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想讓爺爺走的安心些。”
命顔歎了歎氣,也許有些人性子裡的那些東西,無論怎麼輪回轉世,依舊是不會變的吧。
“時候不早了,唐梨你回去吧,等燃犀閣開張了,我們自會知曉。”
命顔說着便揮了揮衣袖,唐梨眼前一陣煙霧朦胧之後,她便回到了小唐鎮的街市上。這小唐鎮的冬日向來熱鬧,這街市上燈火闌珊的,倒是多一人少一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看出來的。
唐梨看了一眼熱鬧的燈火,再看了看手裡的盒子,她忽然覺得有些不真切。這些天發生的一切都好像是一場夢,那麼的不真切。
突然之間,高高挂着的燈籠一轉,明亮亮的顔色打在了唐梨的面上,唐梨一時間竟是被這過于明亮的燈火晃了去,突然之間就暈了過去。
落在地上的盒子晃了晃,命顔的身影便出現在了不遠處的街角,随她一道而來的還有韶明。
“命顔姑姑,我們”
“等等。”
☆、茗煙
韶明的步子還沒邁開,命顔便拉住了他,循着命顔的視線看去,唐梨眼角的那朵桃花胎記正泛着盈盈的光芒。
韶明着急的緊,他雖是不曉得唐梨究竟是什麼身份,可是唐梨身上的氣息卻是很是熟悉,自他有神識起,這氣息便一直陪伴着他,直到他破殼而出不久的時候,這氣息才不見了蹤影。他想着要去看看唐梨,突然間熟悉的氣息出現了。
韶明眨巴了眨巴眼睛,他有些不敢相信來的人竟然是鸩荥,他出生起就在鸩荥身邊,算也是有些明白鸩荥的脾氣的,鸩荥這個人的脾氣甚是古怪,這六界好似沒有什麼人是他在意的,如今這鸩荥竟然會出現,的确也是不尋常了些。
鸩荥站在唐梨的面前,此刻的他和平日裡的他不大一樣,他的眉眼間是素日裡少有的溫柔。
隻聽得鸩荥低低歎了歎氣,而後,他便抱起了唐梨,一揮衣袖間便不見了蹤影,想來卻也是易知的,他定是送唐梨回家了。
鸩荥的這一番動作做的很是流利,仿佛在過去的十數萬年裡,這便是理所應當一般,隻不過,将唐梨送回到她的屋子裡以後,鸩荥卻是在屋頂枯坐了好一會。他找不到一個理由來說服自己,為什麼自己還在這裡,他控制不住想要留在她身邊,月落日出的時候,他才終于勉強的說服自己離開。
“命顔姑姑,鸩荥神君他為什麼不和我們一起?”
“人總是要為曾經做過的錯事贖罪的,神也是。”
命顔看着鸩荥離開的方向,出神了好一會才緩過來,帶着韶明回到燃犀閣。
大約在唐梨從燃犀閣回來後月餘,唐梨先前答應的要将燃犀閣開在人間的事,也算是終于達成了。
那是一個薄霧朦胧的日子,興許對于其他任何的商家來說,選在這樣一個日子開張都不是什麼好主意,然而,對于唐梨來說,薄霧朦胧挽煙香,這樣的日子倒真真是最适合烹茶品香的。
“诶,兄台,你也是要去那燃犀閣?”
“是啊,是啊,百年唐家的新鋪子,實在忍不住要去湊個熱鬧。”
“是啊,這都多少年了,唐家都沒出過新鋪子了,上一次還是聽我爺爺說起的,那場面,那香,老人家惦念了一輩子呢。”
命顔帶着韶明一路走來,便聽得人們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她聽得覺了有幾分樂趣便放慢了腳步,慢悠悠的晃了起來。
曾經是香道天才的那個丫頭,如今,可還能再驚豔她一回。
踏入燃犀閣之中,一座繪着水墨仙境的屏風立于正中,兩側的淡紫色紗帳在微風的吹動下,宛如輕柔曼舞的引路仙女。
拂起紗帳入内便是大廳,廳内正中間的地方有一處三層台階的方正台子,從二樓的雅座看去,那台子上繪着的吉祥花紋宛如一朵清雅的梨花。
此時此刻,正逢了唐梨在台子上染香,一張紫檀木的矮茶幾上,隻見唐梨着了一身藕荷色的二繞短曲,挽起的衣袖襯的她膚色溫潤如玉,她用銀匙從青瓷的香粉盒子舀出一小勺香,放置在一個小小的花瓣型的銀器中,而後,她用香著将那花瓣放置如已經準備好炭火的香鬥中。
一席動作了了,唐梨緩身起來,提着那香鬥自高台中下來,一步一步繞着屋子走了起來,唐梨的身量不算大,年紀也略小,她起初走下台來的時候,屋子裡的賓客還有些嘲笑的聲音,但是當她的步子一步又一步堅定的走完了一圈,所有的人都沉浸在了唐梨調的這一味香中。
盡管唐梨的這一味香仍是不如命顔那日的一味歸來。可這一番前調淡雅,中調轉濃,末了又緩緩淡去的香,讓人仿佛置身于一場花海,親自看着昙花一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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