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偏頭,與程小辰對視。
“是關于你的。”
程小辰忽地有些慌張。
他早就做好了攤開來講的心理準備,也料到溥司早晚有一天會察覺到什麼,程小辰并不害怕揭開醜陋的過往,他怕的是溥司接受不了這樣的他。
程小辰沒敢再看他,避開了他的眼神,沉默了良久才說話。
“用你們的話說,我屬于舊人類。沒錯,不過這是因為,我不屬于這個世界,準确來說,是我不屬于你們這個時空。”
溥司隻以為程小辰身體有異,阻礙了他進化,卻壓根兒沒想過他不屬于這裡。
溥司思考了一瞬:“是穿越嗎?我記得你說過你是意外死亡。”
“是。”
程小辰點點頭,歎了一口氣,然後用盡量平和的語氣講述着他的故事。
不論是童年的回憶,還是師生、父親的淡漠,他都控制自己不帶一絲的個人情感,他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手上的小動作也急促很多。
溥司會不會覺得他很懦弱,會不會覺得他很無用,會不會覺得認識他是一個錯誤的決定,會不會……
“!”
正在程小辰忍不住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隻溫暖的手覆在了他不斷撥亂的手上。
程小辰下意識地看向他,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心疼,程小辰隻覺得心髒被分成了兩半,又委屈又歡喜。
“其實……”他舔了舔幹澀的嘴唇,“其實我來到這裡已經好很多了,還認識了你和芒果,那些事情都過去了。”
他咧開嘴,朝溥司露出一個安撫性的微笑。
“傻子。”
溥司抱住他:“應該是我安慰你才對,怎麼反倒成了你安慰我了。”
程小辰的手撫上他的後背,放松身體,安心地将頭靠在他的肩上。
“小辰。”
“嗯?”
“用不着擔心我會離開你,這是絕不會發生的事。”
他看出來了……
程小辰眨眨眼睛,忽然有些想哭,程小辰把淚水憋回去:“好,我信你。”
“我會盡我所能讓你不再回想起過去,你最深刻的記憶一定要是和我在一起的每一天。”
“還有。”
溥司松開懷抱,下定決心地注視着他。
程小辰覺得自己的臉一定在發燙。
“上次……并不是我故意不給你回應。隻是我覺得這種事情由我主動會更好。現在我覺得時機很合适,而且,我也不想再等這麼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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