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包的手指,忍不住發顫,她撇過頭,紅了眼圈。
阮良煙吸了吸鼻子,抱住了聞肆。從在她懷裡嗷嗷待哺的小嬰兒,到蹒跚學步的稚兒,到青春桀骜的少年,再到如今高大英俊的青年,他的每一次成長,她都不曾錯過。她竭盡全力地疼愛他,寵愛他,關愛他,可如今他卻成了讓她最不願看的樣子。
阮良煙難過極了,“你這麼想他,就去找他。我叫你哥幫你查地址,你爸那邊,我替你擔着。兒子,你要知道,你這樣,傷的是媽媽的心,你這幾年,跟丢了三魂六魄似的,媽媽看了真的難過,我和你爸爸是不是做錯了?”
聞肆摟緊阮良煙,也紅了眼圈,“媽,我隻是太想他了。我不想讓你難過的,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你和爸爸是對的,你們為我好,我知道。”
阮良煙拍拍他背部,無聲歎息。
逼着他不得不分開,到最後,傷害的還是她最心疼的兒子。
那這五年來的堅持,究竟有什麼意義。
阮良煙有些迷惘。
替聞肆擦了擦頭發,阮良煙悄悄擦去眼角淚水,“你今天休息,跟我回家吃個飯吧,你哥哥女朋友也在,正好見個面,打算選個好日子訂婚。”
聞肆隻好回卧室,脫了睡衣換了套休閑服,跟阮良煙身後出門時,塞在兜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聞肆漫不經心地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随即瞪大了眼睛,顫抖着手指把老闆娘發給他的照片放大,目光一寸一寸來回浏覽,那刻入心底的樣貌,令他魂牽夢萦,無數個夢中,皆是。
“媽,我想——”聞肆一手捏着手機,一手抓着扶欄杆,眼睛是前所未有的亮。
“嗯?”阮良煙回過頭,等着聞肆說話。他緩緩笑開,笑容絢爛無比,像極了五年前他第一次向她說起他的同桌時的那個笑容。
“我想帶一個人,一起回家。”聞肆說完這句話,不顧阮良煙的錯愕,幾步跳下階梯,往馬路上跑,随手攔了輛車,短短幾分鐘,就消失在她眼前。
阮良煙緩緩走下樓梯,在門口站了會,司機在一旁問道,“夫人,少爺這是去哪?”
阮良煙擺擺手,“别管他,回家吧。”
這一刻,阮良煙知道,那個少年回來了,她的聞肆,也回來了。
緣分總是這麼奇妙,一次又一次地把兩個人綁在一起,不管分開多久,經曆了什麼。
巷子口太窄進不去,車隻停在了邊上,聞肆甩下一張百元大鈔,就一路狂奔進巷子深處。
司機拿着錢,想給他找錢,一擡頭,人影消失不見,他愣了愣,心想,小夥子跑得可真快,老婆出軌都不見有這麼積極去抓奸的。
遠遠看見了炒菜館的招牌,聞肆猛然刹住腳步,手掌撐着膝蓋,弓着腰喘氣,背部的衣服印出一片汗漬,他緊張了,劇烈的心跳因為某個人的出現而跳動。五年來,他那顆冰封在深淵處的心髒,開始複蘇,他緊張,害怕,但又懷着滿腔脹痛的情愫。
聞肆撩起衣擺抹了把臉,朝炒菜館走去。
一向摳門的老闆娘今天倒是開空調了,隔着玻璃門,隐隐約約瞧見那熟悉到深入骨髓的背影,聞肆推開門,手扶着門框,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祁笙的背影,着魔了般。
老闆娘和祁笙聽見聲音回過頭,老闆娘自覺地躲進了廚房,給他們騰出空間。
祁笙做出了一個自以為很潇灑的笑容,他說,“好久不見,聞肆。”
另一隻搭在桌沿的手緊緊攥着,早已洩露了他那顆動蕩的心。
聞肆跨進門裡,反手關上門,其間眼睛一刻也沒離開過祁笙的臉,他吞了吞幹澀的喉嚨,回以一笑,他想說,我終于等到你了。我也有勇氣帶你回家了,祁笙你和我走吧。但這些一一冒到嘴邊,又被他咬着舌尖吞回肚裡。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說,“好久不見,祁笙。”
聞肆在他對面坐下,眼神直勾勾地,眼裡的光芒刺地祁笙心口一痛,他不得不移開目光躲避開,把視線落在眼前未動筷的菜品前,聞肆改變太大了,五官變得深邃成熟,與他日思夜想的稚嫩面龐完全不一樣了,但還是他最愛的模樣。
聞肆不懂得掩飾為何物,眼神灼熱而又直白,似要将他整個人印入眼裡,藏在心底,想親吻他的眉眼,想親吻他的唇舌,更想一寸一寸把自己填入他的身體……
聞肆猛地收回思緒,後背衣服經過空調風一吹,冷汗津津貼着他,使他清醒意識到,他們五年前就分手了,祁笙不屬于他,身側屬于他的位置或許已經有人頂替了,這個念頭一旦浮現在腦中,令他渾身上下隻餘如深淵般的冰冷。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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