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把人帶來了,您之前的話還算數嗎?”
老爺子把毛筆放回筆架上,摘下老花鏡,眼神看似漫不經心地打量祁笙,卻令祁笙忍不住後退了一步,老爺子的眼神太尖銳,落在他臉上時,猶如厲風刮過。
老爺子很快收回目光,祁笙松了口氣,連聞肆什麼時候與他十指相扣都沒有發覺。
“聞肆,你跟你姑姑的眼光真的是太像了。”老爺子歎了口氣,“當年你姑姑也是這樣,拉着那個男人的手來到我面前,求我同意。”
老爺子說了這句話,令聞肆臉色刷的慘白,扣着祁笙的手,不由得用力,令祁笙有些疼。
即使過去了這麼多年,老爺子對那一幕,還曆曆在目。
當年那個男人,溫潤有禮,一表人才,從表面看,真當得上青年才俊四個字。
如今,聞肆帶回來的這個年輕人,與他何其相似。
但又有不同,眼前的年輕人,眼神太清明,一眼就可看穿他的内心。
“聞肆,你出去。我和他聊一聊。”老爺子朝聞肆揮了揮手。
聞肆隻好松開祁笙的手,離開書房,帶上門,坐在石階上,他摸了摸褲兜,找了根煙,點上火,抽了起來。
焦躁不安的心,這才平靜了些。
祁笙挺拔地站在桌案前,不明白老爺子想對他說些什麼。
老爺子雙手背在身後,原地踱了幾步,“聞肆跟我說過,你們之前的所有事情。你在他沒有告訴你他姑姑發生的那些事之前,就跟他分開,是因為你覺得不能讓聞肆的父母傷心,從這點上看,你比他理智。我的意思不是說你沒他愛得深,既然都能分開五年,那十年、二十年,在你看來也是能忍受的吧。”
祁笙握着拳頭,一字一句道,“我離開,僅是因為我愛他,不想他為難。但那并不代表,我能忍受,要是能忍受,我當初就不會跑到國外去,親手切斷我與他之間最後一點聯系。”
祁笙深深吸了口氣,“我不知道聞肆帶我來這是做什麼,我也不想問。我隻求這一個月,能讓我和他好好叙叙舊,像以前那樣,聊天散步,就好。”
“聽你這意思,你還是要走?”
祁笙點了點頭,“我必須走,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完成,我早已過了為愛癡狂的年紀,五年前我們能冷靜的分開,現在,我也能冷靜地去做我我該做的事,再談其它的。”
他把對聞肆的感情封閉起來,不去觸碰,就不會疼,也不會想,當做那顆心還從未有人入住過的樣子。
“即使我和聞肆他的父母都同意,你也還是要走。”
祁笙蓦地睜大眼睛,肯定的話,再也說不出,隻是反問道,“你們會嗎?”
老爺子哼了聲,“聞肆又不是黃花大閨女,就算上當受騙,那也是他活該,一個大男人,總不至于尋死覓活。況且……”
老爺子敲了敲桌子,又看祁笙一眼,低不可聞道,“看你也不像是什麼騙子。”
“年輕的時候,總以為愛情是生活的全部,等你們走過青蔥歲月,到了歲月沉澱的年齡,就會發現你們自己選的這條路有多難走,就這樣,你出去吧,那小子肯定百爪撓心,生怕我把你吃了。”
祁笙詫異地看着老爺子,沒動。
“怎麼,還有話說?”老爺子指着桌上他寫了一半的字,對祁笙說道,“你幫我把剩下的寫完,再對我說。”
祁笙從未動過毛筆,更不擅長寫毛筆字,隻能硬着頭皮拿起毛筆,寫的字扭扭曲曲像蟲子爬似的,他自己都不忍看直視,更别提老爺子黑成碳的臉,但還是沒有叫停,而是讓祁笙寫完。
落下最後一筆,祁笙松了口氣,放下筆,發際線出隐隐冒出汗,他沒去擦,而是讓出了位置。
老爺子拿起宣紙抖了抖,吹幹墨迹,說道,“剛才想問什麼,問吧。”
祁笙深深朝老爺子鞠了個躬,“我沒什麼想說的了,您能讓我寫完剩下的字,已經是給我最好的答案。”
老爺子把宣紙卷起,遞給祁笙,“你很聰慧,去吧!”
祁笙捏着宣紙,出了門,聞肆插兜斜靠在圓柱旁,金色光線透過茂密的樹葉縫隙,細碎打在聞肆黑了不少的英挺面容上,讓他日思夜想的那個風騷肆意的少年替換成了如今英俊沉穩的青年模樣。
聞肆站直了身體,皺着劍眉,眉心有了一道褶子印,他看了眼手表,又把視線落在他手上的卷成圓體的宣紙上,“爺爺和你說了什麼?花了十五分鐘,就為了給你他寫的字?”
祁笙笑笑,又搖搖頭。
他看見聞肆腳邊的幾個煙蒂,眼神裡有些異樣,“你什麼時候學會抽煙的?”
聞肆抓着他手往前走,一點也沒有隐瞞道,“就打分手炮分開的那天,我就開始抽了。如果你不喜歡,我就不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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