肥頭大耳的官員随即便教訓起了兩人:“你們被人騙了,可找當地的坊正處理啊,怎麼敢跑到人家酒樓去打人,簡直是目無王法”!說罷又一拍驚堂木,高聲道:“來人啊,一人先打二十大闆”!李秀蛾見自己被人騙了,這個當官的非但不處理,自己兩人還要挨闆子,當即便想發橫,李秀甯見一衆衙役真舉着刑杖向兩人走來,也準備動手。正在這時,衙門口傳來一聲高叫:“大人且慢”!那個肥頭大耳的官員,一見到來人,便連忙走下公堂迎了上去,李秀甯兩人一看,來的卻是文公子。文公子跟肥頭大耳的官員說道:“何大人,這兩位是我的朋友,不知道有什麼事情,惹得何大人發這麼大的脾氣”。何大人一聽到李秀甯她們是文公子的朋友,當即換了一副面孔,先是喝退了一班衙役,接着又好聲好氣的問兩人道:“原來兩位是公子的朋友啊,怎麼不早說呢”,說罷先是請文公子在堂上坐下,接着又回到公堂上,輕拍了一下驚堂木,柔聲問李秀甯二人道:“你們是如何受騙的?且詳細與本官說說,若果真有冤,本官自會與你們主持公道”。李秀甯先是把手上的稿子、戲班班主的供詞、還有交易的文書,都交了上去,然後又把兩人與望江南戲班班主的約定,告訴了衆人。何大人沉凝了一下,問曲江樓的戲班班主道:“陳班主,他适才所言,可否屬實”?那陳班主見李秀甯二人與文公子認識,當下心已涼透了,哪還敢說個不字,隻得老老實實承認了。何大人便叫人去傳望江南掌櫃的,和戲班的王班主,回頭又跟李秀甯她們說,讓她們把與王班主簽的契約拿過來,李秀蛾便帶着衙門的人,去到自己住的小客棧拿契約。何大人安排好之後,便先退了堂,接着便請文公子進内堂去歇息,文公子推辭道:“何大人,我隻是聽聞我的朋友被您傳喚,這才過來看看,我也沒有别的事情,隻希望您能秉公處理”,何大人連忙說道:“那是一定的、一定的”。文公子回頭又跟李秀甯說道:“你們也不用擔心,有何大人在,他一定會還你們一個公道的”,李秀甯當即謝過他。文公子随即又跟何大人道:“何大人,我還有公事,就不在這裡打擾你辦案了,免得别人說三道四的”,何大人也不敢挽留,連忙親自把文公子送出了衙門。

稍後,李秀蛾便拿了契約回來了,望江南掌櫃的、還有戲班的王班主,也已經到場。何大人便再次升堂,他先問王班主道:“王班主,你與李公子他們,簽訂了寫話本的契約,此事是否屬實”?王班主連忙答道:“回大人,小人确實與李公子他們,簽訂了契約,可他們違約了啊,所以我才把話本賣給了曲江樓的陳班主”。何大人輕敲了一下驚堂木,朗聲說道:“口說無憑,你們都把契約呈上來,待本官看過之後,再做定奪”。李秀蛾和王班主,當即各自拿出契約,交給了一旁的書辦,書辦先把文書遞給了何大人,何大人接過來看了一下契約,又把文書交還給了書辦。接着何大人走下堂來,問李秀甯二人和王班主道:“你們都說說,你們是怎麼約定的”?王班主搶先答道:“我與他們約定了,在半個月之内,他們寫三部話本出來,我便付他們一百缗”,李秀蛾當即反駁道:“胡說!明明說的是一個月寫一個話本出,你居然敢當着大人的面撒謊”!何大人連忙說道:“口說無憑,還是看契約吧”,說罷便讓書辦将契約拿了過來,李秀甯和李秀蛾一看,頓時便火冒三丈,原本契約上寫的是【一個月、一本戲】,不知道被何人在何時,改成了【半個月、三本戲】,李秀甯拿過契約一看,上面的半字和三字,墨迹明顯未幹,還帶有一股濃烈的墨臭味,便跟何大人說道:“這契約剛剛被人動過手腳”!何大人疑惑的說了聲:“是嗎”?又接過契約仔細看了幾眼,接着便搖了搖頭道:“唉呀,也怪本官糊塗,剛才應該看仔細一點的,現在你說這契約被人動了手腳,可本官怎麼看不出來呢”。李秀蛾見他明顯是在偏袒,登時便想發作,李秀甯連忙用眼神制止住了她。何大人又問望江南掌櫃的道:“這契約是你作的保,你說說看,是什麼情況”,望江南掌櫃的連忙說道:“這契約小人是作了保,可這都快一個月了,具體情況小人記不清楚了”,何大人怒斥了他一句道:“真是糊塗!若是依本官的脾氣,就該打你二十大闆”!說罷又想了一下道:“這契約上面還有文公子簽名,這麼說文公子也是作了保的了。可文公子在太子府當差,若是因為這點小事,便去麻煩他的話,也是不妥”。随即又坐回公堂上,又問王班主道:“王班主,你說他們違約了,具體是指哪點?是沒交夠三本戲呢?還是怎樣”?王班主連忙說道:“是超時了,說好的半個月,他們寫了快一個月才交稿”。何大人哦了一聲道:“這麼說來,三本戲是交了的,隻是沒有按時,本官說的沒錯吧”。王班主點了點頭,何大人便接着說道:“這也不是什麼大案,依本官看來,不如這樣吧:王班主,你既然收到了三本戲,就該付人家錢,至于是一個月也好,半個月也罷,也不用計較那麼多了,反正話本你已經拿到了,你就按約定給錢,如何”?王班主心裡雖然有一萬個不願意,但是也不敢多說什麼,隻得老實應了下來。接着何大人又跟李秀甯她們說道:“李公子,你們雖說是事出有因,但是跑到曲江樓打了人,終究是不對的,現在本官判你們,賠償曲江樓五十缗,這樣你們可服氣”?李秀蛾撅起嘴巴不說話,李秀甯想了一下道:“但憑大人發落”,何大人見她同意了,便接着問曲江樓掌櫃的道:“本官這樣判,你們可有意見”?曲江樓掌櫃的倒沒有意見,陳班主卻跟何大人說道:“大人,他二人這一番鬧騰,隻怕會壞了小人的名頭,還求大人為小人作主”。何大人見他不服氣,想了一下,便又對李秀甯二人道:“那這樣吧,李公子,你們二人再為曲江樓寫一本戲吧,就當是給他們的補償,如何”?李秀蛾見還要給曲江樓寫話本,登時便老大的不願意,李秀甯想了一下,覺得這事也沒什麼,便應了下來。何大人見衆人都沒有意見了,便當庭宣判了結果,然後又讓望江南的王班主,給了李秀甯她們一百缗錢,也賠了曲江樓五十缗,事了之後,衆人當庭畫了押退了堂。

出得衙門,李秀蛾看着手裡的一大堆銅錢,那是越看越生氣,她把裝錢的盒子往地一扔,怒目看上望江南的王班主,王班主眼見她一副兇狠的眼神,登時便慌了神,趕緊轉身溜了。望江南掌櫃的走了過來,先是揀起地上的盒子,遞給了李秀甯,然後又跟她們道歉道:“今日讓二位受委曲了,實不相瞞,這王班主與何大人一向交好,所以小人今天在公堂上,才不敢作證,還請兩位見諒”,李秀蛾哼了一聲不說話,李秀甯卻笑道:“沒事,我早看出他們關系不一般了,隻怕他們幹這種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吧”,掌櫃的笑笑不說話,轉身走了。曲江樓的陳班主走了過來,對李秀甯二人道:“沒想到【聞雞起舞】的本子,是二位寫的啊,我還奇怪呢,這望江南何時能寫武戲了?原來是另有他人啊”,見李秀甯兩人沒搭理自己,又接着說道:“小人的本子,還請二位費點心了,事成之後,小人必有重謝。以後兩位若是寫得有好本子,盡可拿來曲江樓,咱們一手交錢一手戲,決不會出現像今天這樣的事情,二位意下如何”?李秀甯随口應付道:“好說好說”,陳班主眼見自己的話,李秀甯二人并不感興趣,也隻得說了聲告辭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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