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實在太狠,句句都往文婆子軟肋上戳。一時間,她也惱了,便想回嗆馬老太幾句。可站在一旁的曲媒婆卻開口說道:
“當日裡,陳家給你送訂禮,咱們可都是親眼看見了,大包小包沒少拿。咱們都是見證人。就沒見過文婆子你這麼亂來的。親家一出事,你就不要人家姑娘了,還到處找事,抹黑人家。如今還想貪下人家的訂禮,有臉沒臉了?以後還想不想讓你兒子在村裡做人了?沒了名聲,就算考了秀才也白搭。”
這也正合了陳甯甯方才說的話。
這時,其他人也紛紛站出來,指責起文婆子來,還說這事若是鬧到村長那裡,大家都給陳家做證去。
一時間文婆百口莫辯,待要狠下心腸,直接走人。文秀才卻從口袋裡翻出二兩銀子,恭恭敬敬交到陳母手中,又說道:
“師母且放心,欠下那些定禮,我的學費,趕考時陳兄幫襯我的,我都會一一還上。”
說着,他又沖着陳母深鞠了一躬,又看了陳甯甯一眼,便轉身離去。
曾經他一心想着母親青春守寡,含辛茹苦把他養大成人,實在太過不易。便發誓要好好孝順母親。
卻不曾想,他對母親百依百順,同時也對母親的過錯視而不見,甚至是縱容了她。這才使得母親膽子越來越大,越發為所欲為。
直到今日聽了甯甯的那一番話,文秀才如遭棒喝,這才察覺到他做錯了,而且錯得離譜。
母親再這樣胡鬧下去,不止會毀了他的親事,毀了他的人生,也會傷及無辜的人。
想到這些,文秀才心中越發痛苦難忍。偏偏文婆子還在後面喊道:
“慶兒,你欠他家什麼了?何必對他們這樣低三下四的。”
文秀才突然停住了腳步,回頭深深看向他母親:“陳先生給了我前程,教我念書。娘,做人不能這般刻薄寡恩。倘若世上之人都是隻看眼前,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若将來我們一家落魄之時,有誰還會伸出援手?”
文婆子一時說不出話來,隻能任由她兒子把她拉走。
這時陳甯甯又突然開口說道:“文秀才,記得把庚貼和婚書還回來。”
文秀才又回頭看向她,一臉欲言又止,終究在那姑娘淡泊如水地注視下,緩緩點了點頭。隻是他眼圈卻紅了。
陳甯甯從他那兒得了準話,便連忙對母親說道:“娘,我們請來大夫了,趕快回去給我爹看看。”
陳母卻拉着她手,哭道:“你這是糟了什麼罪?頭上的傷都沒好,怎麼手上又傷了。留下傷疤,又要如何是好?”
陳甯甯也顧不得其他,一邊帶着母親往院子裡走去,一邊安撫道:“等會讓我大夫幫我也看看,拿些傷藥塗就是了。這位大夫醫術好得很,咱們也算是沾了貴人的光,如今就要轉運了。”
這時,陳甯信又連忙請了那位老大夫進院來。他本來也想請一路護送他們的劉來福,一起進院中喝茶休息。
劉來福卻客氣地說道:“既然幾位安然到家,劉某的任務也算完成了,此次就不登門打攪了。我們爺還等着我回去複命呢。”
沒辦法,陳甯信隻得客客氣氣地送他離開。
陳甯信這才想起了兄長來。一回頭,就被塞了個包袱。
想到這包袱裡面的銀票,他頓時便是一慌,又把包袱攥得緊些。
這才忍不住問道:“大哥,你又要去哪裡?等會兒大夫也要幫你看病的。”
陳甯遠卻隻留下一句:“我出去溜達一圈,一會兒就回來。”說着,便離開了。
陳甯信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就好像兄長已然恢複神智似的。
再要喊他回來,陳甯遠卻已經沒了蹤影。
陳甯信也沒辦法,隻得把老大夫先請進屋裡。
也算趕巧了,這老大夫姓張,其實是軍醫,尤其擅長外傷。
他仔細查看了陳父傷勢,才連連說道:“好在看得及時,再晚上兩日,怕是華佗在世,也救不下他這條腿了。”
陳家人聽了這話,便有些心慌。
陳甯甯連忙問道:“先生這麼說來,我父親的傷如今還算有救?”
大夫實在喜歡陳甯甯的品性,又點頭說道:“要恢複如常,也不是不可能,隻是麻煩得很。這骨頭也需要重新接上,還需要定時換藥。
傷筋動骨一百天,何況他這腿被人惡意打斷,恐怕還要調養許久,也要注意飲食補養。往後,還得長期用藥包泡腳。”
他說的這些,陳甯甯都依依答應了,又說道:“不妨礙,我父親要用的,您開方就是了。”
陳母之前經曆了太多次無良大夫給陳甯遠看病,這時便有些後怕。生怕這老大夫也獅子大開口,一時便忍不住死死盯着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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