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回答我,你們那兒有沒有可以分散精力的事情?你要是敢說跳華爾茲,我肯定要找個大點的信封給你寄個惡咒過去!這才叫真正的“娛樂”活動。我倒想看看你要怎麼跟那群麻瓜解釋,為什麼你突然渾身長滿了羽毛,變成了一隻金絲雀。
我們的男學生會主席最近表現得有些奇怪,總是在躲着我。希望不是什麼大事,我可沒心思幫他解決生活上的難題。幻影移形可真夠難的;上個星期,特蕾西的腿分了家——那場面真可怕。不過,我認為自己做得還算可以,至少我能幻影移形到離我十英尺的地方了。
随信附上來自你父母和其他幾個人的家信。難道他們不能親自寄給你嗎?(不是在抱怨。)
永遠祈禱你盡早平安歸來。
你的,
阿米莉娅
02.12.1944寄出
我沒想到貓頭鷹會在這個時候過來。
烤火雞剛從桌子上端下去,每人肚子裡盡是肉汁和土豆泥,再加一杯熱騰騰的聖誕烈酒。面前擺了一塊聖誕布丁,填滿了無花果和棗椰子。木柴裂開的噼啪聲對應積雪偶爾打在窗戶上輕響,屋子裡的暖意對應房外的嚴寒。樓上有本皮面的《簡愛》躺在我的床頭。空氣裡彌漫着油脂、松樹和便宜裝飾混在一起的味道。
廚房裡傳來了叮叮當當的聲響。弗洛倫絲端着三杯蛋酒走了過來,把我們趕進了客廳。我們互相咕哝了幾句節日的祝福語,厄尼被某句話逗得咯咯直笑。我的養母慈愛地望着我,臉龐在火光的照映下泛着紅光。我接過她遞來的小玻璃杯,手指順着杯上繁瑣的花紋遊移,卻隻能感到光滑的起伏。我垂下目光,指尖正停在一簇冬青的梢頭。
“我真高興你今年能回來,”她說,“你給我們寫信的時候似乎很不開心。”
我放下杯子,朝她笑了一下。“學校裡的一些小事,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她寬慰地拍拍我的手,“隻要一切都順利就好。戰争對你們的影響不大,對嗎?”
“我也不清楚具體情況,不過應該是的。”
我眼睛盯着聖誕樹上的一個裝飾品,心知自己話中的不确定一戳就破。幸虧弗洛倫絲跟厄尼為某件小事争論起來,給了我走神的機會。
部長離婚了。他妻子寫了公開信,發布在預言家日報上,控訴他的罪名,字眼足以讓每個上流人士尖叫着暈倒。學生的貓頭鷹少了很多,教師的則相反。羅切爾、克勞奇、弗農、迪戈裡,一個個我熟悉的、陌生的名字從花名冊上消失不見了。教師們默契地什麼都沒說,但學生之間的流言蜚語從未斷過。
醜聞。陰謀論。戰争。
麻瓜之間的戰火已經蔓延到了巫師界,有竊竊私語傳遞在盥洗室的隔間。隻有少數幾個人這樣認為,而且從不敢宣揚自己的猜想。他們大概是害怕被人當作異類,竟敢說出事情最陰暗的可能性。這大概也從側面證實了魔法部這一策略的成功。事實上,校園裡安靜得過了頭,偶爾的魁地奇比賽也草草了事。沒有人高舉自己學院的旗幟,唯有幾個家族的族徽被畫到牆上,沒過多久就會被劃上低俗的塗鴉或打叉。直到每塊磚頭都被施了咒語,地面上淌滿一條條紅油漆形成的爬蟲,這些行為才停止。
當部長家中傳出醜聞時,有人讓大家為此津津樂道;當人數少到教室裡偶爾的空缺變成大片刺眼的空白時,有人讓大家相信那并非異常;當個别學生被針對時,有人讓大家覺得這是僅限于校園内的事故。
一開始,要不是朱利安的來信,我肯定認為麻瓜世界可怖一面完全不會危及到霍格沃茨,更何況格林德沃大勢已去,很久沒有興風作浪、大開殺戒了。可現在我騙不了自己了。
窗戶那裡忽然傳來急促的敲打聲,打斷了我的思緒,同時這熟悉的聲音響起時跳了起來,蛋酒灑了一半在身上。但我根本沒在乎,沖到沙發後面打開窗子。一隻貓頭鷹跳了進來,腳爪上挂着兩個信封,還有一張便條似的羊皮紙。厄尼問了句什麼,但我根本顧不上回答。我飛快地展開那張便條,急切地讀了起來。
阿米莉娅·史密斯小姐,很抱歉通知您我們無法送達您的上一封信函。因當局禁止外界信息進入,我們無法按您的要求将信送到地址上寫的位置。已附上您的最新來信。
背面還有字,是年長的人才會用的那種花體字。
史密斯小姐,朱利安所在的部隊在十天前與我們失去了聯系。昨日有消息稱,他們被埋伏在魯爾山谷附近格林德沃的軍隊襲擊,目前下落不明。衷心感謝你長久以來的幫助。霍·迪戈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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