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啦……算了吧,我忙起來自己三餐都顧不全,還是不養這些主子了。”
“我媽剛才打電話來,讓我抽空帶你回家坐坐。”江絡繹見着氣氛輕松,就開口說了這事。
許栩僵在原地,臉上頓時面無血色,一想到洛州她就渾身發冷。
“我……我想想……”
“别擔心,你要不想去咱就不去,我不是逼你,别害怕!”江絡繹沒想到時隔多年,她的抗拒還會這麼大,連忙暗罵自己太心急,細聲安慰着她。
許栩當晚就做了一整夜的噩夢,一個接一個,夢境不同但都是壓抑逼仄的。早上起床後,一看鬧鐘已經九點多了,江絡繹早就出門上班去了,餐桌上他留給她的早飯也都涼透了。許栩覺得渾身酸疼地像一夜沒睡似的,她一點胃口也沒有,簡單的漱洗了下,換上衣服去超市采購。
回來的時候路過藥店,進去後才想起來,她要買的處方藥沒有醫生診斷書藥店買不了。
吃完午飯過後,江絡繹匆匆趕回了公司。許栩查了下手機,出門打車去了最近的一家醫院。排隊挂号就用了二十多分鐘,醫生簡單的咨詢了一下她的症狀跟病史後,按照她的要求,用她以前吃的那幾樣西藥開了處方。
許栩吃過藥後,當天夜裡還是噩夢連連。她從夢中驚叫着醒來,她又夢到那個同時失去雙親的晚上,夢見了媽媽告誡她的那些話,夢見媽媽掐着她的脖子,猙獰地警告她不許早戀,她努力把自己縮成一團,眼淚滂沱。
江絡繹夜裡起來迷迷糊糊上了趟廁所,隐約聽到有哭泣聲,他還以為是幻聽。他回到床上準備繼續入夢,突然腦中有個念頭閃過——
難不成是許栩?
他吓了一跳一個打挺坐起身,渾身的瞌睡蟲都吓跑了。他快步走到許栩的房間門口,門内很安靜。他想去敲門又怕她正在睡覺會吵醒她,就試着擰了下門把手,門沒有反鎖,他一擰就開了。
卧室裡很平靜,他摸黑走了進去,發現床上是空的,他心頭一跳連忙去開燈。
屋内并不大,他找了一圈沒見着人!她的拖鞋還在床沿放着,她人卻不見了。江絡繹急得腦門直冒冷汗。他又跑到客廳和陽台,都沒有,廚房也沒有。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努力地想想還有什麼地方沒有找。他回到卧室,突然聽到微弱的呼吸聲,他心頭劇跳着,放輕了呼吸尋聲找去。
呼吸聲從櫃子裡傳來,原來她竟然藏到了衣櫃裡!
江絡繹顫抖着打開風琴樣式的櫃門,隻見許栩像刺猬一樣縮成一團,滿臉淚痕地蜷在衣櫃裡,閉着眼不知道是醒着還是睡着了。
看到這一幕,他又震驚又心疼,他的眼淚都快要落下來了。他把她抱出衣櫃,環在胸前輕輕拍着她的脊背,“許栩乖,不怕啊——”
許栩迷迷糊糊睜開眼,看着眼前的人,突然環住了他的脖子埋在他胸前小聲低泣。
“做噩夢了嗎?”江絡繹輕聲問。
許栩不說話,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
江絡繹扳過她的小臉,一顆一顆啄去她的眼淚,輕吻着她的眼角,虔誠至極。
“不想說就不要說,睡吧,我會一直陪着你。”
江絡繹将她放回床上,側身将她攬入懷中,掖好了被子後,輕輕哼着舒緩的曲子哄她入眠。許栩的呼吸漸漸平靜了下來,越來越綿長,最後江絡繹也跟着睡着了。
第二天,江絡繹睜開眼睛,許栩仍舊像個小貓一樣蜷在自己懷中。他看了看鬧鐘,上班快要遲到了。她昨夜的狀态不對勁,他猶豫着是去上班還是請假留着家裡陪着她。
突然他的視線落在鬧鐘旁的那個白色小藥瓶上,他頓時想起在烏城見到她的時候,她當時就随時帶着這種藥,他當時還懷疑的問過,可是她卻輕描淡寫把自己忽悠過去了。
他伸出手臂,把藥瓶拿了過來,上面的西藥名又長又拗口,他打開手機搜索了一下,才發現這是一款治療抑郁症的藥物。
她,一直在吃這種藥???
她一直患有抑郁症?
這個發現令他心髒又開始被擠壓搓揉,疼得一顫一顫的。
他打開微信跟齊達鑫打了個招呼,請了一天假。然後攬着懷中的小嬌嬌,一刻也不想放手。
許栩覺察到有溫熱的呼吸一下一下地拂在她的臉頰,弄得她有些癢。睜開酸澀的眼皮,眼前是江絡繹那張放大的俊臉。她眨了眨眼,有些搞不清楚狀态。
江絡繹睡得很淺,感覺到動靜就跟着也睜開了眼。
“早。”他吻了吻她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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