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戴的戒指是不是它?”
“我記不清了。”他含糊地說。我沒有追問。
我們沉默了一會兒。湯姆讓我感到有些不自在,他強迫自己表現得十分友好,可是我能感覺到在表層下面,是冷漠的厭煩。稱這為我的第六感吧。
“湯姆,”我說,一邊尋找着合适的措辭,“很高興再次見到你。不過,我得盡快回去了。”
我們在長凳邊停了下來,他歎了口氣。“真可惜。”
看着他的樣子,我有些窘迫,不禁脫口而出:“如果晚上你有空的話,瓊斯街上有家不錯的法國餐廳。”
“就這麼說定了。”他馬上回答道。我們又禮貌地聊了幾句,分開了。
先前我對他的猜忌顯得有些誇張。我不禁懷疑起他在所有事情中扮演的角色:什麼都不是。他把一切都撇得幹幹淨淨。就算他參與了,總會有人發現吧?至少,鄧布利多會揭發他,不是嗎?再加上霍格沃茨是個非常封閉的環境,所有成年人都盡力保護着還不夠成熟的青少年。我肯定是誤會了什麼。
說實話,我很想把那些陰暗、沉重的想法趕出腦海:謀殺、謊言、暴力;在不施遺忘咒的情況下,盡可能遠離那些那些東西。我希望——我現在仔細思考時才反應過來——相信湯姆·裡德爾隻是所有人眼中完美的男學生會主席。這樣思考會更容易,不去懷疑,不去猜測我不可能理解的事情,也不參與其中。
關于最後一條,事實證明我錯了,但那時的我是不可能知道的。
我有些釋然,任憑自己在接下來的幾個月裡與他見面。湯姆閉口不提在帕笛芙夫人茶館裡糟糕的經曆,我也是。他帶來了許多花,它們還從不枯萎,以至于後來每個房間的角落裡都擺着花瓶,裡面插着各種顔色的玫瑰。
一天晚上,特蕾西沙發上擡起頭,問道:“所以,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
我剛從浴室裡出來,正拼命用毛巾擦着頭發。聽到這話,我停下動作,望着她。“你是什麼意思?”
“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她重複了一遍。見我愣在那兒,她歎了口氣。“隻是朋友?非常親密的朋友?”見我還是滿臉遲鈍,她壓低聲音詛咒了一句。“你一定要我說出來——你們是一對嗎?”
其實我早就聽出來她是什麼意思了。我走回浴室,把毛巾放到架子上,感到她的目光跟着我慢條斯理的動作。然後,我走了出來,坐在沙發上,端起火焰威士忌,盯着壁爐裡燃燒的木柴喝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在她快要忍不住的時候,我輕聲說:“我也不知道。”
她朝我扔過來一個靠墊,我笑着躲開了,差點把酒灑到身上。
“你真讓人着急!作為女巫的直覺呢?你應該能明白裡德爾是怎麼想的。”
我撓了撓下巴,漫不經心地一揮放在茶幾上的魔杖,打開了收音機。“他什麼都沒說,我也沒問。哦,聽啊,這是我最喜歡的一首歌。”
特蕾西站起身,把收音機關上了。她使勁跺了跺腳,抓起玻璃杯,灌了一大口,指着我嚴厲地說:“阿米莉娅·史密斯,你不能就這樣糊裡糊塗地随意跟别的男人出去!你知道我媽媽會怎麼形容這樣的行為嗎?‘舉止輕浮’!”
我生氣地瞪着她,不自覺地提高了聲調:“‘别的男人’?你以為我還在跟朱利安約會嗎?就算我們真的是在約會,也不成問題。更何況,我們隻是像朋友一樣出去喝咖啡或是吃飯,即使他每次都會帶一束玫瑰花——我聽到自己在說什麼了。”我用手捂住臉,從指縫裡看着她在我對面坐了下來。“我真的從沒往那方面想過,我真是個傻瓜!”
“沒錯。”
“你這并沒讓我感覺好多少。”我痛苦地閉上眼。“我該怎麼告訴他呢?要是他根本不是這個意思,豈不是顯得我很愚蠢?”
“我收回剛才說的話,”特蕾西又喝一口威士忌,“我知道你還沒放下朱利安,而且他是個很好的人,誰都知道這一點。可是,”她挪到我旁邊,拍拍我的肩膀,“他不會想看到你這樣子的。再說,已經過去将近兩年了。你也聽到山姆·克勞奇是怎麼說的了,他也不在那群人中間。”她說。
“我總是在想,有一天會把他忘記,遠遠地塞到腦袋最後面的儲物櫃裡。這……這很可怕,你不覺得嗎?自從遇到他以後,我做的每一個選擇都跟他息息相關——N.E.W.Ts選的課程,霍格沃茨裡交的朋友,暑假裡度假的地方,工作後選擇的職業——就像他一早就計劃好了我這輩子要做的事情一樣。但他應該在這裡面,他參與規劃了這些,現在他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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