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複合”已經有段時間了,可我愈發覺得我們之間的關系有些,該怎麼說,不太自在。這也許是我的問題,但朱利安總是在談論魔法部的事情,讓我感覺自己在他的世界裡格格不入。我隻了解醫院裡的事情,我們很難找到共同的話題。
“……得把文件給管理飛行工具的部門。阿米莉娅,你還在聽嗎?”
我回過神,意識到他在看我,便撒謊道:“抱歉,我隻是對今天的會議有些緊張。這是在我能成為真正的治療師之前,最後一次證明自己能力的機會。要是我搞砸了,那可怎麼辦?”
他放下叉子,咽下滿嘴的食物。“你平時的工作讓他們毫無怨言,别擔心了。還有,”我望着他,“你要是不喜歡烘豆……”
我歎了口氣,從一口未動的盤子裡拿起面包片。“休想。”
“阿米莉娅?”
“怎麼?”
他探過身,握住了我的手,掌心凹凸不平的皮膚有些粗糙。“也許現在就問你這個有些早了,不過,我在部裡的一個朋友……他邀請我去他的婚禮,”他遲疑地望着我,“下個星期,聖巴塞羅缪大教堂。而我可以帶一個人去。”
朱利安看着我,忽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天啊,你不會在等着我邀請你吧?”
“一個紳士會這麼做的。”我故意擡起頭。他握緊了我的手。
“這對我來說很重要。第一次有人邀請我去一次聚會,而沒有擔心我的外表會——”他放下叉子,指了指自己的臉。“好吧,你知道我的狀況。”他望向隔壁桌子那對母子,搖搖頭制止了我的抗議。“我明白人們都在背後說什麼。不隻是在餐廳裡。老天,你要是聽到部裡那些人是怎麼議論我的……”
“但你是個戰争英雄!”我皺着眉說。“隻有白癡才會忽略你做出的貢獻。我是說,他們哪個人真正做到了紙上談兵以外的事情?有誰親身參與到阻止格林德沃的行動裡了?”
他吻了下我的手背。“有時候,你真可愛。”
我翻了個白眼。“隻要你别忘記我需要一條新裙子。”
朱利安端起咖啡杯,又放回桌子上。“說到衣服,我需要你的幫助。他娶了個麻瓜姑娘。”
我已經很久沒有穿麻瓜的衣服了。再次沐浴在夏日的陽光下,我感到喜悅的氣球鼓了起來,讓我有些飄飄然。朱利安站在我身邊,揪着脖子上的領結。
“這東西勒得我喘不過氣,”他有些惱火地扯着布料。“我沒見到其他麻瓜戴着這樣的東西,阿米莉娅。”
“那是因為你從小在純血巫師的家庭裡長大,隻知道魁地奇和魔法之類的東西。”我擡手幫他整理了一下領結的位置。“如果你肯在平時穿袍子以外的服裝……”
他搖搖頭,忍耐着我的動作,一邊屏住呼吸,過了幾秒才呼出來。不難看出他很緊張,而且在這套衣服裡很不自在,我低聲安慰了他幾句。
朱利安可不是個裁縫鋪的好顧客;他不停地詢問為什麼不讓尺子自動工作,而是要抱着他的腰。接着,我跟裁縫試圖說服他,格子呢和條紋才是當下流行(也是正常)的圖案,但他是如此癡迷于那塊深紫色的天鵝絨布料,我敢發誓他差點就把魔杖從口袋裡抽出來施個奪魂咒了;好在朱利安的理智阻止了他。否則的話那可憐的麻瓜肯定會被吓得改行了。
我原本希望能跟他配套,可朱利安就是不肯為藍黃相間的條紋讓步。最後,他選擇了一個暗綠底色、上面帶有紅色和深藍細線的格子呢。即使如此,他還是不太滿意,所以這幾天我得盡量忽略他對我選的領結的挑剔。
我把重量轉移到另一條腿上,把身上的裙子往下拽了拽。我選擇了一條帶有黃玫瑰圖案的連衣裙,跟淡黃色的羊毛開衫完美地搭配起來。将近三年前,當我發現聖芒戈決定錄取我的時候,一股沖動促使我跑到最近的商店裡把它買了下來。我很喜歡這條裙子,可惜一直沒有機會穿出來。
除了那次一同乘船旅行的人,我不記得有其他巫師見過我穿麻瓜的衣服。我總是對自己的出身很敏感,不願意讓别人知道我是跟着麻瓜長大了。這種想法阻礙了我選擇真正喜愛的服飾:輕便、适合夏天的裙裝,而不是拖拽在腳踝上方的厚重長袍。
我長長地出了口氣,使勁眨了眨眼,被太陽烤得有些昏昏欲睡。朱利安還是站得筆直,跟剛才過來跟我們打招呼的麻瓜說着什麼。很容易分辨出哪些是“我們的人”:他們大多對該如何正确将麻瓜的衣服穿上身毫無頭緒,僅僅靠着笨拙的猜測胡亂搭配一氣。舉例來說,不遠處那人将泳衣當成穿在外面的短褲,而且臨時決定将領帶當成頭巾在耳朵上方繞了兩圈。我低下頭,藏住了臉上的竊笑,為朱利安身上正常着裝感到有些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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