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笙摸了摸聞肆的臉,把從見他第一面就想做的事情做了,修長的食指一遍遍描繪着聞肆的五官,低聲細語道,“我真覺得自己是在做夢,畢竟每一次,我一睡醒,就隻剩下我一個人。”
聞肆咬着他手指,含在口中,用舌頭舔了舔,半阖着的眼皮垂下,濃密漆黑的睫毛遮住了眼眸裡洶湧的情緒。
祁笙臉頰滾燙,仍舊盯着聞肆濃密鴉黑的睫毛看,聞肆用小虎牙重重咬了一口,祁笙疼得眉心一皺,無意識的想抽回手,卻被聞肆捏在手裡把玩。
聞肆說,“我想讓你痛,隻有這樣,你才知道,你不是在做夢。我也不是在做夢——”
“祁笙,不要再離開我好不好。”
祁笙抵着他腦袋,想說“好”,但他再也不是十八歲那個容易沖動的年紀,手上論文一堆,跟教授做的課題研究才完成一半,就連這一個月,還是申請來的,他有太多太多事情沒做完,遲疑半天,他閉上眼睛沉默幾秒,複又睜開,“聞肆,我不會離開你。但我這兩年暫時回不了國,我——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完成。”
祁笙的解釋,在聞肆看來,有些蒼白無力,但他也知道祁笙的難處,五年都熬過來了,但他更不清楚,他還能不能熬得過剩下的兩年。
他們暫時掩耳盜鈴似的,揭過這話題。
聞肆食指挑了祁笙脖子上的紅繩,順帶勾出了那枚戒指,那枚刻着他名字的戒指,拇指與食指轉着戒指轉了好幾遍。似要确認是否有損壞或刮擦,除了因為角度發出耀眼的光芒外,什麼都沒有,它的主人很珍惜這枚戒指。
“老祁,你一直戴着,是不是說明,你從來沒有忘記過我。”
祁笙食指點了一下他鼻梁,“當初,我之所以悶不吭聲跑出國,就是因為我隻要在國内,我就會忍不住去找你,我必須得把自己丢得遠一些,再遠一些。我連我爸媽的忌日都不曾回來過,聞肆,你總該知道,在我心裡,你有多重要了吧。”
聞肆把戒指捏在手心裡,仿佛捏着祁笙一樣,祁笙的話,令他四肢百骸的血液瞬間湧上大腦,産生了眩暈的感覺,他呐呐道,“我——”
聞肆呼出的氣息幾乎噴到祁笙的臉上,他望進祁笙純淨一如往昔的眼眸,鼓起勇氣道,“我每年都有替你掃墓,偶爾想你了,就去找你爸媽聊天,乞求他們把你送回我身邊,我……說來,你爸媽大概是不滿意我的,不然你也不會一直不回來,這次,如果不是小表妹要高考,你大概還是留在國外,悄無聲息,留我一個人在這,對吧?”
祁笙無法反駁,聞肆說的是事實。
他想,等他哪天真的把聞肆放下了,能以對待朋友之前的情感去看待聞肆了,他大概才有勇氣,跨出回國那一步。
“對不起,聞肆。”祁笙把頭抵在聞肆肩膀上,輕輕道。
“應該是我說對不起,如果我當初勇敢一點對我爺爺坦誠,我們也不會白白錯過這五年,我懦弱、膽小,我配不上你。”
祁笙心裡何嘗不是這樣想,他們白白錯過了五年的時間。
他顧慮聞肆父母的感受,聞肆為了他的安全考慮,到頭來,隻是一場自以為是的為對方好。
說到底,還是他們那時候,太年輕。
聞肆吻着祁笙發頂,慢鏡頭般,手一根一根穿過祁笙的手指,與他相扣,并在了一起,“沒事,我們的餘生還很長,可以慢慢彌補這五年來的缺失。”
“嗯,餘生我陪你走。”
……
說好了一起回聞肆家,祁笙斷然沒有了拒絕的理由。
隻好在夜幕降臨之後,給祁燕梅打了個電話,說去同學家吃飯,大概很晚回來。祁燕梅沒有多問,交代了一下,禮尚往來,改天請同學到家裡吃飯。
祁笙挂了電話,對着站在他身側偷聽的某個人說道,“走吧,這頓飯吃得順利的話,我就請你去我家吃飯了,正式向我姑姑介紹一下,我的男朋友。”
聞肆傻笑一下,随即又皺眉,“你姑姑會同意我們的吧。”
“會的,我姑姑她很尊重我,況且,我做的選擇,她從來不多加幹涉。”祁燕梅是個很懂得尊重人的女人,或者說,她和方正都是那種體貼入微的人,就算心裡藏着再多的疑問,也不多加打聽,再多的好奇,全盤接收,從未向他究根問底過,哪怕一次。
“我知道,你姑姑他們都是很好的人。從小表妹身上就可以看出來。”聞肆手搭在祁笙肩膀上,就着屋裡暈黃的燈光,将祁笙推向門口,“本來想着,久别重逢應該和你在床上度過,但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辦,所以你還是忍忍吧。”
祁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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