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甯甯這才悄悄舒了口氣。她從業這麼多年,就做過這麼虧本的買賣。如今賠本賺吆喝不說,還要擔心厲琰什麼時候翻臉。
關鍵是,沒人能摸得清瘋批的想法。如今厲琰看着還算正常,可原書裡對瘋狗王爺的描寫,實在太可怕了。
陳甯甯不得不暗自提防。
這時,厲琰都要上馬了,卻突然回身看向她,又說道:
“往後有勞姑娘多費心了。”
“盡力而為。”陳甯甯有禮地說道。
偏偏厲琰挑着眉看着她,一臉似笑非笑。就像再說,你可不像這種乖巧的孩子,裝什麼?
陳甯甯臉上笑容一僵,想着前次還與他針鋒相對地較勁,這次又賠本還賠笑臉的,實在不合适。反倒惹人懷疑。
于是,索性也就不裝了,又微眯着眼看向厲琰,勾起嘴角說道:
“軍爺所托的那株花種,培育起來實在艱難。倘若軍爺急用,不如另請高明。甯甯實在怕有負軍爺囑托。”
厲琰一看,小山貓惱了,伸出小爪子要抓人了,便不再逗她。又說道:“一事不煩二主,陳姑娘且放心,厲某耐心得很,定不會催促姑娘。”
說着,他便扳鞍上了大黑馬,帶着屬下離開了。
待這行人走遠,看不見身影後,陳家父女看了看探頭探腦的鄰居們,也沒解釋什麼。
轉身便回到家去了。
關好院門,陳甯甯才覺得渾身發軟,再也沒有力氣應付父母了。
她摸着額頭上的汗,又連忙吩咐婆子燒些水來,她要沐浴更衣。
陳父一直在旁觀,女兒和小軍爺談下了千兩黃金的買賣。也跟着有些心驚肉跳的。
隻是他實在看不出,女兒跟那小軍爺在打什麼機鋒。兩人你來我往的,甯兒就像變了一個人。
他待要開口詢問女兒,卻被妻子直接攔下了。
陳母連忙說道:“這麼熱的天,姑娘頂着大太陽,從山上一路走下來,着急忙慌的,可别再中了暑氣。有什麼話,不妨等她梳洗完了,再同她說吧。”
陳父隻得閉上嘴,見甯甯果然已經往後院去了。
他這才忍不住小聲跟妻子抱怨:“方才你是沒看見,甯兒在那小軍爺面前,完全變了一副模樣。那一臉笑倒像是黏在臉上似的。這丫頭該不會是看上人家軍爺了吧?那厲軍爺實在生得一副好模樣,況且出手也闊綽。看起來家境不俗。之前還救過甯兒一回。小女兒家的怕是最講究這種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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