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荼,我真不知你為何要如此護着她。就算她是岑瑾的殘魂轉生,那又如何,難不成你還想攢齊了她的魂魄去?就算你是墟神又如何,那可是兩次的神魂聚散……”
來的人士侑岸,他說這話倒着實沒想太多,可臨到說出了,他自己倒是先沉了聲,岑瑾是如此,那玉泷又該是讓她何等瘋狂。
“好了,我也不過是個俗人,這世間和我的牽絆本不多,你還不容許我好好照拂一下?我托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是啊,神魂俱散之人何止白鬼。這浮墟數十萬年來,來來往往的神明如同凡塵轉瞬一般,數不勝數,這星海的星辰早已變換了不知幾回。說是等也好,執念也罷,他們這些個老神仙倒也是可笑,還不如新的那些看得開些。
不過,這漫長的生命,要是沒了這執念,也終究太過寂寞。
“剪雪的确曾出現在此,隻是,随着楊一離世他也消失了。神荼,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他并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隻是想陪在那孩子身邊呢?”
“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侑岸的話讓命顔一下子就嗅到了一絲不對勁的意味,她挑眉問道。
“楊一墓中,有過來自鬼界的氣息,隻是,有些不同于我所知的鬼族。如今我尚不知道那氣息的目的,隻是過來提醒你一句。”
說罷,侑岸便離開了,獨留命顔在燃犀閣中沉思,事情真的是越來越有趣了。
夜裡,揀歡如約而來。
揀歡是個存在感很低的姑娘,她來到燃犀閣的時候,祭語鈴的聲響也格外的小些,若不是他們一早就侯着,怕是也注意不到揀歡的出現。
“你當真要用這一生去編織一個虛假的夢?”
問話的人是命顔,唐梨覺得這極其難得,命顔平日裡雖然不遠不近,但總是帶着一種高傲在上的感覺,讓人覺得似乎沒什麼是他在意的。客人如何,自然也不會令他挂心。
“掌櫃的怕是沒有愛過吧。如若你也嘗過那刻骨的柔情,必定也不會有此一問。愛這個東西,如同古書裡說的鸩毒,沾上了,便也就至死方休了。”
揀歡說這一席話的時候,唐梨算是想通了,揀歡這姑娘不是存在感低,而是她的性格太内斂了些,此刻的她看起來,雖然帶着些許的哀傷,可那從她眼神裡透露出的堅定卻叫人一眼也移不開。
不是無芳華,隻恨,無人知。
揀歡如此說罷,命顔也不再說些什麼,沒愛過嗎?也許是等的太久了,都要忘記了愛的感受了吧。
“待我離去,還請諸位将我與瞿俍葬在一處。這骨笛……也勞煩保存了。”
揀歡和瞿俍的故事,開始的很平凡,如同每一個英雄救美的故事一般,一開始便是瞿俍救了揀歡。
那是很久之前了。
那時候的揀歡才不過十五歲,家道中落,因了生得好姿色,被仇家賣進了曲直一家不大不小的雅舍。雅舍,雖說是以雅為名,實際上卻不過是青樓玩了些許賣弄噱頭的東西罷了。不過,正是如此,雅舍才引得達官貴人們紛至沓來。
瞿俍從小軍旅中摸爬滾打,自然也免不了血氣方剛,便是他不願來這地方,家裡的那些個叔叔伯伯也是拖着捆着也要帶他來,美其名曰——見見世面。
有些時候,緣分這東西,還真是奇妙。
哭也哭過,鬧也鬧過,如今孱弱的全無反抗之力的揀歡,就那麼随着所有的姑娘一同站在了雅舍的各個地方。
瞿俍一進門的時候便看見了揀歡,也許是因為一樣的尴尬,也許是冥冥之中的緣分。
雅舍的姑娘大多都已經是經過了數年風月場的人,一個個花枝招展的,笑臉迎人,也不知是麻木了還是帶着一張假面,看着這樣的場景,瞿俍的心裡不由的有些鄙夷。
揀歡确是不一樣的,她的衣着雖也是明豔,卻對了些收斂的意味,她的臉上沒有任何笑容,寡淡,不識趣,大概便是形容她最好的詞語了吧。
可偏偏在瞿俍看來,這便有了幾分同病相憐的意趣。
見一衆來的叔叔伯伯們都已美人在懷,瞿俍叫過身邊小厮,本準備吩咐他去喚揀歡過來,想了想卻還是自己起身走了過去。
難得見瞿俍有不是等着他們強行塞個姑娘的時候,那些個叔叔伯伯便伸直了脖子瞪眼看着,臨了看見瞿俍竟是走到了揀歡的面前,他們不由的咋舌,拍手大笑起來,仿佛是恍然大悟。
其實就瞿俍的審美來說,彼時的揀歡真真不算得能入他眼的,隻不過見着揀歡這般格格不入的樣子,他有幾分憐惜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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